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1/2）

[桃源暗鬼]

有人曾经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

……

……

前不久,福泽谕吉也曾在这个地方和人说过话。仅仅是月后，情形就截然不同。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某位，脸上挂着奇妙的微笑。

“为了我？”他的唇齿间咀嚼着这句话,然后像是得知了一个无比可笑的玩笑一样，他无声地发笑。

“不,不是这样的。”青年说话的时候神情像是动弹的钢琴键一样弹跳,可“眉飞色舞”这个词,拿来形容他却不太合适。

青年的语气十分舒缓,甚至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然而,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并非同样如春天般温柔。

“一个谎言。”他轻声托出一个结局。

福泽谕吉曾经在这个茶室里与中岛敦君说过话，在福泽看来,那是一个木讷、与大家格格不入的孩子。福泽谕吉没能和那个敦说过多少话,但是他看得出来,对方（在侦探社）有在渐渐变好。

——可是结局为何又驶向那个方向呢？

福泽谕吉曾经问敦,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的愿望，为了自己的梦想……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吗？

可是敦说：我为了他（你）而来。

此时此刻，福泽谕吉所面对的，就是敦口中的那个“他”。

太宰,太宰治。

所以福泽谕吉向太宰说明了那回事情,岂料，对方垂下脑袋片刻后，抬首却是那种足以令人生闷气的似笑非笑。

“是谎言。”青年眉眼含笑,但是那个笑却让人轻易地联想到讽刺,可是这讽刺之中又有淡淡的悲伤。似乎是对这装模作样回答的一种意料。

“敦君的话，总是在撒谎。这四年来，我已经见到了无数的谎言。”

“我很好的谎言。”

“我没事的谎言。”

“我没有自己的想法的谎言。”

“我可以为了别人做一切事情的谎言。”

……

青年轻声细语地叙述道：“自从他回到孤儿院,杀害了用残酷的方式养育自己长大的院长老师、发现对方其实有在让他不变成恐怖的老虎去犯下第二次的杀孽后，他就开始习惯性地撒谎。”

“谎言是用于制作保护自己的盔甲的原料之一。”

这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太宰治称赞道：“茶很不错。”

这个小小插曲并没有让故事变得圆润、得以让人轻易接受。

福泽谕吉曾经听那个敦说过有关自己的事情，他说自己的人生从14岁那年就改变了，因为某个人（身为首领的太宰治）。他说了自己的一些事情，也说了首领的一些事情。但那些语句都很短，而且，福泽谕吉没有听说过“杀了孤儿院院长”这件事情。

他虽然有查到，敦从前是在山梨县的沃尔孤儿院长大的，后来那位院长来到了横滨探望他。之后，对方不知为何被异能特务科逮捕，可没多久就被放了出来。

敦（白色的少年）每次遇到那个院长老师的时候，都很害怕。那是一种来自于深层次的恐惧。

曾经的福泽谕吉一直都无法理解，直到现在从太宰治的口中得知了那个被隐藏的真相后，他才开始理解对方当时的情绪。

憎恨一个人。

杀害了一个人。

可随即又发现，那个人对自己并非是毫无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