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招揽（1/2）

第二天早上，孙小文起床前往44号别墅，看到林黛家的门前停了一辆迈腾，他也没有多想，一敲门，林黛穿着睡衣给他开了门，林黛还没有梳洗打扮，头发也乱乱的，直接递给孙小文一个旅行袋：“衣服在里面。”

林黛还想继续保持冷冰冰的样子，可是很快就绷不住了，“害死我了，这段时间我都对雷婷婷产生依赖了，今天早上她没来，我一切都生疏了，感觉一切都乱套了。”依稀之间，竟然有几分女人的神态了。

孙小文暗笑。“林总，那我一会叫她过来给您做早餐，做家务？”

“不用了！求人不如求己，我今后都不用了，经理夫人，给我当钟点工，我用不起。”

“林总，您别开玩笑了，您对雷婷婷一直很关照，她为您做这点事不是应该的吗？”

林黛把一个车钥匙扔给了孙小文，“这是门口那辆车的钥匙，你伤好之后到集团上班了，大公司的经理整天打车不像话，而且以后她来我这边也不方便。”

“不方便？”

林黛又点了点头，又递给孙小文一张卡片，“这是金皇公寓的钥匙卡，送雷婷婷的礼物。”

“您的意思是？”

“这还不明白？你还打算让雷婷婷跟你挤那张单人床？金皇公寓正好有一间酒店式公寓空着，你们先住着吧，算是公司的福利，租房费直接在你工资里面扣。”

孙小文心说我这算上位吗？昨天刚从看守所出来，今天就有房有车了，尽管都只有使用权，但跟昨天之前比，已经是天上地下了。

“谢谢林总关照，这样我更应该报答您了，我今后每天早上送她过来上班，早点出门就是了，先给您做家务，然后她再去上班。”

“真不用了，一会你就通知她到集团报道，我把她调到集团行政部了。”

“林总，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好好为集团效力，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哎呀，快走吧，我穿睡衣跟你聊这么半天，你屋里还一位没穿衣服的呢，呵呵呵。”

孙小文又一次看到林黛的笑容，化妆和职业装仿佛女人白天在职场与男人们拼杀是所用的面具，摘下面具的女人才能显露出真正女人的一面。

孙小文回去时，雷婷婷在卫生间，孙小文想起雷婷婷没衣服，赶紧把衣服放在卫生间门口，隔着门把林黛的话跟雷婷婷说了一遍，就开车出门了。

孙小文先打电话给小灵通约他在外面见面，小灵通又换了一套曼联球衣，下身的裤子居然也是曼联LOGO的运动裤，小灵通一眼看到孙小文的新车，羡慕赞叹不已，“小文哥，我就说你这次肯定上位吧？别忘记关照小弟啊。”

“我正好有事找你帮忙呢，你知道金牙强的公司在哪里吗？”

“知道啊，你找他？我带你去，要不，能不能把车借我开一会？”

孙小文大方地把车钥匙扔给小灵通，“走吧，你开车带我去。”

两人驱车来到市中心一座破旧的低档写字楼，金牙强的“亚强财务公司”在14楼，电梯上了14楼，整层楼若干小公司，小灵通也找了一会才找到金牙强的公司，因为门口的招牌已经摘掉了。

两人进了公司，空空荡荡的，只有寥寥几个人在清理，金牙强也在开放办公室指点手下人清理，一见小灵通和孙小文进来，金牙强楞了一下，随即笑道：“孙总，是来送合同的吗？”

孙小文点头称是，金牙强请孙小文和小灵通来到他空空荡荡的小办公室。

孙小文将自己签过字需要给金牙强那份转让协议递给了金牙强，金牙强勉强笑了笑，“好的，孙总，我一会把这份文件给亮哥，你懂的，我只是过桥，真正转让给你的是熊大。”

孙小文坐在金牙强对面，眼睛朝四周打量了一圈。

金牙强尴尬一笑：“让老弟见笑了，今天比较混乱，招待不周，连饮水机都拆了，我连杯茶都不能给你准备了。”

“今天你们这边是？”孙小文指了指空荡荡的办公室。

“小文哥，我认栽了。在江湖上认栽，就没我这一号了，所以公司结业了。”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彻底金盆洗手了呗！不瞒你说，你别看我这个鸟样子，我儿子可是很出息的，真不吹牛，我儿子学习特别好，在美国斯坦福读大学，今年毕业，又考了马省理工的奖学金，继续读硕士，估计以后不回来了。”

“是麻省理工吧？”

金牙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上的假发，“对对对，瞧我这脑子，老记不住，马塞什么州，总记成马省。”

“真了不起，那你是要移民过去？”

“我要能走，早就走了，我老婆前年就过去了。我这几年虽然转白做正规催收了，但我以前底子不干净，拒签！”说到这里，金牙强神情有些黯然，刚才谈论儿子的骄傲神情荡然无存。

“那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本来想做正规催收，把自己洗白，等我儿子拿到绿卡，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