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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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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后,她下意识地朝陆执寅望了眼,四目相对。他朝着长会议桌北门一侧左手第一个位置,朝她轻轻点了下头。

苏曼会意,在他示意的位置上坐下来。

——

等人全部落座后,沈樱踩着高跟鞋,拿着LED版的遥控器走到最前面。

“各位律师都到齐了,下面我们进行正式开会。”

她眼神不经意地扫过,看似无意地落在某一处,等看清坐的人时,她的目光停驻在苏曼的身上:“我们这是内部合伙人会议,不相干的人请出去。”

虽然没说是谁,但顺着沈樱的视线,大家都把视线转向苏曼。

苏曼当然不是不请自来,她站起来,对上沈樱的目光,不卑不亢:“杨所让我过来开会。”

巧的是,杨所的助理电话通知苏曼,而杨所本人今天没来开会。

沈樱对她针锋相对那么久,苏曼也算了解这个人的脾性。

喜欢当众让人出丑,来显示她手握权力,说一不二的地位。

“苏律师作为“蜗居”暴雷案的主承办律师,来参会有什么问题。”

沈樱:“这是合伙人会议,她又不是......”

陆执寅皱眉打断:“开会吧。”

沈樱被陆执寅的一句话,弄得下不来台。她从液晶显示屏正前方走下,绕到苏曼的后面:“既然苏律师是这个案子的主承办律师,那今天的会议就由苏律师来主导吧。”

“没问题吧。”

沈樱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

苏曼从昨天正式开始接手这个案子,到现在还不超过48个小时,开会又是临时上场的。

所以沈樱猜她肯定没有准备。

所有人望向苏曼,陆执寅眼神关切,眼神询问,似要出声准备替她解围。

苏曼朝他轻摇一下头。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既然沈律师这么信任我,那今天这场会议就由我来向介绍基本案情,还有我初步的承办思路,有什么错误的地方,欢迎大家指出。”

从她从容自若地站到台上,到打开电脑里的PPT,再到口若悬河的开始讲,不超过三分钟。

沈樱稍愣后,才知道苏曼是有备而来。

不过也是巧,昨天她接到“蜗居”的案子拿回部门研究。

“这些案子,你光看能看出什么花样来,动脑子去想。”

听这话,苏曼立刻明白了,麻溜地给隔壁的桌的濮律师接了杯水,“濮律师,这水不热了吧,我给你接杯新的。”

苏曼一边把大概案子讲了一下,一边殷殷的看着几位老律师。

“你把这个案子情况梳理下,最好做成PPT,我们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字体做大些。”濮律师吩咐。

苏曼:“好。”

“我记得前几年也有个类似“蜗居”的中介公司暴雷,你找找裁判文书网上的判例,做一个类案检索包好。”庞律师吩咐。

苏曼,“好。”放下一旁的卷宗又赶紧打开电脑。

“民法典出台后,关于这个你找找看有没有新规定,到时候列个法条的汇总报告。”赵律师吩咐。

闻言,苏曼又赶紧拿起手边厚厚的民法典,打开就埋头查询起来。

——

昨天的工作准备的足够到位,即使今天被临时叫上场,苏曼依旧不慌不忙,游刃有余。

她站在讲台上,口条清楚,思维缜密。

听着苏曼的案件汇报,沈樱有点坐不住了。

她觉得苏曼一定是受了某个高人指点,眼神转而看向对面的陆执寅,只见他周身沉稳,眼睛一眨不眨,伫成孤岛,任何人都攀靠不了。

沈樱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自怜,怨恨,又或是嫉妒,今天这出表现,恐怕会让苏曼得意很久吧。

汇报做完,门口的位置传来一拍接着一拍的掌声。

杨所来得迟,却赶得巧。

苏曼的办案思路,他听了全程。

“苏律师准备的很充分。”杨所笑着,满脸的褶子堆起慈爱。自从知道她跟陆执寅的关系,杨所看她的眼神,忍不住的带着几分亲切。

苏曼听到杨所的肯定,眉梢止不住的往上扬。

杨所说了几句场面话,无非是这个案子社会关注度高,苏曼办起来要尽心尽力。

说到最后,他指了指陆执寅,“陆律师,多指导指导。”

