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2/2）

黛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娜塔莎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好像在看什么青春期里叛逆而中二的不良少女。

“好吧，黛，呃……”她说，但是又顿住了，“抱歉，还是不习惯。我能叫你……黛西吗？”

黛：“……”

黛无语了一下：“黛儿，那就。”

娜塔莎挑了挑眉。

“嗯，很复古的名字。”她说，声音低哑又有磁性，“好吧，黛儿，很高兴认识你。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黛指了指头顶：“上面的管子。”

“你为什么要到这儿来？”

“声音很大，这里。”

娜塔莎若有所思。

“你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吗？”她问。

黛脸不红心不跳地点头。

于是娜塔莎就知道她在撒谎。

就算再怎么不重视这次任务，来之前，她也把周边居民区的分布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托尼·斯塔克的炸弹爆炸声再怎么大，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平民百姓听到。

这个女孩又是怎么听到这里“声音很大”的呢？

娜塔莎不动声色。她继续问：“你来的路上，有没有碰到一个男人？穿着蓝色制服，手里大约还拿着一个红蓝色盾牌的男人？”

黛摇了摇头，但是摇到一半，她就想起了什么。

“那个人，”她问，“力气大吗？”

娜塔莎顿了一下。

“很大。”她实事求是地说，“为什么这么问？”

“有半扇门在地上，还飞出来一个人。”黛回忆着陈述。

娜塔莎微笑了一下。

“好啊，”她自言自语，“听起来还蛮有活力的。”

说罢，就像休息够了似的，她做了个伸展，再一次观察起这个房间的构造。

“让我们想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女特工精神十足地低声说。

黛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出去？管子那里可以。”她指了指那处天花板，上面的通风管道口被刚才的她拆开了。

娜塔莎叹了口气。

“我知道，宝贝。”她慢慢在房间里四处转悠着，“但是我们现在爬不上去，这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刚才没有跳下来，说不定我们两个都不会像现在一样，被困在这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很高，至少有三个成年男性的身高，就算娜塔莎用尽学过的一切办法，包括在墙上借力、用小刀做发力点，也无法够到能爬上通风管的高度。

黛：“……”

黛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望了望通风管口，又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娜塔莎。

然后，在娜塔莎讶然的注视下，她半蹲蓄力，狠狠向上一跃！

三个人类男性身高的高度，连助力都不需要，她的双手就稳稳扒住了通风管口。

胳膊发力，一撑身子，她就钻进了通风管子里，趴在那里往下望着娜塔莎。

娜塔莎：“……”

黛：“……”

她们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了一会儿，黛从上面荡下一只手臂：“上来吗？”

娜塔莎打量了一下这只细细的胳膊，耸了耸肩，跑两步助力后蹬上墙壁，顺势斜着跃向空中，纤细的手奋力向上一伸——

堪堪握住黛的指尖。

黛的身板毕竟小，受力后肩膀猛地下沉，差点卡在洞口。但娜塔莎也没多重，她攥紧双手，身体后仰，就将女特工拽了上来。

娜塔莎半跪在狭小的通风管里，吐出一口气，活动活动胳膊，说：“谢了，甜心。”

顿了顿，又不经意一般地问：“你是变种人？”

已经在往前爬的黛闻言，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不算是。”

于是一路无话。

娜塔莎带头，黛也不知道她们拐了几个弯，现在究竟在哪里，只跟着就是了。终于，在一个分岔路口，娜塔莎停下了。

她在胳膊上摆弄了一会儿，又侧头听了听声音，而后拆掉脚下的隔离网，一跃而下。

下面猛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却很快就停了。

一个男声有些惊喜地：“娜塔莎？你逃出来了？”

“队长。”

娜塔莎磁性的声音低低打了个招呼，接着扬声道：“下来！”

男声：“什么下来……噢！”

黛很听话地从通风管里跳了下来，站起身，对上男人惊讶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