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69死战（2/4）

两人停在广场和长阶衔接之处，水桑穹刷地打开折扇观赏起来，那扇面是描金的寒梅，水桑穹说：“当时，我被一叶障目，错过了正确答案一次又一次，心里虽然有所怀疑，却总因为一些小意外生生错过……后来，我重新认识了自己一次，过错却已经不可挽回，我在无尽的悔恨中，反复询问自己，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这，她抬起头来，看着花柳岸轻笑了下，又说，“最后我得出答案，我愿意一直在黑暗中行走，走到它的尽头，去看一眼即将升起的太阳，也就知足了。”

“就像佛家说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花柳岸迟疑着说出自己的理解。

水桑穹摇头否认：“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大上，就是一个穷途末路的家伙，试图用心里最深的绝望，来换取一线生机罢了。”

花柳岸低头沉吟，她感受过水桑穹的领域，虽然大体是黑暗的，但根据它主人的意愿，陷入其中的人，感觉到的可以是彻骨的寒冷，也可以抚慰心灵的安眠。

就像漂泊困倦的旅人，忽然走入最深的静夜里，摒除一切杂乱思绪，睡最好的觉，做最美的梦。

水桑穹合了折扇，敲了下她的头，“别想了，你听听就好，每个人的领域都是不同的，”她说，“比如我和你，我的是冰凉的黑夜，你的是焚烧业障的红莲之火。听起来，好像和小凤凰的火焰是有点像，但小凤凰的火是实存之火，你的火是虚玄之火，两者能焚烧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你的业火领域，更贴近你的月能力，都是针对人的精神力的绝杀利器。”

花柳岸本来，还能乖乖地听水老师给她开小灶，可越到后面，她人就越发靠近水桑穹了。

水桑穹用眼神发出警告，示意她看着点场合。

花柳岸委委屈屈地站直了身板，又很快收敛了这种神色，淡然看向大登天阶下。

浓雾散去之后，路变得容易走了，月能者的步伐也快，这么一小会的闲暇时间，就已经足够让尤一空等人走上来。

果然，不过三秒之后，尤一空等人也陆续到了，而学生大部队依旧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根据这种情况，和韩夏鸣告诉她们的话，花柳岸可以推测出来，水问天他们的计划，很可能是让大多数学生走小登天阶那边，不断磨练月能等级，顺便吸引朔月巫师的注意。

他们这些新生代中拔尖的存在，则都来走大登天阶，这并不是让他们悄无声息地拿到请神令。

个中的真正原因，恐怕是为了减少他们的伤亡，保全她们的性命，那么之前，他们在办公室外听到的那些话，也很可能是水问天故意说给她们听的，一份提前准备好的剧本。

毕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长，那么重要的办公室门外，不可能连个监控摄像都没有！

再加上，之前发生过即将毕业的优秀学生被抓事件，为国为民那么多年，大司长终于也是存了那么一点私心在的。

水问天等人算天算地，可惜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她们这些人里，尤一纯是世界意志的亲女儿，这登天阶上，正好有她的机缘在。

如此，便是人算不如天算了。

想必在远方听到望月钟声长鸣不休的大司长，也一样震惊无比吧。

那钟声足足响了三天三夜才停下。

这段时间里，依旧没有其余学生上来。

一直守在登天阶下的韩夏鸣，也好似凭空消失了。

花水二人和其余人一起，商量好了应对之策，开始警惕随时可能到来的朔月巫师。

又到入夜时候，花柳岸最先发现，一阵阵奇异的波动传来，那是寻常人无法听到的声音，她们这些月能者倒是能感知到，却无法具体形容出来。

花柳岸身体紧绷，业火领域瞬间释放，照亮了这方漆黑夜幕。

除了水桑穹，其余人都惊呆了。

一方面，是为这滔天烈火，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看到了，在一片火红之中，有大堆无法散去的暗色簌簌而落！

“黑暗蝙蝠，”水桑穹不带感qíng • sè彩说道，“它们的爪牙，有可以无限叠加的毒。”

说罢一步踏出，与双灵合体，折扇连甩，月能刃嗖嗖地凌空而去。

黑暗领域无声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