91、091花飞(2/2)
花柳岸眼神冷冷地看着他说:“如果有可能,我倒还真不想要这张脸了,这张脸上和你相似的地方,每一寸都令人恶心想吐。”
花景译被她眼神所震慑,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面上惊神未定。
柳溪言见状,眸光一冷,想动手收拾花柳岸,却被水桑穹一折扇轻飘飘地拦住了。
“离婚签字的事情还没解决,您先回座位上坐着去吧,不然待会儿折腾坏了,可别说我们这些人不知道尊老。”水桑穹用古井无波的声音说道。
柳溪言发现,自己再怎么发力,也撼动不了那折扇分毫,当即明白花家的确是大势已去了,任意的一个小辈都能骑到他们的头上去作威作福。
然而,她下意识地忽略了,最先对他人作威作福的,是他们自己,如今这幅场景,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诸彼身罢了。
柳溪言颓然地做回她的座位上,眼睁睁看着自家那不成器的傻儿子在花柳岸第二能力的控制下,一点点吐露出内心深处最为肮脏龌龊的想法。
他恨花柳岸,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再把那万段肉一点点吞吃入腹,可他都还觉得不够解恨,还要将她的骨头一点点敲碎了,再制作成出气沙包,不高兴了就打上两拳。
他也恨孟萝杉,他恨孟萝杉抢尽了他的风光,让他堂堂一家之主,沦落成为某大善人的丈夫,只能花费几十年的时间,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使用一点小手段,让她也尝尝失去名字只有一个某夫人的称呼的滋味。
他还恨尤一纯,恨这个失落多年都记挂于心的爱情结晶,一回来就要给他致命一击,将他送上了审判庭,让他再度沦为世人眼中的一个笑话。
当然,若要说他最恨的人,那还是他自己的母亲。
柳溪言一方面对他有求必应,另一方面又十分强势地将他控制起来,从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家主,到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个人利益,一退再退,将他捧上云端,又将他扯下了臭水沟里。
“你爱的人永远只有你的死鬼老公,你爱他留下的一堆破铜烂铁都超过爱我。”说完这句话后,花景译逐渐恢复神智。
花柳岸问他说:“你是选择签字呢?还是选择在大家伙面前多唠一阵子?”
“我签。”花景译低下了头,像只斗败的公鸡。
柳溪言颓败地闭上眼。
花柳岸看向台上审判官们,他们立马屁颠颠地将离婚协议拿了下来。
轮到孟萝杉签字的那一刻,她甚至有种置身梦境的不真实感。
待孟萝杉离婚成功,和一群小辈一起走出审判庭大门时,她微微眯着眼睛,用手挡住不算很大的太阳,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前所未有地轻松。
看向大街上那一张张凑到附近、又生怕靠太近的脸,孟萝杉久违地笑出了声,她抿嘴一笑道:“谢谢大家关心,我从那个巨大的牢笼里逃出来了。”
水桑穹则走到花柳岸身后,揪住她腰间的软肉转了一圈道:“花柳岸你不露这一手,是会死吗?”
“疼疼疼,桑穹,你听我解释。”花柳岸赶紧抓过她的手,她家桑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越长越往泼妇的方向去了。
花柳岸开始向水桑穹解释。
“我只是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这些糟心事上面了,对你我来说,能简单到靠拳头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绞尽脑汁去找不痛快呢?”花柳岸抓住他的手,与她肩并肩贴在一起说,“将时间用在陪你玩上面不好吗?”
水桑穹被她说动了,的确,凭着她们现在的能力,只要不是和全世界为敌,在这世上做什么不行呢?
