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相当刺激!(2/2)
智商下线卡已时效!
大爷胤褆感觉脑袋有些晕乎,抬起手来揉了揉额角,使劲闭了闭眼睛,慢慢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云禩“关切”的目光,就听云禩道:“大哥,你无事罢?”
大爷胤褆很奇怪,道:“八弟?你怎么的在我房中?”
云禩笑道:“大爷开顽笑了,大哥这是在弟弟舍中。”
大爷胤褆定眼一看,四周是屋舍,不是帐幕,奇怪了,这不是青海么,怎么不是帐幕,反而是屋舍?
是了,大爷隐隐约约又记得,他们已经离开青海了,好几天前就离开了,但是为何这几天的事情都迷迷糊糊,又模模糊糊的,记不太清楚细节。
毕竟三岁的孩子还没开始记事,所以大爷“醒过来”不记得自己干了甚么“好事儿”,也是正常现象。
云禩不给大爷机会,立刻占据主导地位,发问道:“大哥深夜来寻弟弟,不知所谓何事?是了,一定是重要的公务罢?”
大爷被他说得发懵,自己来寻云禩?是了,这是云禩的屋舍,若不是自己来寻他,为何会站在这里?可是具体为甚么来找云禩,他真真儿是想不起来了。
云禩不需要他回答,已经帮大爷给出答案,道:“难道大哥是为了阅兵之事担心?”
“阅兵?”大爷根本不知阅兵的事情。
云禩趁机解释了一番,又道:“大哥不必担心,我们带来的侍卫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精锐中的好手,只等那准噶尔的侍者一到,给他狠狠一个下马威,便是了。”
大爷虽还是不太清楚眼下的状况,但是大抵有了一个概念。他又是一个心思深沉之人,不明白的地方永远不会明着说出来,反而喜欢试探。如今他心中很多迷雾,却不说出口来,暗搓搓的自己思量,倒是给云禩减轻了不少负担。
正说话间,便听到“叩叩”的声音,是敲门声。
随即传来四爷胤禛的声音,道:“八弟,你可睡下了?为兄有事寻你。”
这是云禩和便宜四哥商量好的,等大爷醒过来,肯定会有很多问题,唯恐多说露馅,所以便让胤禛掐好时机过来敲门,打断大爷的问话。
云禩立刻道:“四哥进来罢,弟弟还未歇息。”
胤禛推门走进来,一脸木然的道:“大哥竟也在此?”
云禩:“……”便宜四哥也太不敬业了,面瘫演技,惊讶的时候一点子表情也没有。
胤禛道:“我有事儿寻八弟,大哥若是有事儿,我改日再来也可。”
大爷胤褆则是道:“不必了,四弟的事情要紧,你们先说,我先回去了。”
大爷脑海中一片混沌,还有很多迷雾没解决,又觉得自己很困顿,今日便想先离开再说。
大爷能不困顿么?这些日子一直都在顽耍,睡觉的时辰很少,也不知是不是小孩子都这么大精神头儿,总之一刻也不闲着,这会子闲下来,只觉得又困又累,比操练兵马还要疲惫,也不知到底去干甚么了,总是记不清楚。
大爷一脸迷茫,琢磨着便离开了云禩的屋舍,远远走去了。
云禩笑容高深莫测的看着大爷离开自己的屋舍,确保他走远了,这才过去“吱呀!”一声快速关上门,道:“成了。”
胤禛点点头,道:“虽过程艰辛了一些,看来他并不记得空间门之事。”
云禩松了口气,道:“总算是没有白忙活。”
大爷胤褆回去休息,第二日一大早又要去忙阅兵的事情,他这三日的事情记不太清楚,便找来侍从了解了一番。
侍从为难的道:“大爷您这次些日子,和八爷走的很近,几乎夜夜留宿在八爷那处,都不曾回来,奴才见到您的面子实在少之又少!”
大爷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我日日留宿在八爷那处?”
“是啊!”侍从应声。
大爷心中更是奇怪了,这侍从是他最贴身的侍从,跟着他许多年,若是此人都鲜少见到自己,其他人更是如此,难道这几日自己与八弟的干系真的热络了起来?
但为何偏生不记得?
大爷自言自语的道:“难不成,我生病了?”
