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眼泪（2/3）

艾妮讲完，已经是泪水满面。

“都怪我。爸爸他......才......上次去看他，他都那么瘦了......”

视频里，艾妮擦了擦眼泪，狠狠咬着牙：“所以，我到上海念书，从大二开始就兼职做模特，到大三就签约鑫辉，跟着菲姐。”

“我告诉菲姐，我一定要红！上天给我这样的脸，这样的身材，难道是要我躲起来吗？并不是我去招惹别人，而是别人招惹我啊！那干脆把这身体好好展示，价值用到最大！！！”

艾妮噙着泪水，对林兰说：“所以，我要赚足钱，在大城市立足，买豪宅，等爸爸出狱了，把妈妈接过来，一起过！”

看着视频另外一端，自己的脸因为哭泣而潮红，林兰不觉也湿了眼眶。林兰以前遇到多大的困难都坚持不哭的，这一次，艾妮却帮她流出了眼泪。

隔着电脑屏幕，两个大姑娘突然变成了小姑娘，回到她们还没有被社会切割折叠成纸老虎的那一天，回到那个柔软的自己......她们哭成一团。

这些天以来的压力、困惑、孤独在一片泪水中都消散无影。

一开始她们互换了灵魂，现在她们开始交换彼此生命中最深处的记忆和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林兰就给彭楚楚发了微信：

【我会在正式录制第二期当天给你们答复，不要威胁我，我也是有底线的。】

彭楚楚、尹由智、Monica三个人一番商量，其实艾妮何时退赛影响不大，只要不影响最后结果即可。

她们觉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现在不要步步紧逼为妙，先静观其变。

彭楚楚便回了一句：

【可以，到时候别让我们失望，不然，你懂的。】

困扰林兰的还有一个问题，到底，是谁泄露了艾妮父亲的事情？彭楚楚她们三个人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

昨天，她已经问过艾妮，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S城本来就不大，而且艾妮还改了名字，遇见熟人的概率也很低。

妮妮只是她的小名，当时艾成刚最喜欢叫女儿小名，妮妮为了方便在模特圈发展，改名艾妮。

林兰转念一想，这个世界，要是有人愿意花钱花时间调查，肯定能挖出这个料的。

这档综艺节目流量极大，如果能获得好的名次，相伴的经济利益也是巨大的，模特和其背后的经纪公司，都有动机去挖掘种子选手的黑料。

《变成天使看我的》在正式播出前，在网上放了一段5分钟的预热片，其中就剪辑了蔡诗韵那句经典的：

“我觉得她应该得0分。因为这件衣服是她偷的。”

节目组还把【她偷的】三个字做了特效，重复了至少三四次，成功引发舆论热点。

观众都等不及看节目了，王秋玲喜笑颜开。蔡诗韵关了评论，放过自己。

至于林兰，她已经笃定，目前，装死吧......任你大浪滔天，我自不动。网络上，有恶评，也会有人有反对意见。

让子弹飞一会儿吧！

“大老板，今天早餐吃什么？”出差第二天一大早，艾妮就在酒店餐厅门口迎接柳妙。

“这不是酒店自助吗？”

“是啊，您坐着啊，我帮您拿呀！”艾妮苍蝇搓腿状，腆着脸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