这话在外人耳朵里听着没什么,但在沈樱耳朵里,听得就格外刺耳。

散会后,陆执寅拿着材料便往外走,手指在屏幕上轻点。

路过苏曼时,他没说话,只是眼神示意她一下,看了眼屏幕。

苏曼会意,立刻拿起放在手边一直静音的手机。

“散会后来我办公室。”

——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陆执寅背对着她煮咖啡,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这么问了一句。

苏曼还不清楚陆执寅找她具体要干什么,各种猜测一个接一个往脑子里崩。

“在新部门还习惯?”陆执寅端着两杯咖啡,转过身,朝她抬手。

苏曼连忙上前去,接上手。

哪能麻烦陆执寅给她煮咖啡。

“还行,法援部门的前辈都很有经验,我在那能学到不少不东西。”

“跟我这比呢?”

苏曼讶异他问的这是什么话,她能在那好好的待了那么多天,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了嘛。

看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陆执寅算是知道了。

不自然地换了个话题,“这个案子,你打算怎么开始?”

说起案子,苏曼放下手里的咖啡,眼中熠熠,“我昨晚梳理了一下,虽然前几年也发生过中介跑路的案子,但蜗居的这起案子能影响这么大,主要是跟以往相比,不仅是中介公司、房东、和租客,还参合进来第四个主体,金融机构。”

陆执寅看着她,眼神从苏曼的脸上移开,“嗯,继续说。”

苏曼从头跟他理了理:“蜗居这家中介公司先是在租赁市场上大量搜集垄断房源,以不高不低的价格从房东手里租下来,随后将房源被发布到平台上租客找上门,然后跟中介公司签合同。直到这里,都是跟传统的房屋租赁性质一样。”

“不一样的是下面,签完租赁合同后,一般中介公司都会要求租客一次性支付三个月以上的房租,付时间越长给的折扣就越大,但这些大学刚毕业的学生没有这么多钱一次性付完,中介公司就会给他们一份借款协议和第三方贷款机构合作,由租客办贷款,再由贷款平台一次性将一年的租金支付给租房的中介机构。”

陆执寅点点头:“你说这里面有几方法律关系?”

苏曼想了想:“三方,第一,房东和中介机构的居间托管关系,第二,房东和租客的租赁合同关系,第三,租客和贷款机构的借款关系。”

陆执寅:“嗯,所以你打算先从哪个法律关系入手?”

这句话有点把苏曼问住了,虽然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嫩了一些。

支支吾吾,声音也比刚才小了不少:“房东和租客的,我打算从合同解除入手。”

陆执寅看了她一眼,表情说不上很满意,“租赁合同解除,租客退还房屋,房东退还租金。”

苏曼点头:“嗯,这样权利义务回归原始状态,对双方都是公平的。”

陆执寅倚在沙发上,语气不快不慢:“中介公司为什么会暴雷?”

苏曼觉得自己仿佛在考上答题似的,结结巴巴:“因为......付不出房东的租金。”

陆执寅轻笑。

苏曼在他的笑声中,也突然理解了陆执寅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想的过于简单了:“中介不给房东租金,房东只会赶人,而租客交了房租却没办法继续住,自然不愿意搬出来。”

“这里面是矛盾的。”

陆执寅:“这个案子不论是房东还是租客,都是受害人,现在你觉得这个案子,重点是什么?”