“大爷您昨儿个确实病了啊,”侍从点头道:“听说是水土不服,又染了风寒,昨儿个太子召集大伙儿议事,大爷您都没去参加。”
大爷这么一想,有点道理,怪不得自己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原来是病了,那不记得事儿,兴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还有还有!”侍从似乎想起了甚么,面色十分尴尬的道:“大爷您可是把太子爷给得罪惨了!”
大爷听到“太子”二字,眼眸微动,不动声色的道:“怎么回事?”
“大爷您不记得了?”侍从绘声绘色的道:“奴才也是听旁人传的,并未亲眼见到,听说大爷您前些日子……调戏了太子。”
“调戏?”大爷吃了一惊,就算是自己个儿病了,也不会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更何况大爷一贯看不上娇养长大的太子,又怎么会去调戏太子呢?
“奴才、奴才也只是听旁人嚼舌头根子,说是……说是……”侍从说到这里,不敢说了。
“说。”大爷言简意赅。
侍从咕咚一声跪下来,道:“奴才听说,大爷趁着太子沐浴,闯进了太子的帐幕,欲要对太子行不轨之事,好些人都听见了太子的斥责之声呢!”
大爷心里咯噔一声,不轨之事?如真是如此,自己这不是病了,这是魔怔了!
但转念一想,不对,若是自己针对太子行不轨之事,按照太子那性子,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这会子绝对闹到京城里去了。
侍从磕磕绊绊的,又道:“不过……不过也有另外一个说法,有人说大爷并非是对太子行不轨之事,而是不知为何,闯进了太子的帐幕,要……要喝洗、洗澡水……”
“放肆!”大爷冷喝一声。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侍从咚咚咚磕头,道:“奴才也是不信那些嚼舌头根子的话的,见着这些人,也都训斥了,请大爷放心,这件事儿整个师团决计不敢有人再提起来,奴才都打典好了。”
大爷脸色黝黑,他们正说话,有人迎面走过来,阴阳怪气的道:“呦,这不是我们体弱多病的大爷么?怎么,今儿个好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太子也是禁不住叨念,这就走了过来。
太子抱臂冷笑,上下打量着大爷,道:“说甚么偶感风寒,水土不服,以本宫看,大爷就是疯病突然好了。”
大爷眯着眼睛打量太子,太子这个反应,足以证明自己没有调戏于他,否则太子便不是如此冷嘲热讽了。
大爷不着痕迹的道:“太子开顽笑了。”
“谁有空与你开顽笑?”太子道:“阅兵的事宜,准备的如何?”
大爷道:“请太子放心,足以震慑准噶尔的使者。”
太子也不想和他多贫嘴,听过施施然便走了。
准噶尔这次派来的使者是个副都统,架子大得很,似乎看不起清廷的使团,大摇大摆得便进入了宁夏城门。
使者进入宁夏城门,便看到太子、大爷、四爷和八爷等人全都在城门口“迎着”自己,这脸面儿可不是一般的大。
使者心中得意,上一个使者被拒之门外,自己个儿却大摇大摆的进来,太子都来迎接自己,清廷也不过如此,必然是怕了自己这个副都统的威严。
使者哈哈大笑,道:“还有劳太子亲自来迎,外使很是受宠若惊啊。”
太子幽幽一笑,道:“谁说本宫是来迎你的?”
使者一愣,道:“那太子您这是……?”
太子胤礽道:“本宫正巧要去北门阅兵,若是使者不嫌弃,也一同前往罢?”
今天明明是准噶尔的使者前来谈判会盟的日子,太子却要阅兵,这是甚么道理?使者转念一想,是了,定然是他们想要借着阅兵来震慑自己,不过是一些毛兵罢了,还能敌得过草原上的英豪?
使者十足不屑,嘴上道:“既然太子盛情邀请,外使也便不敢推脱了。”
太子道:“好啊,请罢!”
众人离开宁夏城门,往北门外的驻兵营地而去。
大爷胤褆负责这次阅兵的事宜,虽时日紧了一些,但是他们带来的兵马都是精锐,一个个千挑万选,一刻也不敢耽误了操练,这会子突然拉出来,也是决计够看的。
众人骑在马上,来到驻兵大营门口,将领前来迎接,请他们下马入营。
军前下马,这是硬规定,就算是太子也是如此,太子很爽快的翻身下马,其他人跟在后面,全都进入军营。
一走进军营,便看到一排排一列列的精兵,挺拔如松,不只是有步兵骑兵,还有鄂伦岱领的火器营,甚至是舟师,也都整齐肃杀。
副都统看了这场面,稍微有些惊讶,没成想清廷的兵马竟然如此精良,但是副都统心想,再精良又能如何?能精良的过我们么?不过都是一群禁看却不中用的花架子罢了。
太子走在最前面,进入演武场,大爷一声令下,士兵开始演武操练,呵声冲天,动作整齐划一。
太子不禁有些自豪,道:“如何?使者觉得我们的兵马怎么样?”
