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1/2)
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动,沈绪条件反射是推开男主,免得叫谁瞧见。
靳博安心里定是恨恨的,捏紧蛋糕盒的手指节泛白,但在瞥见小少爷红润的嘴巴饱经风露欺压,红艳艳得可人。
是经过我的吻雕琢而成的。
于是想,靳博安又不嫌有人碍事,拉起沈绪躲闪的手指尖,一起往客厅走。
爷爷似乎不在家,最近正值秋季销售高峰期,华国的节假日集中,玩具公司也需要推出新产品,时刻准备在促销活动中第一批抢滩市场。
沈沫白深深陷在长沙发里,机械地在玩手机游戏,一双眼睛左顾右盼,等沈绪刚一露脸,大声唤道,“绪哥,博哥,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沈绪看看手机时间,“都快晚上十二点了,还早吗?”客厅的水晶灯明光满满,令他那点小羞涩无处遁形。
靳博安眼神自上而下,撩软地探进少爷后颈的领口,粉色逐渐深入下去,还带着香汗淋漓的余味。
沈沫白显而易见得不自然,伸手抠抠面颊的小酒窝,“今天去大悦城很好玩,谢谢哥~”
爷爷竟然出卖他!
沈绪一脸被揭穿的不自然,“哦,那个......我主要是嫌你在家唧唧嘎嘎太烦了,总吵得人头疼,不要谢我......咳咳咳......”
靳博安看他因为亲弟随口的感谢而动摇,真是嘴硬心软的小可爱,帮忙化解危机道,“好了,别站着,买了好吃的蛋糕,咱们尝尝。”
摇摇手里的蛋糕盒子。
沈沫白满口叫好,眼神朝上楼的楼梯间瞟了又瞟,害怕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才主动叫唤起来,“我要吃抹茶口味的。”
沈绪努努嘴,“学会尊重哥哥,让我先挑。”两只手抱住蛋糕盒,从里面挑出抹茶蜜豆的小蛋糕,自己拿走先吃。
沈沫白气急了,“什么尊重哥哥,你倒是关爱一下未成年儿童啊!”
沈绪自顾自地品尝美味,“抹茶含□□,我晚上补作业需要提神,你小孩子晚上早点休息。”一套歪理邪说脱口而出。
沈沫白瞪眼,靳博安已从蛋糕盒里取出同样微苦的巧克力布朗尼,“小白尝尝这个,口感也不错。”
果然不能比,姓靳的再怎么亲,也是对将来喜欢的受更好。
沈绪一大口蛋糕塞嘴里,吃完准备滚蛋,腾出地方留给攻受自由发展。
沈沫白特别开心,双手接过布朗尼,“博哥对我真好。”笑得时候酒窝时隐时现,心想下次老妈问我跟博哥的相处情况,我总算可以炫耀一下了。
“不,”靳博安擦擦手指的奶渣,从不见他对谁严肃,蓦地朝沈沫白严正道更改道,“我只想对少爷最好。”
唔。
沈绪一口蛋糕咽在嗓子眼,卡得差点没喘过气,不对劲啊姓靳的,他这样无异于在间接表白了。
他喜欢我吗?怎么可能?!《狂耀》作者是这么编书的吗?她码字之前一定没有列好大纲吧!
靳博安与沈沫白均吓了一跳。
靳博安眼疾手快,采用海姆立克急救法从背后搂住搂住沈绪的上腹部,使劲用力撞了十几下,直到少爷把卡在喉咙的蛋糕吐出来。
男主也不嫌弃脏,用袖子揩尽沈少爷残余的口水,叫沈沫白快去倒水。
沈绪喝了水,简直丢人到要命,不知是靳博安的话令人面热心跳,或是男主的动作太猛,整个人都咳得红成个小虾米。
“少爷没事吧?”男主慌乱得紧,打横抱起沈绪要去医院就诊。
沈沫白同时叫出家里的佣人,赶紧去给二人备车。
沈绪全然不想让男主抱他,兀自从怀抱里跳出来,边咳嗽边摆手,“咳咳……死不了,你们别过来……咳咳,我得静一静。”
当然得静一静。
现在靳博安瞧他的眼神都能掐出水来。
就……好可怕。
沈绪扭头往楼上跑。
他真是个白痴,一个不喜欢他的人,怎么能亲他的时候还伸舌头。
救命啊啊啊啊!
