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2/2）

“别。”他低声说，“别在这儿。你明白为什么。”

“我不明白！”男人的情绪有些失控，“你们说的都是狗屁！你知道詹姆的妻子……她刚刚生下孩子……你叫他们怎么办？叫我们怎么办？？”

警官小心地瞥了一眼闪电侠的方向，快速解释道：“前几个月那么乱，你没有参加任务不代表别人没有。詹姆他们是因为在任务中当了逃兵，而你们，仅仅是因为国家正在裁军……仅此而已。”

男人不说话了，他“呸”了一声，用他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狠狠瞪着警官，仿佛要剜下他的一块皮肉来。

劫匪们被拉走了。

闪电侠等着警官来到他面前，才出声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警官苦笑了一声。

“他们都是退役的军人，我和他曾经是同事……”他神情低落地摇了摇头，“其他的我刚才都解释过了，再详细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闪电侠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转头和克拉克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

“又一个谜团，对吧？”他耸了耸肩膀，仿佛要挥去那些沉重的氛围，“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格外理解蝙蝠的心情。”

克拉克没有出声。黛仍然被困在他怀里，抬头去看他，只看见他的下巴缓缓左右摆了摆。

闪电侠长出了一口气：“好啦，中心城还在等着我，我得走了。你自己加油，再见。”

“再见。”克拉克跟着他走了几步，来到众人视线之外，声音沉沉地在胸腔里共鸣，“还有，谢谢。”

闪电侠摆了摆手，俯下身子笑眯眯地对黛说：“再见啦，漂亮小姐。”

然后“咻”地变成了一道红色的残影，消失在街的尽头。

黛在克拉克怀里不安分地扭了扭头，毛茸茸的发顶蹭得克拉克下巴痒痒。

“你见过？”黛问。

克拉克猜想，她一定是想问：你认识他吗？于是答道：“只是作为记者为他做过几次采访。”

黛哼了一声。

克拉克顿了顿，想起黛之前听到前台小姐喊超人时黑下来的脸色，犹疑地问：“你……不喜欢超级英雄？”

黛抬头望他，那双剔透的绿眼睛就这样静静地与他对视，里面看不出究竟有什么情绪。

克拉克的视线和这双眼睛对上，不由发了会儿怔，半晌才记起眨眼。收拢思绪，又问：“……不喜欢超人？”

黛甫一听到超人这两个字，便脸色一黑。她撇开眼，冷笑了一声，道：“骗子。”

克拉克一愣：“什么？”

是说他是骗子，还是超人是骗子？虽然这两者最后没有什么区别就是了。

黛却不再说话了。她一拧身子，就要从衣服里挣脱出来，顺便摆脱克拉克的胳膊。

克拉克连忙重新把她裹住：“天哪，黛儿！……听我说，你必须认真地听好了！”

他将黛的身子掰过来，和她严肃地面对面：“第一，人类不会不穿衣服！所以，你不能随便从猫变成人类，即使变了，也要马上穿衣服。第二——”

黛阴沉沉地说：“猫不穿。”

克拉克挑起眉毛：“不管猫穿不穿，只要看上去是人类，你就得穿。”

黛一口啃上他的下巴。

克拉克：“……”

克拉克无奈地捏住她的腮帮子，解放出自己的下巴：“第二，人类之间讲礼仪，一般的关系下，不会有过分亲密的举动，尤其是男女之间。所以，这样的事情以后不准再做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要以身犯险。人类社会有法律制度，像刚刚那种事情交给警察就好，你那样做，只会一起被抓起来。”

黛狠狠把自己的脸从他手里拔–出–来：“我做我想做的。”

“不，黛儿。”克拉克摇头，“人类必须遵守法律，法律规定了……你看，只要你自己不会受到伤害，你就不必动手，好吗？”

“就像刚才，你明明不至于立刻动手，只是被挟持了而已，为什么要……”

黛愤怒地大声道：“他挑衅我！”

“……什么？”

“他，挑衅，我！”黛那双晶莹的绿眸被怒火点燃，“你是我的！我做过标记！我‘说过’不许了，没人能打你，没人！”

被黛瞪着的克拉克缓缓睁大双眼，他的脸红了。

“……噢，”他呐呐道，“噢……天哪。”

黛柔和的面庞和精致的五官就在眼前，她的睫毛纤长卷翘，因为生气而显得根根分明。克拉克忍不住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颊：“……好吧，好吧。谢谢你，黛儿。”

黛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他心里痒痒的，犹豫再三，还是小声问道：“我是……第一个被你做标记的人吗？”

“……”

然后他就得到了一个清脆的巴掌，以及限时限量版“猫咪生气的后脑勺”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