准噶尔的使者的确被震撼住了,但是嘴硬的道:“天底下的兵马,不都是这个模样儿的么?外使不知太子所说的如何,是甚么如何?”
太子瞪了一眼准噶尔的使者,心道好,嘴硬!
便对鄂伦岱道:“鄂侍卫,这使者说了,天底下的士兵都是一个样子,那鄂侍卫就让他们看看不一样的罢?”
鄂伦岱立刻拱手道:“是!”
随即转过身来,一声令下,火器营的士兵快速散开,一字排开来到演武场前,开始对着靶子射击。
火器这种东西,准噶尔是鲜少有的,一时爆裂的响动冲天,副都统的脸色终于渐渐难看下来。
太子十足自豪的道:“怎么样,天底下的是士兵还一不一样?”
副都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太子练兵有方,实在令人汗颜呢!”
太子见他不嘴硬了,冷哼一声。
哪知副都统还能找茬儿,道:“外使尝听说,大清是马背上打出来的天下,这兵丁都如此精良,想必太子与各位皇子一定比兵丁更为出色罢?外使斗胆,今日技痒难耐,想与各位比试比试,点到即止,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副都统这分明是挑衅,若是他们不接受比试,说不定对方又要说他们皇子是花架子。
太子道:“你要比试,好啊,那本宫便与你比划比划。”
太子虽是被宠着长大的,但是能文能武,康熙可谓是把最好的教育全都给了太子,太子自己也是争气的,因而他并不惧怕比试。
哪知副都统笑道:“太子金贵之躯,外使怎么敢与太子比武呢?若是万一……外使说的也是万一,万一惹得太子受伤,岂不是外使的罪过?”
副都统这话里话外的,都是在说太子肯定会输,否则又怎么会受伤呢?实在是看不起人到了极点。
副都统话锋一转,果然还有后话,目光在在场众人中转了一圈,这在场之中,生得最是“无害”的那一个,肯定是鄂伦岱了。
鄂伦岱的长相漂亮精致,身量也不高大,反而高挑,看起来毫无威胁力,甚至还给人很好捏咕的错觉。
但是这个副都统正好认识鄂伦岱,当年康熙亲征,命令鄂伦岱领火器营,和策妄阿拉布坦一起攻打噶尔丹,鄂伦岱也有参与,别看生得乖巧好看,但是在战场上,那就是一匹野狼,还是闻到血腥味的野狼,这样的人可惹不起。
除了鄂伦岱,面相最是“善良”的,自然是云禩了。
云禩身量高挑中等,不矮,但也绝对不算高壮,给人一种文质彬彬,不争不抢的温和之感,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个武夫。
副都统以前也没见过云禩,便认定了云禩应该好欺负,笑道:“我看八爷品貌非凡,不若外使与八爷比划比划两手,点到即止。”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云禩身上,别人不知道,云禩自己却知道,若是正经儿的八爷,或许还可以比武一试,但自己就……
云禩根本不会武艺,若是上场,必然穿帮。
这个副都统明显是柿子找软的捏,看着云禩好欺负,便准备捏咕云禩,也好顺带让他们清廷的使团出丑。
听!
任务十一:Carry全场!
任务要求:在比试中表演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打掉挑衅者1颗牙齿;获得本场比试的胜利。
任务奖励:空间点数500P;可种植作物随机1种;储君卡1张。
云禩接到了任务,竟然是让他赢得比试的胜利,不止如此,任务还有要求,射箭需要百步穿杨,还要打掉副都统的一颗牙齿,前两项如果完成,那肯定会获得本场比试的胜利。
奖励也相当丰厚,除了常规奖励之外,竟然是一张储君卡,太子的位置可是大家抢破脑袋也抢不来的,竟然这般轻轻松松的,便掉落一张储君卡?
不过说起来轻松,按照云禩目前的武力值,想要打败准噶尔的副都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胜率几乎是0。
叮!
