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2/3)
路易睁开明眸,低声道:“早安。”
“早安。”唐知白捏了一把他小脸,边说边起身换衣服,“我们今天都有课,起来换好衣服,我带你去用早餐,想吃什么?”
唐知白揉了揉头发,一把掀开被子,却看见被褥床单上都沾染着一片片模糊的血迹,映衬着白色布料,实在太显眼,唐知白很惊讶,“怎么会有血迹?路易,伸手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了?”
路易坐起来,听话地伸起手,果然,白色绷带被血液浸透,露出大片红色,显然伤口裂得很厉害,唐知白懊恼地拍拍脑袋,“老天……是不是昨晚睡觉时,我压到的?”
路易淡然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是属于路易无声的回答,唐知白后悔地摇摇头,爬下床在柜子里找出药箱,他向来知道自己睡相不好,没想到这次居然把路易的伤口都给压裂了,这孩子竟然一声不吭地忍受着,都不叫醒他。
路易坐在床边,唐知白蹲在他前面,拉着他的手,小心地将绷带拆开,本来要好的伤口新肉都翻了出来,一晚上都被重重压着,伤口都有些发炎了。
唐知白心里酸酸地,也被路易做法感动,“你应该叫醒我的。”
“没关系。”路易回答的平静。
唐知白把绷带丢进垃圾桶,用酒精仔细在伤口边消着毒,“看着比刚受伤的时候还要严重,这下要痊愈的时间只怕更久了。”
“我不痛。”路易淡淡道,有点像在安慰他。
唐知白不赞同地看着他,“你是我亲人,力量和温暖都是相互给予的,我,看着痛。”
路易听闻这话,心里有了丝丝后悔,或许他不该这样做,可以换一个更好的方式。唐知白给伤口洒上药粉,最后裹上绷带,少年低头喃喃着,“在好之前你需要一个人睡,万一我又压到就糟糕了。”
小孩坐在床上,冷淡地面色一僵,在接下来几天时间里,男孩都处于冰冷的低气压状态。
三天后,学校在没有任何盛典的情况下召集全校师生,举行了一次全校大会,作为校长的伊丽莎白王妃没有出席,却派皇家侍卫在大会堂上发表了一篇安全社会与政权的演讲。
台上英俊的皇家侍卫,板正军装上挂满荣誉勋章,笔直站在高台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台下全院师生穿着整齐的西装院服,安静听着。
听说,这是王妃亲自下令举行的演说,连在学校里难得一见的高年级学生都全部召回。
平时活泼的艾尔此刻都做得端正,安安静静地聆听着演讲,唐知白鬼使神差地看向斯诺的位置,发现他竟然也听得认真,似乎感受到视线的来源,斯诺回头看向他,还颇为高兴地温柔一笑。
唐知白立刻收回视线,随后环顾四周发现,这些贵族还是有保留下来可取的绅士传统的,比如在听歌会或是演讲时,无论内容多么枯燥无趣,都不会将不耐表现在脸上,更不会偷偷小声交流议论。
这与撒厄黎区的平民真是有着很大不同。这时皇家侍卫演讲完毕,满堂师生全部起立,拍着喝彩地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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