“其实,你也是想还尤一纯一个人情对吧?花柳岸。”
花柳岸偏头看向她,目光中全是小星星,她说:“果然还是桑穹最懂我了,这么说吧,尤一纯她意志即便再如何坚定,和我们两个也还是不一样的,再拖下去,难免就夜长梦多了,不如我出手替她快刀斩乱麻,总好过她将来走投无路了再出手的好,谁知道时间长了以后,麻烦的小石子会在雪坡面上滚成多大的雪球。”
“嗯,你说得对。”
“那你还不给我揉揉那里,疼死了。”
“爬。”水桑穹使出折扇攻击。
花柳岸这边情侣的小把戏耍完,另一边孟萝杉也对来支持她的人们道完谢,两拨人一起吃了顿饭,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不久后,尤一纯母女两个和尤一空一起创业,他们成立了神月国第一家为普通人治病的月能医院。
普通人逐渐从抱着试试心态,走进去看病治病,到对这个为人民谋福祉的医院深信不疑,只用了短短的一年时间。
*
解决了尤一纯的麻烦后,两人的生活再度回归平静,这时候的她们,有事没事都要腻歪在一起,什么亲亲摸摸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某天,伊无陆登门拜访,来找花水二人,他不耻下问,想向她们讨教进入半步望月的经验,两人见他态度良好,便把自己当时的感受告诉了他。
吸收完经验之谈,伊无陆还想亲自体验一把和她们对抗的滋味,花水二人本不想动手,奈何这人臭不要脸,找到机会就要发动大招,在被他搅和了三次约会以后,花柳岸出离怒了,动手将他暴揍了一顿。
他被揍以后,还整天乐呵呵地反复回味,如此几天之后,伊无陆告诉她们,他在跟花柳岸过招途中有所感悟,要告辞离去闭关了。
两人巴不得这瘟神早点离开,直接出手送他离开千里之外。
一年以后,闭关的他有了突破征兆,伊海策听闻此事,也从乐清市出发赶往平乐市,想让她们两个传授一点经验之谈。
与此同时,花景译这一年来过得十分糟心,他将自己过得不好的原因,归咎于花柳岸和尤一纯这两个白眼狼女儿。
花景译找不到花柳岸在哪里,只能先去找尤一纯母女算账。
他的脑子已经被一年的“苦日子”吃掉了,他忘了自己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因着和柳溪言也有了隔阂,他撇下了柳溪言派来保护他的月能高手,独自一人出了门。
气呼呼地走了大半天后,他才终于想起自己已经没有月能力的事实。
花景译捶腿坐在马路边上,望眼欲穿,只待看哪里有个熟人出现,将他带回花家,可惜,熟人没等到,等到了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因为他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花景译被盯上了,小混混们叼着烟头走到他身边,踹他一脚道:“喂,叫你呢,给哥几个弄点钱花花。”
除了花柳岸,哪里还有人让花景译吃过这般大亏,他当即便怒了,转过头去,见站在面前的是几个普通人,便指着他们的鼻子高声骂道:“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也敢指着我的鼻子骂?”
“哟,这人还挺拽的啊,”为首的小混混又踹了他一脚道,“看你这身衣服值不少钱吧,脱下来给小爷看看。”
花景译被这两脚羞辱得失了智,直接冲那混混头子的脸上抓挠而去,他怒不可遏地说:“混蛋,居然敢这么对我,我要杀了你们,你们算什么东西,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的臭蟑螂,阴沟里的大耗子罢了,想杀了你们,我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吩咐下边的人一句,别说你们这些小喽啰了,就连你们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能给你刨出来鞭尸信不信?!”
小混混们闻言,怒极反笑,几人对视一眼,扭脖子转手得将花景译围做一圈,混混头子招呼道:“兄弟们,先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伴随着一阵阵嘿嘿嘿的声音响起,花景译被这几个混混五花大绑起来,因为他嘴太毒了,混混们对他穷尽各种羞辱,像什么喝尿、还有胯|下之辱啊,直把他折磨得半死不活。
濒临崩溃之际,花景译总算是想起自己手上还有那么一点保命宝器,他用宝器将这些混混们全都屠杀殆尽以后,还是不解恨,借助刀型宝器的力量,将这些混混全都五马分尸了。
直到巡逻警察听到动静赶来,他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玩大了,慌不择路逃了。
在一个阴暗的拐角处,他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是个还算脸熟的小辈,正要开口求助,却被他抓着脖子提了起来,五指稍一用力,咔嚓两声就将他的脖子折断了。
伊海策正要将这人扔到一边,恍惚间,又看到对方身上全是储能类宝器,便多分了点心看了眼那人的脸。
随后,伊海策啧了一声,不知想到什么,笑呵呵地从白衬衫袖口处掏出一把小匕首,一点点地将花景译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伊海策割完花景译的脑袋,放到眼前欣赏片刻,以己度人地设想道:“花柳岸一定恨透了她那没眼力见的父亲,若是我把花景译的头颅漂亮地割下来,送给她当礼物的话,花柳岸一定会很开心的,到时候,我再提让她传授经验给我的事,一定就事半功倍啦,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花:【QAQ】你怎么变成泼妇了?
水:【:)】你应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山木:我告诉你,浪荡子怕母夜叉(偷笑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祐2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