武力值暂时提升至999!
请开始你的表演!
云禩一查询,原来自己的武力值竟然暂时提升到了999,999已然是最高的数值,那么这个任务岂不是白给的?
其实云禩的任务都不难,的确说得上是“悠闲”空间了。
太子听副都统点名云禩,立刻撂下脸子来,道:“使者说要比试,还挑肥拣瘦,莫不是有甚么企图?”
“太子您言重了!”副都统道:“外使能有甚么企图呢?不过是看大清的兵力强壮,所以一时技痒难耐,想要切磋一番,难道……八爷不敢与外使切磋么?若是如此,直接认输也就是了,反倒爽快一些。”
“你!”太子刚要呵斥。
云禩已然闲庭信步的站出来,淡淡的道:“外使如何觉得我不敢?”
鄂伦岱心中着急,这个副都统他以前打过交道,武艺惊人,而且力大无穷,一股子蛮力,三个成年男子摽着他的手臂,副都统都能一把举起来,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若是和这样的人比试,是何其的危险?
鄂伦岱刚想上前阻止,四爷胤禛伸手拦住他,道:“稍安勿躁。”
“可是……”鄂伦岱的话未说完,四爷已经淡淡的道:“八爷已经开口了,便不会有错,他从不做没把握之事。”
也对,鄂伦岱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八爷是个稳重的主儿,任何人都可能会冲动,但八爷绝对不会。
副都统笑道:“八爷这是同意比试了?”
云禩点点头,道:“自然,不过一场比试罢了,有何畏惧?说起来,你们准噶尔的人,还都挺喜欢比试呢,上一个与爷比试之人是谁来着?”
云禩这是明知故问,四爷胤禛倒是捧场,道:“还能是谁,不正是被欲图行刺,此时已经被押解起来的策凌敦多布么。”
云禩点点头,仿佛刚刚记起来,道:“是了,是他无错了,使者可知策凌敦多布当时输得多惨?”
副都统一惊,他不曾听说这样的事情,策凌敦多布在他们那里可是战神的级别,副都统是万万不如他的,这么一听,险些被唬住,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云禩。
又觉得云禩怎么看都不像是擅长武艺之人,这样的人一定是用狡诈才赢过大汗的弟弟。
副都统眯着眼睛,旁敲侧击的道:“竟有此事?敢问八爷,比试的甚么?”
云禩坦然的道:“用刀。”
没错,就是比刀,但云禩比的是用小刀子切肉,策凌敦多布不敌云禩,输得那叫一个惨痛。
不过云禩故意没有明说,副都统还以为是正经的刀兵,于是心中暗暗记住,绝对不能和八爷比试刀法,到时候比试,需要换一个题目才是。
副都统以为八爷是用刀的高手,唯恐他提出比刀,于是立刻先下手为强,道:“八爷,这箭靶在此,不若我们便比试比试开弓射箭,如何?”
“正好。”云禩淡淡说了一句,百步穿杨,这是系统任务的第一个小要求,副都统自己送上门来了,也省了许多的事儿,云禩自然一口答应。
太子有些着急,揪了揪云禩的箭袖,道:“八弟,你不是最不擅长射箭的么?”
云禩一笑,道:“不擅长才要克服,说不定弟弟这会子已经变得擅长了。”
副都统生怕他反悔,道:“请!”
众人移步到演武场,自有士兵捧上来弓箭给他们。
云禩看了一溜弓箭,其实他对弓没有甚么研究,也知道哪个弓更硬一些,哪个弓更重一些。
副都统力大无穷,尤其是臂力,所以能开最硬的弓,他走过去,挨个摸了一遍这些弓,随即拿出一把,笑道:“八爷,外使看着,这把弓很衬八爷!八爷不妨用这一把?”
云禩都不需要读心术,就知道这个副都统没安好心眼儿,拉弓而已,还需要看哪把弓长得好看?哪把弓更衬自己?怎么衬?难道还要握着显白么?
云禩却没有戳穿他的小伎俩,伸手接过来。
好家伙!
