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4/4）

赢了比赛，工作人员收拾了场馆出去，余下他们在原地休息。

“教练，能不能教我打篮球？”乔越之拿出水喝了一口，又把刚才剩下的蛋糕拿出来，“你看我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他太累了，暂时吃不下，干脆半躺在地上，戳了戳蔺瀚川：“你吃不吃？”

蔺瀚川抬眼看他。

乔越之：“想吃自己拿。”

“你想学？”蔺瀚川喉结动了动，“叫爸爸我就教你。”

乔越之：“……蔺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难道你就这么想涨辈分？你之前还叫我哥的！”

蔺瀚川散漫地笑了声：“你叫哥也行。”

乔越之不吭声了。

从来只有别人叫他哥的份。

“这个可不好学。”蔺瀚川懒洋洋道，视线移到别处，只余一个眼角注意旁边人的动静。

“学！”乔越之没纠结太久，还把蛋糕奉上，“哥，你吃蛋糕。”

他一激动，直接把蛋糕塞到蔺瀚川鼻下。

蔺瀚川一抬头，就是一个白鼻头。

乔越之没忍住笑出来：“我都差点忘了，过生日不抹奶油不行啊。”

他话音才落，蔺瀚川已经眼疾手快，把蛋糕的奶油往他身上抹了。

不甘示弱，乔越之接着报复回去。

好嘛，剩下的蛋糕原本是预备着饿了能吃，现下全都拿来做涂涂乐了。

奶油飞溅，两人互相把奶油往对方身上抹。

“寿星就是要抹奶油的，洗个奶油浴，聚集福气，新的一年才能平平安安长大！”乔越之信口胡编。

“寿星就是给别人抹奶油的，我这么多服气，都分给你好了，”蔺瀚川把话还给他，“你千万别客气。”

到最后，没有一个衣服是干净的，累趴在地上起不来。

乔越之还不死心地往蔺瀚川身上压，一只手去够剩余的一点奶油：“我说真的，你就听越哥的话吧，越哥不会害你的。”还帮他把奶油抹匀，“你试试，还挺甜的这个奶油。”

乔越之其实很累了，但他就是要争这一口气，硬是撑着把最后一点奶油抹到蔺瀚川身上，这才开始喘气歇息。

除了衣服，除了脸颊鼻子，乔越之的眼睫也满是白色的奶油，也就嘴巴干净点——抹了奶油能迅速吃掉。

他说话的时候，顺便把自己嘴边的奶油舔干净。

蔺瀚川躺在地上，盯着他红艳的嘴唇出神，呼吸逐渐加重。

发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你起来。”

“我不……动不了了……不想动……”

乔越之是真的累了。

蔺瀚川等了一会儿，陡然翻身而上，把乔越之往下压在地。。

然而他还没放手，乔越之就反过来抓住他的手腕，试图扭转败局。

两人在地板上扭来扭去，谁也不肯被另一个压在下，仿佛折腾。

这时，篮球馆开门，一群工作人员进来，入目是遍地的狼藉。

奶油水果到处都是，还有两个看不出原本面目的少年。

工作人员目瞪口呆：“你们……你们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要突然涂奶油？

“呃……”

乔越之正被蔺瀚川压在下面，他本就不是会轻易认输的性子，两人互相斗了半天，就是感觉累到动不了了，只要蔺瀚川还能动一下，他也就一定能再来一下。

很少有精疲力尽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的感觉了。

正计划着等一等积蓄好力量再来，工作人员就到了。

蔺瀚川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手忙脚乱地爬起来，避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垂下眼看自己的脚尖：“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工作人员很无奈，场馆乱七八糟，本以为可以早点下班，现在又要重新收拾一遍了。

乔越之也才发现场馆的惨状，红了脸道歉。

工作人员叹气：“你们还是先整理了再走吧。”

要是一身奶油出去，不知道又要污染多少地方，给其他同事平白增加工作量。

过年本来就没剩多少人。

“干净的衣服……”蔺瀚川打电话给蔺尧，让他帮忙送来篮球场。

“要给我介绍你的小朋友了吗？”电话里，蔺尧笑得温和，“我忽然有些紧张哎。”

“……”

趁乔越之没注意这边，蔺瀚川赶紧把话说完：“你紧张什么，快点把衣服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