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寻消问息疯王去,乘间抵隙恶鬼来(2/2)
“我这不是为了私怨。”纪诞起身,正色道:“是为了去找纪天作。”
纪葳蕤登时起身,满脸焦容:“你有他的消息了?”
纪诞摇头:“暂时还不确定,此番前去我就是要好好查实情况,但是,那个地方,可能有些危险。”
“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纪诞坚定道,“现在的东殿没了剑老,又没了首席,不能再没了你。而且,温戾和陈狱也算是我们东殿难得的试炼弟子,要好好打磨才行,我此行可能连摸骨大会也会耽搁,到时候东殿和那两个小子都要交给你了。”
纪葳蕤沉默不语,良久说话道:“在师父的良酒房内,第三个大暗格处。”
“嗯。”纪诞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却又被纪葳蕤颤抖的声音叫住:“一定要,两个人都回来。”
纪诞大笑着阔步离去,高声道:“那是当然的,这尾席的位子我可不会白白拱手相让,你也别太惦记首席的位子,我会把正主安安稳稳带回来的。”
他嘴里满是洒脱之意,却处处透着酸楚味。
……
波光粼粼的湖面,折返着初醒的阳光。方才初醒的二人,正熟练地站在湖面上舞剑,那情景状貌,颇有些奇妙。
温戾倒是罢了,本就熟练炼气法,通过几日的巩固,越发进步明显,纪氏炼气法耍的也是炉火纯青,在湖面上舞剑早已不成问题。
让人颇为惊喜的倒是陈狱,自上次喂血之后,实力与悟性也是突飞猛进,只是愈加古怪的脾气倒让温戾心头上布上了阴云。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陈狱掷剑,一向有礼的他难得宣泄道。
温戾登时抱头嬉笑:“不好意思,早上没吃饭有点缓不过来,我们再来。”
“算了吧,我自己练。”陈狱眼泛红光,踏步离去,到了另一片水域开始舞剑,剑气游荡,脚下的水面也跟着涌动起来,流水哗哗,与另一边温戾脚下平静的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温戾摇摇头,刚想上前找他解释,突觉心口一痛,脚下一滑便掉入了水面,挣扎着欲起身,却发现脚踝被人死死扼住,两眼浸着水一看,竟是一只血手!
温戾再抬头已经来不及,人已入水,却见陈狱在水上舞剑,其脚下恶鬼环伺,呈金字塔状向上涌去,个个满身血渍,浓浓血气在水下萦绕成一个大漩涡,要吃了河上人。
温戾当时想大叫,却使不上力眼见着自己沉下去。
就在这十万火急的危机关头,但听一声脆响,温戾腰间处的瑶山剑柄蹦出一道白光,光韵游转,猛然爆开,似正午的太阳,释放出强辉,将河中恶鬼尽数驱散,刺眼的强光直接朝温戾的眼睛袭来,他两眼一黑,登时被闪晕过去。
待他醒来之时,人已在这湖面上稳稳当当地站着,脚下气环环绕,并无异状。
温戾登时感觉奇怪,这已经是第二次异像了,莫非这瑶山剑柄和饮血蹈锋都有什么古怪不成。
“陈狱!”温戾大喊着上前,陈狱回头,眼目清明,并没了方才的红意。
“我们再练一练罢!”
陈狱登时笑着回应道:“摸骨大比在即,我不想让师兄师姐失望,所以语出过重,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就你两人对剑不觉得无聊么?”
熟悉的俏声传来,温戾和陈狱回头,但见一手持双剑的曼妙身姿踩着气旋从湖面上缓缓走来,两人登时惊喜道:“葳蕤师姐!”
来人正是平日里只是浇花做饭的纪葳蕤。
“你怎么也......”
纪葳蕤两剑收于背后,轻笑道:“我好歹也是东殿次席,你们如此努力,我可不能天天敷衍了事,纪诞出门了,今日我就陪你们好好练一练。”
“他去做什么?”温戾好奇道。
“去找人......”纪葳蕤抬头望天,万里无云,喃喃道:“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