一个字——沉。
这把工不是最硬的,却是最沉的,怕是副都统估量了一番,按照云禩这个身量,握着这么一把弓,绝对会觉得压手,时间一长,持久力不好,射箭自然也会出现偏差。
云禩不着痕迹,虽然很沉,但系统给云禩打开了“后门”,这弓握在手中,却也不觉得太沉,重量大抵类似一只茶盏,还是没有灌水的茶盏,没甚么可畏惧的。
副都统上天入地的给云禩设槛儿找茬儿,又道:“你我二人骑着马,将这演武场上所有的箭靶子全都射一遍,看谁射得快,又射的准,如何?”
副都统果然不安好心,给云禩这么重的弓,还要让云禩骑马射箭,把所有的箭靶子都射一遍,粗略一数,这演武场上,怎么也有三十来只箭靶子,一圈转下来,这可是大工程。
副都统笑道:“这样儿……不难为八爷罢?”
“有何难为?”云禩笑道温文尔雅,道:“使者何出此言呢?难道在使者心里,这就叫难为了?这是我们大清的儿郎,每人都会的事儿,便是连三岁的娃娃也做得,为何爷我做不得?”
副都统不相信,觉得云禩是在说大话儿,这么沉重的弓箭,举着射一圈,想必云禩手臂都会累断了,更别说射的精准了。
云禩一口答应下来,太子等人心事重重,他们都知道“八爷”的底细,骑射绝对不是他的长项,但是云禩答应的如此爽快,大家心里又没谱儿,不知云禩该如何巧胜才好。
两个人一人选了一匹马,太子把自己的宝马牵给云禩,嘱咐道:“八弟,小心,若是不行只管不比就是了,我看他还能说出甚么难听的话儿来,本宫拔掉他的牙!”
云禩道:“太子不必担心。”
太子嘱咐了一番,终于是退出了演武场,这回胤禛又走了过来,云禩笑道:“四哥怕是没甚么能嘱咐了,太子都嘱咐过了,把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嘱咐了一个遍。”
胤禛道:“我并非想嘱咐你甚么,而是让你小心这个副都统,若你要赢,除了骑射过硬之外,还要小心他的狡诈伎俩。”
云禩点点头,道:“弟弟知道了。”
云禩和副都统翻身上马,副都统志得意满,坐在马上昂着下巴,似乎觉得这场比赛自己赢定了。
“开始!”
鄂伦岱一声令下,副都统抢先驱马奔出,速度飞快,仿佛离弦之箭,快速弯弓。
铮——!!
第一支箭飞驰出去,一声脆响,直接打在箭靶子之上,正中红心!
“唉!”太子叹息了一声,他早就知道这个副都统武艺惊人,但是没成想副都统的射箭功夫这么好,几乎不需要瞄准。
反看云禩,八爷并没有“抢跑”,好端端的坐在马上,甚至是悠闲,他慢条斯理的驱马,骏马飞驰而出,掠过箭靶,云禩这个时候一把摘下背上长弓。
铮——!
众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目,中了!
红心!
云禩的箭矢也正中红心,和副都统一模一样!
副都统甚是不屑,就算云禩可以正中红心,那又如何?一会子等他拉弓疲惫,准头自然会降下来,到时候还是自己获得胜利。
就在副都统这么算计之时,云禩坐在马背上,突然回身,腰身一拧,弓箭拉满,“铮——!!”又向背后she一箭。
“中了!!”
“又中了!”
演武场是长方形的,云禩在射中面前箭靶之后,竟然向后射箭,仿佛长了后眼一般,又射中了演武场另外一端的箭靶。
众人一阵惊呼,最吃惊的自然是副都统了,骑马射箭的难度本就高,毕竟马匹奔驰,高速移动,想要瞄准,自然要牺牲距离,副都统和云禩都是在靠近箭靶的一瞬间射出的箭矢,也就是说,云禩靠近了演武场一边的箭靶,就会远离另外一边的箭靶,在这么远的距离下,云禩竟然还能射中,如果按照这个频率下去,云禩就可以节省一半的时间,再加上这个准头,绝对赢定了。
副都统大吃一惊,万没想到云禩竟然如此厉害,震惊的瞠目结舌,一时间都忘了动作。
云禩已然策马继续向前,又拉满弓箭,“铮——铮——”几乎是没有间断的放出两箭,一正一反,又如同刚才一般,射中了演武场两面的箭靶子。
“又中了!”太子兴奋得好像自己在射箭,笑道:“八弟的骑射竟精进如此!”
