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存亡(1/2)
哎,忙活一天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真是累死累活的,好歹这个治外伤倒是没有什么技巧,是个人学学就会,而且那些妇女们学的缝针的手段比她还要好。
夏琦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就没有干过这么累的活儿,真是对心理是一个极大的折磨,天天看着内脏伤口更是,他把他的神经都给锻炼大了,以前看他可是连只鸡都不敢杀。
啊,又是一个早晨,又是新的一天,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活下去,他们今天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过,对不起姐姐没能给你一个婚礼,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萧若兮摇了摇头没事,有你的陪伴我足够了,这么些年来要不是当年父亲见到我我早就冻死在外面了,而且你也懂事多了,可惜我没给,下家留下一个根。
他真的好后悔没有给眼前这个女子一个婚礼,她已经等了五六年了。说着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放心,如果这次咱们大难不死活下来,我一定把你娶进门。
我等着你。二人双眼里满是情情意义。
“呜~~~”,牛角号声不合事宜地吹响了,夏琦恨恨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水,弯腰抱起了一块二十多斤重的擂石。士兵们以损伤过半,民众们也损失殆尽,剩余有战斗力的加起来不足600人,恐怕也就是今天一天了,如果今天援军再不到的话,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拼死一搏。
听到号角声士兵们纷纷冲上城头,紧张地向城下望去。鞑靼骑兵没有象方才一样一窝蜂似地四散攻城,密密麻麻的敌军丛中,出现了十余架简陋的攻城战梯,看来是临时从山上砍伐下来制成的。
这的城墙虽然在周围是比较高的了,但是实际算起来并不高,用那种墙梯就可以架起来,爬到城墙,在敌人的神射手掩护下上面的士卒们几乎毫无抵抗的力量。
士兵手拿大刀满脸鲜血。弟兄们冲啊为国尽忠的时候到了,让鞑子看看我们,我们也不是软骨头,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把大号给我架起来,轰他们的梯子,开心带给我打起来,全部给我把大炮打出去,真再次一搏不成功便成仁。
远方竖起一台怪模怪样的东西,四面以木头交叉架起,高约五丈,最上面是一个平台,下边是一个更大的四方形平台,侧面露出两排木轱辘,前边悬挂着整张的牛皮,看不清里面,但是看那怪东西晃晃悠悠地自已向前走,便可猜出鞑子兵是藏在牛皮罩子后面推着木台前行。密密麻麻的鞑靼兵跟在后边开始向前移动,从城上看过去,就象一片乌云掩着雪地压了过来。
太阳已高高升起,到处闪耀着却是一片怵目的刀枪的寒光。江彬举刀指着那个井字形支架大叫道:“快,把那辆攻城战车给我炸掉”。
鞑子越来越近,趴在前方张弓搭箭的士兵忽地叫道:“大人,前边是咱们的百姓,鞑子......鞑子抓了咱们的百姓站在前边”。
“嗯?”张彪一听连忙冲到前边,按着墙垛向下望去,此时鞑子走得愈发近了,可以看清站在最前边二三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是中原人的服饰,这一下张彪也傻了。
打?那可都是大明的子民哪,谁敢承担这屠杀乡亲的罪名。不打?如果任由鞑子兵冲到近前来,他们同样活不了命,整个乐平县也要失陷。
张彪眼珠一转,恶狠狠地骂道:“给我打,那是鞑子的诡计,全是鞑子装扮的,给我狠狠地打”。
大炮的炮口已对准了那架攻城战车,看着炮手将火把凑近引线,张彪的颊肉也不禁抽搐了一下。这时一个民壮忽然大叫起来:“不能打、不能打啊,那是咱们的乡亲,我认得,左边那个是我老舅啊,这都是城边耙拉岭上的老乡啊”。
火捻儿“哧哧”地燃烧着,刘巡检手疾眼快,猛地拔出刀来“铿”地一刀斩在火炮上,将药捻儿斩断,惊得面色发白的县丞、王主簿他们都不由长吁了口气。
张彪急得跳脚,额上青筋直冒地道:“我说诸位老大人,如果被战车靠近城头,凭我们这些人根本无法守城呀,这时使不得妇人之仁啊”。
马县令道:“不行,我们身为父母官,岂可伤害自已的百姓?挑箭术好的直接射杀鞑子兵,阻止他们靠近”,旁边几名文官都连连点头。
唉,这就是大门的官兵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还在注重自己的名头,他不知道叹了口气这种场面没有他说话的份,他说了也不顶用。
下令不分敌我一通轰炸?县志上怕是要从此记下他们的污名,千秋万代都要受人唾骂了,他们岂肯承受这样的罪名?况且若是为御使言官知道,弹劾于朝堂之上,就算今日逃过鞑靼人的屠刀,恐怕皇上也会降罪的。
几名弓箭手吱呀呀拉开了弓箭,箭矢横飞。但是已进入射击距离的战车前边蒙着牛皮,这种没有硝制过的牛皮又韧又硬,弓箭根本射不透,大队的鞑子兵躲在攻城战车后边缓缓靠近,全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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