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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安心睡吧。”
“你知道的,公司那边我暂时没什么事,所以不会扣工资;我现在就是一个打工仔,还得靠你养我呢。”
“养”这个字一说完,祁清心里头就跟爬了个小虫子一样,痒痒的。
相处越久,祁清越清楚,齐静这个人大部分时候都不会计较,但偶尔也会有自己的坚持。
她一旦下定决心,就很难改变。
祁清见他坚持,便也只能作罢。
他们两虽然住一起了,但真正睡一个房间却是头一次。
不是一个屋檐下,而是一个房间;没有隔阂,彼此的距离只有一张床,一张沙发那么大。
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在安静的房间里此起彼伏,犹如鸣奏着一支独特的交响乐,如此的清晰,令人辗转反侧。
祁清床头开着台灯,酒店的台灯比祁清家里的亮上一点,他侧过头看了眼不远处沙发上的那团黑影。
一夜没眠。
第二天祁清是顶着一对黑眼圈起来的,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精神倒是格外亢奋。
祁清虽然怀了孕,可他到底是个男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男女呆在一个房间里有多危险,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他更要克制住自己。
一个人如果无法控制欲望,那就和兽没有任何区别了。
他不是君子,却也不想乘人之危,何况人崽崽干妈刚刚分手呢。
祁清做不出来那种事,可若是没有半点心猿意马那是不可能的。
就..很难熬...
刷牙的时候靳乐贤也起了,祁清看着他那如出一辙的黑眼圈,一个没忍住,牙膏沫沫喷了一镜子。
两人四目相对,笑的心照不宣。
汤圆昨天晚上就吃掉了,那个保温桶密封性很好;拿出来的汤圆还是温热的,不沾,也不粘牙,一口咬开,芝麻馅流入口腔,甜进了心里。
眨眼的功夫,青果的培训就到了尾声。
最后一天,培训下午2点就结束了。
青果的培训力度很大,但祁清到底是陪伴LeisureTime走过这么多年的人,所以总体也还在祁清身体的接受范围内。
和培训老师们道完别,许笑笑提议去当地最古老的寺庙,清河寺。
清河寺前些年因为年久失修多处漏水,翻新后,岁月的痕迹少了不少,看起来就没那么古朴,有韵味了。
不过它的香火依旧很旺,大门口那巨大的香炉都快插满了,最中间不知道哪个土豪买的香王燃了两天两夜都没有燃完。
来这的人很多,都挺朴实,要么求财,要么求子,要么求事业。
许笑笑求的是对象,祁清求的自然是财和事业。
他之前就有说过想去寺庙拜拜,这里虽然不是X市;但比X市的更大,更古老,听说还挺灵验的。
祁清他们去的时候人相对少不少,至少拜菩萨是不用排队的。
许笑笑和方圆先拜,拜完就手拉手去参观了。
祁清拉着靳乐贤瞅准两个蒲团,一膝盖跪了下去。
隔壁的善缘阁,僧人身着黄袍正在诵经,晦涩的字眼在他们的嘴里仿佛拥有了生命,听得人心灵都好像受到了洗涤。
祁清双手合十,闭上眼。
祈祷了一半,祁清忽然扭头,看了眼隔壁的大妈。
大妈表情虔诚,垂在两边的麻花辫油光发亮。
只见她高高举起手里的营业证书,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祁清好奇之下凑近了一点,就听到她在说:
我叫XX,今年XX岁了,祖籍XX省XX市XX区XX街道XX号,我的电话是138XXXXXXXX,现住XX省XX市XX区XX街道XX号。
身份证号码是....
营业证书是...
公司地址是...
希望明年顺顺利利,早日暴富。
大妈似乎是不放心,说完又重复了一遍,完了还不忘叮嘱一句,菩萨你千万不要找错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大妈说了整整三遍,被她那骚操作惊呆了。
这么过分?
祁清转回头看了看已经许完愿的靳乐贤,又看了看面前神圣、巍峨的金色大佛,果断也按着流程来了三遍。
还别说,这么一串说完,踏实多了。
拜完佛,祁清挺好奇崽崽干妈许了什么愿。
女人竖起一根手指,淡淡笑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祁清想想也是,他小时候,他妈也是这么跟他讲的。
出了寺庙,途径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是一个许愿池,祁清看到了许笑笑和方圆。
许愿池里有很多大鲤鱼和乌龟,池子水很清,可以看到沉在底下的硬币。
许笑一看到祁清就往祁清手里塞了2个硬币,努了努嘴,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一个是他的一个是靳乐贤的。
许笑笑现在是认定他们两真的有什么了,毕竟人都追帝都了,总不能是来叙旧的了。
就这还普通朋友,骗傻子呢。
“..给你..”祁清被许笑笑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飞速的瞥了眼靳乐贤。
“哦哟....”许笑笑起哄。
祁清,侧过身,偷偷做手势让她滚蛋。
祁清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其实很明显,就连拿硬币给他,表情都是心虚和蠢蠢欲动的。
靳乐贤好笑的勾起嘴角,像头被顺毛的大猫,整个人都跟和煦的春风一样,柔和的不可思议。
祁清将硬币合在掌心。
“我要许...”
结果就听到还没走远的许笑笑大喊。
“早生贵子啊。”
祁清:.....
作者有话要说:肚子里的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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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虐的,放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