大爷眯了眯眼目,他看在眼里,吃惊在心里。若说骑射,在众位皇子之中,骑射最好的肯定是大爷,大爷是十全王爷,文武双全,而且年长于其他兄弟,底子是最后的。
但是大爷可以肯定,若是让自己来,自己也未必能像云禩这般百步穿杨。
胤禛不动声色的凝视着在场上策马奔驰的云禩,心里思忖着,老八的武艺何时如此出众了?胤禛是过来人,其他兄弟或许觉得老八的武艺是自己偷偷练起来的,但是唯独胤禛知道,直到老八被自己圈禁而死,他的武艺也就是一般的地步。
胤禛的眼神深沉,深深地凝视着云禩……
副都统这才醒过梦来,自己再这般吃惊下去,绝对必输无疑,当即策马狂奔,追上前面的云禩,也学着他的法子前后射箭,但是证明,这根本不可取,副都统距离近的箭靶正中红心,而距离远的箭靶则是直接脱靶,连射都没射中。
副都统气急败坏,眼看着云禩把自己越甩越远,眼眸闪过一丝阴测测的寒光,弯弓搭箭,看似是在射靶子,其实在瞄准云禩。
铮——!
“不好!”胤禛立刻发现了副都统的小动作,但是为时已晚,他们都在演武场外,怎么能比得过箭矢的速度呢?
副都统的箭矢根本不是冲着箭靶子去的,而是瞄准了云禩,他又在云禩背后,云禩根本看不到他暗中放出的冷箭。
眼看着云禩便要后背中箭……
唰!
云禩眼睛一眯,仿佛发现了副都统的小动作,他向后猛的一转,瞬间放出一箭。
啪——
云禩的箭矢直接劈开了副都统的冷箭,将那只冷箭一分为二,“嘎啦”一声掉在地上。
“嗬——”副都统倒抽一口冷气,这么快的反应速度,这么精准的准头,吓得副都统有些无措,甚至手脚冰凉!
冷箭掉在的地上,太子、大爷、四爷等人立刻从看台上冲下来,全都冲进演武场,不等太子发威,副都统已经“先发制人”,咕咚从马背上下来,直接跪在地上,道:“外使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刀剑无眼啊!惊扰了八爷,还请八爷看在外使是‘无心之矢’,不要放在心上。”
云禩笑道:“使者你并非是‘无心之矢’。”
“八爷明鉴啊!八爷明鉴!”副都统道:“外使真的是无心,无心的。”
云禩幽幽地道:“我并未有怪罪使者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使者的这一箭,并非是无心,而是……有眼无珠啊,射得如此偏,应该说是‘无眼之矢罢’?”
“哈、哈哈、哈哈哈……”副都统一串干笑,云禩这个笑话儿实在太冷了,但是为了缓解尴尬,副都统还是要应和的笑起来,道:“八爷说得对,外使这一箭,真是胡射,胡射!”
云禩道:“比到这里,还需要再比下去么?”
若是再比下去,只能自取屈辱。
副都统道:“八爷骑射*精湛,外使自愧不如,这一场是八爷赢了,外使认输。”
太子道:“认输就好。”
副都统却道:“这一场的确是八爷赢了,不过下一场,八爷未必能赢。”
“甚么?”太子道:“为何还有下一场?”
副都统故作惊讶的道:“方才外使没有说明么?这比试,自然是三局两胜了。是了是了,外使怕是忘了说明,真是不该。”
太子冷笑道:“我看你是想要耍赖,第一场输了,便是三局两胜,第二场若是再输了,你是不是要说五局三胜?”
副都统看似谦恭的道:“太子您说笑了,我们准噶尔的人,一诺千金,绝对不悔诺,说是三局两胜,便是三局两胜。”
叮!
百步穿杨(1/1)达成!
云禩已经感受到了武力值999的“快感”,原来百步穿杨竟是这种感觉,还挺潇洒的,倒是不赖。
反正有满级的武力值护体,所以云禩根本不担心,这就是一场“表演赛”,再者,云禩还未完成把副都统打掉一颗牙的任务要求,总不能半途而废,因此有第二场比试也算是好事儿。
云禩很是亲和的道:“不知这第二场,使者想怎么比?”
