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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花月正春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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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好的事都赶在了一处,我这个年过得如鲠在喉。

最让我崩溃的是,年三十那日,大咪逮来了它生平中第一只耗子,神不知鬼不觉放在了床边脚踏上。

与耗子的小绿豆眼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我的尖叫声差点把紫宸殿的屋顶掀飞。

病急乱投医,我一个猛子扎进李斯焱怀里,后者下意识揽住了我,手足无措地拍了拍我的背,梦游一样道:“大清早投怀送抱?”

我颤颤巍巍指向脚踏处,李斯焱瞧了一眼,皱了皱眉,高声道:“惠月,把这脏东西扔出去。”

惠月应声而来,猝不及防看到了惨死的肥鼠,眼皮子猛地跳了一记。

肇事大咪不高兴地喵喵叫起来,和耗子一起被愤怒的惠月扫地出门,再关进小黑屋接受蝉儿的严肃教育。

李斯焱柔声细语安慰道:“别怕,已经没了。”

我惊魂未定,勉强探出了头。

李斯焱见我如此害怕耗子,高涨的表现欲终于有了宣泄之处,大张旗鼓地号召新年灭鼠运动,还夹带私货地奖励了从禁闭室出来的大咪三条鱼干。

大咪懵了,我也懵了,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

李斯焱不给我深想的机会,用完早膳就把我提溜去了戏园子,看新排的贺岁戏,说是好看得很,有惊喜。

我当然没看出哪儿好来,全程昏昏欲睡,直到戏演得过半时,台上忽地上来了个珠环翠绕的艳女,怀抱一支琵琶,引亢婉转作歌。

好听。

我一下就被震得清醒了,揉了揉眼定睛一瞧——咦,这不是早已嫁人的谢修娘吗?

教坊司的主管陪着笑道:“上回娘子提了一句,陛下一直放在心上,这回修娘恰好回帝都守岁,便叫她来给娘子唱上一曲。”

我哭笑不得:“人家都另谋出路了,还叫人家来唱歌,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

李斯焱淡淡道:“你老爱瞎同情旁人,喜欢听就让她唱,你爱听她唱歌是她的运道,算不得欺负了她。”

台上的谢修娘垂头不语,敛袖抱着琵琶,美丽的凤眼中闪过屈辱的光。

除夕之夜被强唤入宫,仅仅是为了给一个面貌普通,不解风情的丫头片子弹曲儿,憋屈。

若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加憋屈,那一定是——皇帝连正眼都没给自己一个,光顾着伺候这位小姑奶奶了。

谢修娘不甘地咬住下唇。

……论样貌才情,她谢修娘样样拔尖,在这儿风光地听着曲儿的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

我也留意到美人目光不善,在心里不住叹气,我也是被逼的呀!我巴不得你把皇帝勾走,我好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呢。

一场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流就这样告一段落了,看完了这出戏后,到了宫里面跳傩舞驱邪佞的时辰。

因年前刚遭了灾,本次除夕傩舞规模极其宏大,教坊使、殿前侍卫、诸宫内侍倾巢而出,千把人扮作诸天神佛,浩浩荡荡地四处舞动,队伍后面跟着一串年轻宫女,携带了清水与柳枝,扮作仙女播露。

小金莲和小金柳就在其中,她们是双胞胎,看着讨喜,被选中站头排,乍一见我,兴高采烈地对我挥动柳枝,我见势不对,赶紧往李斯焱身后一躲,于是小金莲和小金柳的一壶甘露全泼在了李斯焱胸前,形成两滩深色水痕。

位置十分可疑,十分引人遐想。

两人吓坏了,李斯焱却一点不恼,还乐乐呵呵地给她们赏了银子布头,令她们俩来年好好伺候我。

俩小丫头这才放心走了,将她们的甘露洒向内苑每个角落。

叮叮咣咣的锣声中,我捂着耳朵对李斯焱道:“这舞真的管用吗?管用怎么没把你给驱出去?”

他听出了我拐弯抹角骂他邪佞,笑得更加灿烂:“是啊怎么不管用呢,要再加大力度才行。”

*

难得休假,李斯焱将我这一天安排得满满当当,看完了傩舞后,还带我把各种除夕习俗挨个体验了一遍,什么走百病,什么吃花椒酒……最离谱的是,丫还带我把宫中祭坛里所有神佛都给拜了一圈儿,我问他你不是不信神鬼之说的吗?他给我来了句:来都来了。

他兴致高昂,我疲于奔命,晚上他去和温白璧一起应付除夕夜宴,我终于逮到了休息的间隙,整个人累瘫在紫宸殿里。

“这人的身子怕不是女娲亲自给捏的吧。”我大为震撼:“他怎么就不知道累的呢?”

过年,紫宸殿上下心情都极好,心情一好就口无遮拦,蝉儿脱口而出:“陛下身子骨硬朗,娘子才能得到妙处啊。”

我没懂:“什么?”

惠月狠狠瞪了蝉儿一眼:“不许妄言!”

蝉儿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惠月姐姐不让我说了。”

我道:“你还是别说了,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说罢倒头就睡。

睡了没多久,被再次摇醒,狗皇帝赴宴归来,穿着一身骚里骚气的紫衣,叫我去城墙上看长安一百零八坊的烟火。

我大为光火:“要看你自己去!我想睡觉!”