如果之前每一次跟陆执寅合作,都是被动式地接受他的指令,仿佛是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但这次在陆执寅的引导下,苏曼对这个案子的认识从一开始单纯的法律角度,逐渐变成损失最小化。

“重点是如何保证受害方的利益损失最小化。”

陆执寅点点头,显然对她这次的回答十分满意,“法律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

他想了想,“如果一个人不把法律当回事,那么法律就什么都不是。”

苏曼抬眼,不掩饰的惊讶,很难相信这句话是从一个像陆执寅这种大Par嘴里说出来了。

他们这行人,以法律为武器,说好听点是用法律来实现正义价值。

但实际上,法律这个武器到底是什么形状,对于苏曼来说只是一把挥之不动的庞大没有杀伤力的,但对于陆执寅来说,几乎可以是随心而变化。

苏曼沉思了几秒,从陆执寅的这句话里短暂恢复。

“今晚有空?”

“嗯?”

陆执寅眼神稍偏,落在苏曼的耳边,声音也貌若不自然:“一起吃饭。”

苏曼摇头,拿起手旁的卷宗就准备出去:“不了,我今晚打算去医院看看刘童。”

“刘童?”

“就是昨天跳楼的男孩。”

陆执寅嗯了一声,没有其他表示了,苏曼看他不说话,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以前做助理时还战战兢兢地,现在倒也懒得去猜了。

“那我走了。”

陆律师伸出去的手还没落下,苏曼便一个背影潇潇洒洒。

一回到部门,苏曼便感受到了来自几道不同于往常的视线,之前在办公室,她相当于一个每天存在只为了端茶倒水,整理卷宗,今天突然收到注视,苏曼站在门口,又望了望部门的牌子。

“没走错呀。”

“进来进来。”坐在最外面的庞律师,挥着手里的报纸喊她进来。

“小苏,今天不错呀,我听说沈樱那脸都快被你气绿了。”

苏曼啊了一声,难道老律师对她另眼相待,难道不是因为她今天在会议上表现的很好吗?

赵律师关上门,立刻开始大喇叭起来:“早就看那沈樱不顺眼,仗着老杨让她做执行合伙人,可没少狗仗人势。”

苏曼没想到他们部门居然对沈樱意见那么大,一时不知道话从何接起。

庞律师在旁边:“小苏,你来的晚可能不知道,咱们这个部门能存活下来,我们这帮老律师还能在君衡做这点案子,可“多亏”这沈樱。”

苏曼坐回位置上,倒好水,做出一副听故事的表情。

原来法援部门在君衡所处于养老机构的存在,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

杨所当初下决心启用陆执寅、沈樱他们年轻一辈做律所转型,遭到了老庞律师他们这群人的强烈反对,作为一个本本分分的传统型律所,向一个靠营销,靠打广告,靠代理争议案件出名,这在老庞律师他们来看,是一件非常出格的事情。

可以说,整个律师行业都没有人有过这种尝试,最重要的是,这有违他们这群人创建律所时的初衷。

争议之下,一方面陆执寅提出一个赌注。

以一年的时间为限,他和沈樱的营销组和老庞律师他们传统律师组,比赛创收。

一年后,由哪种模式创收高来决定君衡之后的发展方向。

苏曼第一次听说陆执寅以前的事情,忍不住追问下面:“然后呢。”

谁赢了?

说到谁赢了,赵律师刚才脸上激愤的神色,露出几分不自然。

“当然是陆执寅那小子了,不然咱们所现在也不会这样。”

听到说最后陆执寅赢了,苏曼一点也不意外,眼睛透出笑意,嘴上却可惜道:“咱们整个部门加起来的业务量都没赢过他吗?”

“输了就是输了,不提这个。”

输了以后,老庞律师他们愿赌服输,也就不再争执律所转型的事情了。

谁知道沈樱却不依不饶,“既然愿赌服输,那各位律师就离开君衡所吧。”

老庞律师几个傻眼了,一开始说打赌,可没说赌输了就要离职,争执就这么起来了。

最后是杨所出面,选了个折中的法子,律所继续转型,将老庞律师他们这群人重新安排一个部门,就是现在的法援部门。

苏曼听完这些往事,脑海里好像已经浮现了当初陆执寅一人,对战一群看不起这个他初出茅庐的。

那过程想必是很辛苦,很艰难。

但是她从未听陆执寅说起过,即使她是他女朋友的时候。

——

晚上下班,按计划她要去医院找刘童,苏曼没吃完晚饭便过去了。

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库。刚走到车边,还没摁钥匙,便听旁边两声鸣笛,她下意识的转身,才注意到有辆保时捷停在她车后面。

保时捷车窗缓缓下降,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掌压着车玻璃最先映入眼帘,随后是半个手臂搭出来。

苏曼认出是陆执寅,轻声叫了一句:“陆律师?”

