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强宗右姓惊戈反,瑞兽珍禽生妙缘(1/3)
悲风瑟瑟,阴云四合。好事应自喜,坏事总谣传。锦琅镇妖患的奇事早已传至漆水各地,“尸横遍野,人间炼狱”,一场小小的妖患几经加油添醋,被各色唱书人在多地闻名的酒楼茶馆里调制成用于下酒喝茶的甜味小菜。人们总是对那些触及不到自身的危险倍感兴奋,无关氏族,人皆如此。
漆水各方势力也是十分默契,隔岸观火,按兵不动,其一乃是出于利害关系,各自心怀鬼胎罢了,至于其二,莫过于锦琅镇是个边陲小地,不足以大动干戈。只是这泱泱漆水,唯独断安城纪灵宗不得不管,几百年的大族脸面传承下来可不是用于丢的。
纪灵宗中门殿,断安城。
宗主纪除辛问堂下拜礼的弟子:“镇中妖患事因可曾查清?”
“禀宗主,只知变妖者多数来自乡村野地,而且皆为孩童,镇中树妖数量日益增多,已派南西北三殿弟子二十余人出城前往,三日之内即可到达。”
“三日……怕是纪毓也撑不了那么多时日啊,他本就不精战术,又长年浸润于农中事,田耕不辍,这妖患来得如此突然,只得仰仗蔡博能助他们度过此关了。”纪除辛一抚老须,心中暗急,他哪里是在乎纪、蔡二人性命,实在是另有想法,希望这妖乱只是偶然兴起,不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否则……
想未毕,只见其右出来一人,满目横纹有器伤,狰眼立眉威自露,那人正是副宗主兼大长老,纪除辛的胞兄,纪去尘。
相较于纪除辛的蔼眉和颜,纪去尘则是一个性如其面的狠人,“无鞘”之名虽不似那些能令孩提停哭的癫狂厉鬼,但放至整个漆水大洲,凡是名剑客听闻皆是要抖上一抖,打个寒颤的。
“南西北弟子出发了,那东殿人呢?死完了?”纪去尘面色一横,语气直怒,听来对那东殿是积怨已久。
“东殿剑老已经带其座下三名弟子于七日前出城,去的便是锦琅镇。”弟子不怵道。
“他去那里作甚?”
“他只道是去喝酒悟道,弟子也不敢多问。”
“喝酒悟道,哼,锦琅原身可是个花酒天地,悟道?都是浑话,他座下的弟子也竟是些不守规戒的顽徒!”
“报长老,剑老临行前还让我给长老带句话。”
“什么?”
“岳父无鞘,大可……”原本口齿流利的堂下弟子看了眼凶脸长老,缄口。
“大可什么?”一旁看热闹的纪除辛笑问。
“与他一道去那锦琅镇,寻些撒娇卖‘鞘’的可人取长补短。”弟子如实回报。
“岂有此理!”纪去尘大怒,这混账纪彰天,竟然用污秽之言打趣他的尊号,即拍案而起,“你给那混小子带话,明日就要他跪来这大殿向我请罪,否则我定要乘鸾休夫!”
宗主纪除辛也是哭笑不得,连连摆手:“长老稍安,这剑老性情就是如此,无需大动干戈。纪书你先下去吧。”
“是。”纪书领命告退,临走前偷瞥了大长老一眼,见其气郁不结的样子不禁暗中发笑,心道宗内能惹得“无鞘”长老又急又怒,却无可奈何的人,应该也只有那东殿的童颜“剑老”纪彰天了。
“嗜酒如命,性情顽劣乖张,我们待他如此之好,区区赘婿已让其入私阁,进宗谱,甚至加冕长老,他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如今是连门规也不顾,不敬师长,想去哪便去哪,纪氏何曾有这般自由人!”纪去尘纵然想收气,却是越说越气,面色涨红,显然那句“无俏”的玩笑话对其影响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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