李斯焱在此事上没有商量余地,一手把我从被褥中拎了出来:“元日是必要守岁的,你等明日再睡。”

“外面天寒地冻的……”我恋恋不舍地盯着炭炉。

李斯焱利落道:“惠月,拿手炉和貂裘来。”

惠月迅速地收拾好了出门的全副武装,正要帮我穿上时,李斯焱很自然地接过了她准备的物什,亲自给我系上厚厚的狐狸毛围脖和貂皮小披风,还顺手打了个蝴蝶结。

我人矮,被他裹得像个圆咕隆咚的白团子,李斯焱将手炉塞到我手中,对我道:“这下能走了吧。”

其实用走这个字不太确切,因为我是被宫人们一路抬去城墙根下的,唯一自己走的一段路是上城楼的梯子,李斯焱腿长,一步能迈老远,我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心想内苑没事修那么高的城墙作甚。

可当我上了城楼的那一刻,我明白了李斯焱非要把我从被窝中抠出来守岁的理由。

他将我抱上高高的城墙,指引我向外看去,十二月凛冽的北风直扑我鼻尖,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他从容地展开黑貂大氅,将我整个人裹在衣内。

我顶着风睁开眼,因站得高,巍巍皇都盛景尽收眼底,上路笙歌满,明月让灯光,初一无月,仰头只见几枚星星镶在天穹上,天光微弱,而地上的一百零八坊却灯火如昼,绵延的灯影在我眼中模糊成大片的晕光,一直延伸到云和山的彼端。

四处都在放火烧竹,往河流与高楼上点明亮的灯,天街上人声鼎沸,聚集着数不清的百姓,见李斯焱出现在城楼上,无不振臂欢呼,喊皇帝万岁,社稷千秋,声音一浪更高过一浪。

我恍然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沸沸扬扬的大梦中。

长安好像一夕之间燃尽了所有的养料,只为了在此夜释放出惊人的美丽,这种奔放恣肆,只顾今昔的庆祝方式自古罕有,唯有最繁华朝气的盛世之中才能得见。

而站在我身后的这个男人就是这片土地唯一的主人。

他高大而俊美,眉如刀裁,目若寒星,权势将他的气质洗练得更加桀骜,可这样一个人,却乐意给我梳头发,做蒸饼,任我养的狸奴把毛掉得满床都是。

说没有动摇过是假的。

我不是话本里坚贞不屈,圣洁如假人的女主角,再贞烈的小娘子也受不住水滴石穿的磨人功夫,在某几个烛影摇红的时刻,

可是……

可在我站在城楼上,听百姓山呼万岁时,我的父亲,二叔,哥哥,他们正躺在长安西郊冰冷的坟墓中,细细的雪落在石碑上,无人祭奠。

孟叙孤独地在江南养着伤腿,小川不入仕途,放弃了倾心相爱的姑娘,整个长安的人都在除夕日阖家团聚,而沈家簇新的烫金牌匾下,只有一对伶仃的母子守着三进三出的大宅。

我仰头看向李斯焱。

他的眼中倒映着十里灯花,目光灼灼,盈满希冀与渴求。

雄性睥睨天下的本能与在女孩面前俯首称臣的冲动纠缠在一起,让他只是看着我不说话,手上把我抱得更紧一点。

第一次,半份真心半份假意地,我主动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轻轻落在一吻。

唇瓣相贴那一刻,一百零八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笑,火烧竹和锣鼓声响遏行云,惊起蓬莱三山上飞鸟无数。

新的一年来了。

后续是李斯焱愣了一瞬,然后目光一下暗得如今夜的天一样,扣住我的后脑勺不断地加深这个亲吻,我只打算蜻蜓点水一样浅尝辄止的,被他硬生生弄成了深入敌营三百里,好好的亲吻,激烈得跟两军交战似的,着实烦人。

而且他不愿意让边上侍卫小兄弟们围观我,在我仰头亲他的时候,就拉开大氅罩住了我的头脸。

他这大氅油光水滑,防风效果极好,但不透气,差点把我们俩双双给闷窒息了。

回殿后我还在抱怨嘴被亲肿,太羞耻,没法见人,李斯焱一路温柔小意地哄着我,眼角眉梢满是笑意。

我恨不得让城楼下那群百姓都看看皇帝这副样子:亲爱的长安居民们,这种没出息的皇帝,你们真的想让他万岁吗!

*

年在一阵吵吵闹闹里过完了,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

唯一的改变就是,自此一吻开始,李斯焱对我越发黏糊,许多从前不准我做的事,都逐渐允许了。

我很困惑,问他不就是我主动亲你一口你至于吗,李斯焱道当然,你愿意来一心一意地骗朕了,朕很高兴,当然要奖励你,让你长长久久地骗下去。

我闻言大惊,由衷地觉得这条狗皇帝已经被我驯傻了,知道我在骗他他还开心成这个样子。

后来仔细一想,才发觉我自己其实也被李斯焱给驯化了,为了从他手里抠到点微不足道的小自由,正一步一步失去自己的底线——今天是主动献吻,明日是不是就要主动献身了?

发现这一点后,我足足沉默了一个下午,哀悼我不断被击穿的底线。

……难怪李斯焱许久没提临幸我一事,他在等我把自己乖乖洗干净,送到他跟前让他大快朵颐呢。

狗皇帝大大的狡猾。

更加糟糕的是,我居然真的在认真思考,要不要突破一下这条底线,让他彻底对我放下心来?

可我又实在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关,万一我忍不住恶心,在狗皇帝榻上吐出来……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遇事不决找温白璧,我给李斯焱递了个话,叫了小驴车约温白璧去太液池边散心。

将我的小烦恼同温白璧倾诉了一番,对方脚步顿住了,沉默良久才道:“……你……尚未与他同过房?”

我真诚道:“正是!依娘娘看,我是否应该牺牲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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