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梦（1/4）

我在苏姨家，住了一个多礼拜，苏姨待我们兄妹很好，就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每每有什么好东西，总会想到我们兄妹。

苏姨的家境很是清贫，连喝一次鸡汤，吃一个鸡腿，都是一种奢望。随着当局者的动荡，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贫穷，苏姨家的经济状况，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苏姨的工作并不光彩，我一直到三天后，一次无意间，听到了隔壁的王老伯与人聊天的时候得知的。

“唉！苏蕊这丫头真可怜了。听说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闺秀，后来得罪了执政党，全家充了军，苏蕊这可怜的丫头，也失足落入迎春楼啊！”

“单单是这样还好说些，关键是这女娃心肠还好，几年前还收留一个浑身是伤的汉子，就这么许诺了一生，偏偏这汉子还有了孩子以后啊！抛妻弃子，不知所踪了。可惜啊！可惜啊！弄得苏蕊这女娃子苦苦等了好几年，连孩子都大了，也不见那汉子回来过一次。”

我不知道那个汉子是什么人，但隐约猜到，刘小常应该是那个汉子与苏姨的儿子。

而苏姨每日工作的地方，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迎春楼。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迎春楼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妓院，只道是一个普通的酒楼。

妹妹住了几日，心中的戒备也懈怠了下来，整个人的身体也好了许多，苏姨对我二人的关爱，妹妹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苏姨的家中不似龙门中的锦衣玉食，有的只是残羹冷炙；穿的也不是绫罗绸缎，有的只是破旧布衫。但我在苏姨家里渡过的时光，却是从出身以来，从为有过的安宁与平静。

但是我和妹妹在苏姨家有着一个大对头，他就是刘小常。刘小常常常都会给我们兄妹带来一些小插曲，让平淡无奇的生活，增添了些许乐趣。

刘小常也是一个可怜人，打出生开始，就是没爹的孩子。妈妈更是迎春楼的一个biǎo • zǐ，耳染目濡之下，刘小常成了一个下三滥的市井无赖。

缺少父爱与经济的刘小常，自小对金钱和权势有一种超乎常人的贪恋，对于面子和骨气，更是丝毫没有。

刘小常自小便终日与街头的地痞流氓打作一团，自然而然地养成了一种痞气。

这日清晨，苏姨走后，刘小常与往常一样来到街头跟着一帮街头混混吹牛打赌掷骰子。

“诶！刘小常，听说昨儿个你妈妈收养了两个孤儿，真的假的啊？”一个痞里痞气的寸头胖子，一脚踏在台阶上，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面，吊耳郎当。身旁放着一盘花生米，和一个花得不能再花的瓷水壶，手里拿着一个有着半边缺口的瓷碗，上面盛着些许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