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疯狂（1/2）

他以为今天也是和往常一样，再普通不过的。

w市有些偏南方，八月份的时候，已经是特别热了。天早早的就亮了，树上的蝉鸣不知疲倦的叫着。

一大早陈希揣着个包就出门了，很久都没回来。

张奶奶在铁窗外敲着：“恒恒，恒恒！来来来，出来一下。”想了会儿，江恒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

“你这孩子，她出去了。我瞧着呢。”

江恒低下头没有说话。

“乖乖哦，来，给你。快趁热吃吧。”

是一碗素面，上面放了很多青菜，还有一个特别大的荷包蛋。江恒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也不怕烫。

“生日快乐啊，恒恒。你刚出生那会，还是我抱着你的呢。”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张奶奶的嘴角扬得特别开心。她的头发全都白了，脸上布满皱纹。江恒没见过自己的奶奶，却觉得张奶奶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的奶奶。

“快吃吧，奶奶特地挑了一个最大的鸡蛋！”

江恒对于生日是没有任何概念的，从记事以来，唯一对他说过生日快乐的人，只有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人了。

老人年纪大了，记忆力没有以前那样好。每年却把自己出生的日子记得牢牢地。自从知道那件事以后，他对自己的出生并没有多少好感的。而且看起来，张奶奶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不能辜负老人的好心。他拿起筷子，呼哧呼哧的开吃起来。

“慢点慢点，小心烫。咳咳咳。”

“奶奶你怎么了。”

老人摆了摆手，“没事没事，老毛病又犯了。咳咳咳。”

江恒给老人倒了杯热茶，一老一小在门口坐着。

真是难得的安静和祥和。

……

江恒不知道陈希一天都干嘛去了，很晚都没回来。再次见到这个女人的身影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周围的邻居估计都睡着了，胡同里很安静，偶尔有一两声狗叫从远处传了过来。

陈希依旧一句话也不说，她从屋子里拿出那个装满了“喜”字的袋子，然后开始在屋子里到处丢撒起来。

剪了的纸张很单薄，特别轻。在屋子里飘散的到处都是，可是黑夜里这样的情景实在是让人觉得渗得慌。

江恒不敢叫，尽管他很害怕。他蜷缩在门后面，看着这个不知道因为什么又开始发狂的女人。

等到漫天的纸张在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时候，女人停了下来。

她看着角落里的江恒，开始狂笑。窗子外面有敲打的声音，张奶奶很有可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江恒有些担忧的忘了过去，刚刚抬起头看了一眼，就被陈希拽住了胳膊，拖着他往外走去。

张奶奶看到了，赶紧奔了过来。

“陈希，陈希你放开恒恒。你要做什么，要做什么！他只是个孩子啊！”

女人像是没看见老人一样，充耳不闻。大手一挥，老人立刻翻倒在地。

“咳咳咳咳！”

“奶奶！奶奶！”江恒见状终是开始抵抗起来，正要过去扶起奶奶。

然而，今天已经十五岁的他，依旧没有陈希的力气大。她的手牢牢地把人禁锢着，挣脱不得。

陈希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拉着人走了。

到底是过了多久，江恒记不大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