望着她的陆执寅终于说话了,“过来,上车。”

苏曼:“我有事,去医院。”

“我知道,送你过去。”

苏曼挥手:“不用,我有车。”

陆执寅没再隔着车说话,径直从车内下来,苏曼望着他越走越近,站在原地。

“你不是去医院调查刘童的案子?我送你过去。”陆执寅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于是苏曼又把刚才自己的回答重复了一遍,“不用,我有车。”

陆执寅眼神瞥了一眼:“省人民医院不好停车,你开车过去不方便。”

苏曼心想,我开车过去不好停车,难道你开车过去就好停了?

下一秒,陆执寅手插在西装的口袋里,用一种从容的姿态的告诉她:“我和省人民医院合作过,现在还是他们的法律顾问。”

苏曼一听,转手收回自己的钥匙,然后推着陆执寅转身:“知道了,上车吧。”

车内,苏曼看了眼车内的装饰,虽然同样是保时捷,但不是之前的那辆。

“你之前那辆保时捷呢?”

“送去保养了。”

虽然知道陆执寅很有钱,但苏曼还是有小小的震惊。

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陆执寅望了眼后视镜,“这不是我车。”

苏曼心里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不然也太吓人了,车送去保养就再买一辆,这是苏曼这种小律师想都不敢想的。

“这车的主人,把我的奔驰开走了,这几天我先开他的车。”

苏曼:“......”

他这个解释,有什么意义?

还不是证明他很有钱?

苏曼并不想跟这个有钱人多说什么,拿起手机,开始刷信息。

她加了一个群,里面大多都是蜗居中介公司的租客,苏曼是被刘童邀请进去的,时不时的会回答里面人一些法律问题。

经过两天的深入了解,这时远比苏曼一开始想的要复杂很多。

蜗居暴雷后,房东收不到钱开始赶人,租客给过中介公司钱了又坚决不搬走,所以群里已经有好起纠纷都升级为打架斗殴。

苏曼一边觉得头痛,但一边还是要不停地回复信息。

虽然一边坐车一边回信息是常态,但发信息久了,苏曼还是觉得有一阵不适。

陆执寅的车开的平而稳,即使这样她还是感到头晕,她放下手机,轻轻地倚在后背椅上。

“怎么了?”

“没事。”

陆执寅没再说什么,只是只是车速比比刚才似乎更慢了些。

苏曼本想靠一靠,没想到这一靠,却一觉睡到了目的地。

陆执寅的车停在一处角落里,地下停车场的灯昏暗,角落更是没什么光亮,所以苏曼一睁眼时,以为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醒了?”

听到陆执寅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寻声望过去,发现陆执寅也在侧着身子,盯着她看。

保时捷驾驶座和副驾之间本隔着距离很远,苏曼却不知道陆执寅为何靠得这么近。

又或许,他在做其他什么动作时,自己悠悠转醒了。

想到这里,她脑海里不知闪现什么画面,下意识地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陆执寅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表情一愣,随后恼怒起来。

声音算很生气,但苏曼也隐隐听出来:“你以为我干了什么!”

这句话绝对不死疑问句,所以苏曼觉得自己要是回答他,就真做实了自己脑子里想的事情了。

“我.....我就摸摸,睡觉有没有流口水。”

陆执寅不信,声音存疑:“真的?”

