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黑暗中（1/2）

这句话仿佛像是什么魔咒一般，严西舟脸上的笑当场消失得一干二净，一点影子都瞧不见了。

倒是骆惟鼓了鼓嘴，想笑又憋住了。

杨瀚话音刚落，就知道自己这话似乎不太妥当，耳根子涨得通红，抚了两下怀里不安分的小男孩，讪笑道：“对不起，我说话一向不怎么着调，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严西舟沉着脸，轻轻冷哼了一声，“都结婚了，坏毛病也该改改了。”

“……”杨瀚僵着张脸，笑容都还未完全散去，眼底已经满是尴尬了。

骆惟咬了咬唇，终于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便不解地看向严西舟，“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杨瀚脸色蓦得一白，他低下头，不敢再继续直视二人了。

严西舟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起来，他紧闭一张嘴，偏头看向别处，态度非常消极。

骆惟看看杨瀚，又瞧瞧严西舟，脸色逐渐冷下去，他调整了两下脖子上的围巾，质问道：“跟我有关？”

杨瀚嘴边的肉一抖，他抱着孩子的手紧了几分，让原本就不怎么舒服的男孩儿更加闹腾起来。

严西舟觉得场面快要变得不可收拾了，眼见着不远处杨瀚的妻子已经转头朝这边走来，他思量几番，抓住了骆惟的手腕，劝道：“我们先走吧。”

骆惟抬头看向他，眼中透着委屈，“你会跟我解释吗？”

严西舟目光闪烁再三，还没来得及说话，坐着的杨瀚就先忍不住了，“对不起，骆惟，对不起，都怪我乱嚼舌根，那事儿都是我不对，要不是我怂恿老严，他也……”

“行了，”严西舟突然打断，他叹了口气，“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没什么好道歉的，又不光你一个人的错。”

他转身抬手把骆惟的围巾细细整理好，轻声道：“我会跟你解释的，先回去吧。”

骆惟瞥了眼满眼愧疚的杨瀚，点点头，随着严西舟一起离开了。

医院外的天早已经黑了个透，马路上灯火通明，新年将至，马路上偶尔有三三两两逛街的行人，看起来都十分闲适。

骆惟缩在副驾驶里哈着气，严西舟系好安全带，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说了你别骂我。”

骆惟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车窗上的雾气，“是我走之前那件事吗？”

走之前是什么事，两人都心知肚明，严西舟一下子就握紧了方向盘，紧张的哆嗦了一下。

“看来是了。”骆惟戴起连衣帽，捂住痛的要命的头，缓缓靠在了靠椅上。

“我当初叛逆期，比较在意别人的眼光，”严西舟深呼吸一口，“杨瀚他们跟我走得近，总觉得你不爱说话，天天跟着我，阴阳怪气的，就在我面前总说你坏话。”

“说我是变态？”骆惟笑了笑，似乎觉得这样的说法就像是逃脱的借口般可笑。

严西舟知道他会说这样的话，但这也确实是事实，他无法反驳，只好缄口默然。

骆惟干笑了两声，没听到回声，表情便渐渐凝固了起来，“所以他们真的这样说了？”

严西舟抓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握，“你不要生气，当时你成绩好，又不爱跟人说话，自然会有很多人在背后编排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