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勾决和不能犯的错（2/2）

就连一次丞相隗林看见了，都跟孙四喜说过，他觉得自己这个丞相在秦王的心目中，都未必有这两个小丫头重要。

当然，羡慕归羡慕，有自知之明的孙四喜还不至于笨到去妒忌这两个小丫头。

他笑嘻嘻地和塞得嘴巴慢慢地两个小丫头打了声招呼，把两个馋嘴的小丫头羞得小脸通红。这才在寝宫外整了整自己的衣冠，高声对寝宫里的秦阳喊道：“仆孙四喜，奉诏觐见。”

其实孙四喜站在门口，还在桌子旁喝豆浆吃油条的秦阳就已经看见了，不过依照规矩，还是要等孙四喜唱名了，秦阳这才挥了挥手，让孙四喜进入寝宫。

“不知道大王召见，有何吩咐？”

“把这份笔录，重新誊写一遍。记住，娄山交代的其他官员的事情，不要写进去。然后把誊写的笔录，送到丞相和廷尉处，让他们依照大秦律法，给案子里的人议罪定刑，再呈给寡人。”

“仆，遵令！”孙四喜接过秦阳手中的案件记录，连忙到自己的官署，按照秦阳的意思，让字形优美的内侍把案卷重新誊写一遍。然后亲自送到丞相官署，由丞相请来廷尉，一起为这个案子上的人定罪。

也就秦王吃午饭的功夫，已经由两位丞相和廷尉议定好罪名的名单，又再次由孙四喜呈递到秦阳的眼前。

秦阳接过名单，看见由丞相王绾为主笔的笔迹，在上面一一写着泾阳案犯人的罪名及量刑。嘴里不由得轻声念道：

“县令，娄山，贪赃枉法，贿赂上官……”

“依律，判腰斩之刑。”

“娄玉，娄山之子，庶民。勾结豪绅，欺压百姓，以私乱公……”

“依律，判斩首示众。”

念道这里，秦阳迅速看了一遍整个名单上犯人的量刑。然后开口道：

“上朱砂。”

一旁等候的孙四喜连忙走到秦阳办公的桌案前，将红色的朱砂和沾红的毛笔移到了秦阳吃饭的桌子上。

秦阳用毛笔蘸了蘸朱砂，先是在娄山等，在他看来没有异议的量刑名字上画上一个勾。

再然后，对有异议的量刑，秦阳提笔再后面修改道：“娄玉，判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之刑。沙清，判碟刑……”

“去，把寡人勾决的名单送去给廷尉，让他们在咸阳城东郊，搭设行刑台。然后各处张贴告示，告诉咸阳百姓，所有的犯人，都将在三天之后处刑。”

说着，秦阳笑着对孙四喜道：“到时候，寡人会率领文武百官，和在场的百姓一起观看行刑。”

孙四喜听到秦阳的话，再瞄了一眼，秦阳特意修改的几处量刑，整个人不由一阵哆嗦。秦阳的冷酷，算是在孙四喜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名单来到廷尉衙门，在廷尉疑惑的眼神中，把秦阳的决定一一转述给廷尉知晓。

廷尉李斯，捧着由秦阳重新核定的刑罚，不由对同为九卿的郎中令孙四喜幽幽地说道：“可要记住了，大王心中，伙同外族陷害自己国人的人，那是连尸骨都没资格留下的。”

孙四喜接过名单重新一看，不由对李斯点了点头。两人心里都明白，这辈子，在秦王手底下犯什么错，都记住千万不要犯这种错误。否则死后，连尸骨都不能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