幸好现在光线暗,不然苏曼脸上的红晕绝对能证明陆执寅猜的是对的,她清了清嗓子,反客为主,“不然呢,你干什么了。”

陆执寅没说话,上半身没动,也没回正到座椅上。

就在苏曼以为他没有动作时,只听到咔嚓一声,安全带的搭扣被解开了。

苏曼嗅到一丝不对劲,昏暗的车内,耳朵成为唯一捕捉异常的感官,苏曼下意识地便循着发声的地方望过去。

陆执寅的袖扣上有一颗蓝宝石,光泽幽蓝深邃,却成为这狭小空间里唯一的亮。

“刚才我确实是想做点什么。”伴随着蓝宝石的幽暗,陆执寅的这句话,响在她的耳边。

苏曼本能的觉得,不要回应陆执寅这个话题,此刻空间的暧昧气氛,恐怕稍微有点摩擦,便会刺啦着火。

但偏偏,她仿佛像是被上了发条的钟摆,不自觉地随着他的话,问出了下一句。

“你想做什么?”

说完,她就觉得自己口舌发干,发紧,心里暗暗呸了一声,怕是想把这条不听话的舌头给呸出去。

心里说不上是期待还是什么,当陆执寅靠过来时,苏曼下意识地往后瑟缩了一下,以至于整个人,从车椅上滑下去一半。

不过,车大有车大的好处,这么大的空间,给足了陆执寅发挥的余地。

下一秒,苏曼只觉得自己腰上一紧,随即,她就被拦腰,重新提了上来。

苏曼知道,对陆执寅来说,欲擒故纵这一套,在他面前都是小把戏。

于是她直接开口,“我不是欲擒故纵。”

陆执寅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腰上,闻言点点头,“我知道。”

“所以你应该看出来了,我是真的想逃。”这句话是真情实意,陆执寅的靠近让她很不适,接受一个男人越过安全距离,接近自己。

这本身对苏曼来说,就是人生第一次。

何况陆执寅的侵略性,直接忽视了让苏曼适应的这个过程。

也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陆执寅的哪个笑点,总之,跟苏曼全身僵硬相对比,陆执寅则是一声轻快的笑。

“好,不勉强你。”

苏曼松了口气,没想到下一秒,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很轻很轻。

“???”

“你不是说不勉强吗?”

这个吻轻得很,苏曼的神经还没开始调动,它就已经结束了。

怎么说呢,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陆执寅嘴角一抹得逞的笑,“我确实没有勉强,要知道我刚开始想要勉强的并不是那个地方。”

苏曼内心:好家伙。敢情勉强还是不勉强的地方都是他说了算?

——

到病房时,里面有个人。苏曼敲门进去,背对着她的那人也正好转过身。

四目相对,那人眼前一亮:“哎——居然又见面了。”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满眼不可置信道,“刘童说的律师,不会是你吧?”

苏曼脸上的表情随着对面人的话,稍有变化从开始的迷茫逐渐明白起来。

她试探问:“金毛?”

“没错,是我的狗。”

苏曼这下也确定了,眼前这个青年人是那天在你湖边救人时,那只大金毛的主人。

“还没自我介绍——”

“认识?”

两边话同时响起,苏曼下意识地回头,对陆执寅道:“嗯,记得我跟你说,上次在河边救人时,幸好一个金毛主人拉我一把,就是他。”

陆执寅颔首,随后器宇轩昂的上前一步,“陆执寅。”

听到陆执寅的名字,对面人的视线完完全全从苏曼的身上移开,露出大大的笑容:“您好,我叫陈彦松,江城晚报记者,久仰陆律师大名!”

原来刘童在律所跳楼那一出,现在已经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陈彦松是社会生活栏目组的,第一时间接到人物过来采访。

“你们采访完了?”

陈彦松点头:“结束了。”

苏曼看向病床上刘童,他脸色并不是很好,轻声问:“还有力气吗?要不我明天过来。”

刘童虽然虚弱,但还是点点头:“可以,你问吧。”

苏曼打开电脑,将事先准备好的谈话笔录调出来,打开录音笔:“那我就开始了。”

——

等到苏曼问完,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执寅已经在一旁打开电脑开始办公了。

现在是晚上八点的,医院。

她感叹陆执寅真实时时刻刻,无时无刻不在赚钱。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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