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扫墓（3/4）

墓碑上的照片仿佛终于鲜亮了些，露出了骆琳温婉和善的笑容来。

骆惟轻轻地将玫瑰放在碑前，苦笑道：“妈，抱歉，年三十能找到家开门的花店已经很不容易了，您最爱的栀子花这个季节也没有，就拿白玫瑰代替了，希望你喜欢。”

他跪着实在累，便又抽出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地上湿漉漉的瓷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

“好久没来看你了，今天我陪你多说说话好不好？”骆惟倚着墓碑侧边，看向面前的青白交错的山峦。

说话声随着风吹散消失，耳边是久久的沉默。

他也不介意，接着自说自话，“前阵子一直都有些忙，最近总算清闲下来了。”

骆惟说了，忍不住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了，“被迫清闲……哈，我还得谢谢我那位好心的亲爷爷。”

他笑毕，沉默了片刻，又摇了摇头，似乎又觉得自己在妈妈面前说这样的话很不妥，便转了个话题，“对了，我这次是和严西舟一起回来的。”

“之前在景城我碰到了他，之后就成了……嗯……商业合作伙伴。”骆惟找了个自认为妥当的关系称呼，“我这次回来就是住他家的，也见到了很久没见的秦姨和严叔，我很开心。”

“话说严西舟变了好多，像个老头子一样。”骆惟说完，捂嘴笑道：“太无趣了，跟小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

骆惟笑着笑着，渐渐的却突然停了下来。

四周一片寂静。

他抱住膝盖，把半张脸埋在了臂弯里，瓮声瓮气道：“妈，我是不是也变了好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