明白了真相的沈少爷大彻大悟。
该死的男主不去跟主受喜结连理,跑来骚扰我的安生,今天幸亏只是随便亲了亲,若是顺势发生什么无法弥补菊花膜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要想离开这本该死的书。
沈绪一路火气十足,推开自己房门的瞬间,另一抹纤细的身影滋溜钻在奢华的床底,露出一小截衣角。
什么鬼?
沈绪条件反射往后一躲,靳博安也跟着上楼,无声无息地拦住少爷惊慌的身影。
“博安哥哥……”沈绪抓住对方的领口,不禁意流露出的依赖感令靳博安宽心不止。
“谁,请出来。”靳博安的声音不大,但压抑着冷冰冰的怒火。
“哥!哥!”沈沫白也追到上面,气喘吁吁得擦拭额头细汗,不过他的目光往床底一看后,也惊了一跳。
慌忙解释着,“两位哥哥别生气,是我的初中同学,后来又一直联系着,不是贼。”沈沫白偷窥靳博安一眼。
心里嘀咕死定了,博哥千叮咛万嘱咐不准带人回家的。
战战兢兢走到床边,“易初,快出来吧。”
沈绪是见过温易初一面的,也不打算在意小孩子的错误,可是腰部突然隐隐极痛,竟是靳博安毫无知觉得搂住他,仿佛下一秒则会彻底弄丢自己似的,神情严肃得恐怖异常。
令沈绪对男主莫须有的霸道十分抗拒,又多少有些在意。
床底下又是窸窸窣窣一阵轻声响动,从里面倒退着爬出温易初。
他的头发带着沐浴后的洗发水馨香,看起来稍微有点凌乱,但因为洗过澡,皮肤白嫩得仿佛雨后菡萏,尤其是他的双眸,湿漉漉得好似林间迷路的小野鹿。
最夸张的是,他身上居然套着靳博安的修长衣裤,袖口裤脚明显长出来一截,如同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貌似有点可笑,但回味起来,更多的是某种无法形容的清纯。
好似一张暇白的画纸,但凡有一个墨点都会轻易将其污染。
是需要被谁好好呵护,才能生长结叶开花的稚嫩花芽。
靳博安的头瞬间疼痛难忍,虽然重活一世,上一辈子所遭受过的精神折磨俨然根深蒂固,在看见温易初的一个刹那,叫他嗜血的情绪全部激涌如潮。
“谁准你随便穿我的衣服?”那件家居服是靳博安几年前买回来的旧衣,从来没有穿过是崭新的,但心里特别不舒服,强硬堵着一口气。
“你乱动别人的财物,我完全有可能会报警抓你。”谈话间,靳博安取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不论采用什么手段,这辈子他只想守着少爷一个人过日子,但凡有一点会阻碍的人或事,他都会不惜手段将人从眼前弄走。
靳博安不发脾气则好,一动怒,屋子里的每个人都被震得心惊胆颤。
“博哥,博哥,别生气啊......”沈沫白肯定是要保护发小的,不过靳博安之前对他的警告有严重影响,连他自己作解释时都战战兢兢。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易初到大悦城里玩,结束的时间有些晚,我准备帮他打个出租车回家。”
“谁成想,从大悦城出来的小孩子大人没管住,手里的彩色水球连连发射好几颗,一下子把易初的身上脸上全部染了色。”
“大悦城离沈宅比较近,我只好先安排易初在我房间淋浴,但是我的衣服他穿不上,穿绪哥的话,绪哥肯定会生气的。”
沈绪一瞪眼睛,“你心里究竟是这么看我的?”
不过一想自己是傲娇人设,肯定讨厌别人随便乱动自己的东西,转移话锋说,“那博安哥哥的衣服就能叫外人穿?”
“别开玩笑了,家里那么多佣人,随便找一套给他穿不行?”
沈绪也不是故意找对方麻烦,若是平常人,可能他说话的语气会多少平和一些。
但是这个温易初很不一般。
沈绪一看见他,打从心底里就烦,仿佛天生的死对头,从第一眼瞧见对方就哪里都不顺眼。
冥冥中注定地对峙。
不过脱口而出的坏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般,覆水难收。
温易初小声抱歉着,“沈少爷,对不起,我不应该随便进你家。”一副小可怜的模样,眼眶里装满委屈又倔强的眼泪。
沈绪想,比我还能哭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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