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3/3）

可是怎么办，面具破碎了在缝补也不会回到当初。

既然这张面具这么好用，他又怎么忍心打碎呢。

“呐呐呐...”

泽维尔垂眸看着他面前的老太太，眼里的杀意并没有褪却，却也没有再增长，湛蓝的眸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幽深无比。

老太太个子矮，堪堪到他胸前。

她的背脊好像比以前更弯了，弓的犹如一个小山包；脸上褶子多了好几道，跟了她这么多年的老花镜也碎了一角，两边垂下来的银链子掉了色，地上的那个绷线的菜篮子是她最喜欢的包。

可惜，喜欢这两个字实在廉价，在喜欢还不是跟垃圾一样丢了。

真想知道...那个人...会有什么变化呢..

梅姨抖的厉害，失魂落魄的跟丢了魂一样。

她无数的想要开口，又无数次的闭上了嘴。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可是怎么可能呢...她的小少爷明明5年前就走了...

难不成当年的那件事情..成功了..

梅姨猛地抬起头，想问却惊觉自己不配。

因为..她有罪。

“滚吧...”

泽维尔突然觉得无趣极了。

梅姨错愕道：“什么？”

“滚！”泽维尔闭了闭眼，把木仓甩回给了她。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

泽维尔神情冰冷的目送老太太消失在拐角。

他扯了扯嘴角，忽然笑了起来；神情几度变幻，以至于表情略有些扭曲，直到终于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

那是温和的，带着温度的，亦是鲸禹熟悉的。

他说过，机会他已经给过了，是鲸禹自己不要的。

那么就不可能放走了。

腿断了不行。

死了都不行。

哪怕成了一捧轻飘飘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