副都统想了想,比骑射,自己丢了一个大人,之前策凌敦多布和他比用刀,听说也没有比过,因此……
副都统振振有词:“刀剑无眼,唯恐出现方才的过失,因此外使建议,这次不要借助任何兵刃,外使与八爷赤手空拳的比试,也免得伤了和气。”
赤手空拳?好的很呢,正好打掉副都统一颗牙齿,也算是完美收官。
副都统这么一说,众人立刻全都蹙起眉头,谁不知副都统力大无穷,赤手空拳除了看武艺,就是蛮力了,云禩这身板子与副都统根本没办法比,若是赤手空拳,一定吃亏。
哪知道云禩二话不说,道:“好,便依了使者。”
副都统没想到八爷这么好说话,道:“八爷您……没有异议?”
云禩笑道:“我大国自然是大家子气,为何因着比试的规矩斤斤计较?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副都统这会子腿肚子转筋,这么爽快?难道有诈?可是连兵器都没有,怎么可能有诈?
云禩和副都统来到演武场的正中间,卸去身上的兵刃,还不等云禩站稳,副都统突然大喝一声,先发制人,已经冲了上去。
云禩根本没有比武的经验,下意识的后撤了一步,伸手一把拧住副都统打来的拳头。
“咔嚓——”
“啊!”
一声脆响,伴随着副都统的惨叫,副都统竟然被云禩一带,直接扑倒在地上,狠狠的摔了一个狗吃屎。
云禩一上来便是个下马威,副都统已经吓傻了眼,原这个八爷真真儿是真人不露相,不仅反应惊人,而且巧劲儿十足。
副都统硬着头皮爬起来,再次冲向云禩,云禩站在原地,这次都没动,因着有了上次的经验,云禩更是云淡风轻,看起来高深莫测,犹如下凡的谪仙一般,甚至还背起了一只手。
“嗬!”
副都统没能摸到云禩的一片衣角,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摔倒在地的,竟然又摔了一个狗吃屎。
副都统摔在地上,他清晰的听到了围观者的笑声,不只是太子他们的,还有围观的士兵。
副都统气的呼吸粗重,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啊!!”大吼一声,冲着云禩犹如一头蛮牛一般,横冲直撞而来。
云禩“踏踏踏”几声,借着旁边的打鼓快速向上借力跳起,躲开蛮牛一般的冲撞,又借着下落的力道,“嘭!”一声狠狠踹在副都统的胸口上。
副都统大吼一声,身形不稳,“嘭——”干脆利索,这会来了一个“老太太钻被窝”,一个出溜跌在地上,坐了一个大屁墩儿。
不止如此,脑袋还磕在了大鼓的支架上,伸手一摸,竟然吐出一颗牙齿来!
叮!
打掉比试者的1颗牙齿(1/1)达成!
叮!
获得比试的胜利(1/1)达成!
系统接连提示,原来是任务十一全部完成了,果不其然,副都统跌在地上,给撞得懵了,他的下属一看,赶紧冲上来扶起副都统。
太子笑眯眯的走过来,抚掌道:“使者,三局两胜,如今八爷已经连胜,这第三场是不是便不用比了?”
“不过,”太子笑道:“若是使者执意要比划比划,也没甚么,顶多是多劳烦八爷一次,使者再多输一次,使者若是不觉得丢人,本宫也不在意的。”
副都统脸色铁青难看的厉害,本想搓一搓清廷使团的威风,也好继续谈判,哪知道变成了自取其辱。
副都统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说甚么好了,也是机智,干脆眼睛一翻,装作晕过去,也免得面对这尴尬的场面。
太子冷笑一声,道:“叫太医来好好儿给使者看看,是了,收拾一下下榻的屋舍,就算使者是咱们的手下败将,咱们也不好苛待了使者,对不对?”
副都统听着太子刻薄的话,险些没忍住,直接从地上蹦起来,不过这会子他在装晕,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硬生生将这口气吞了下去。
准噶尔使团的其他人架着副都统,赶紧送他去下榻的屋舍休息,使团刚要离开,云禩突然开口道:“别忙着走,牙。”
他说着,指了指地上的那颗合着血的牙齿,笑道:“使者的牙齿,不带回去洗一洗,珍藏起来么?”
使团的从者赶紧把地上的牙捡起来,副都统还在兢兢业业的装晕,太子的话还能忍,八爷的话简直戳了他的心窝子,虽极力忍耐没有睁开眼目,但是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任是谁都知道他在装晕。
等人一走,太子更是笑的肆无忌惮,道:“八弟,做的好!这次灭了他们的威风,等谈判起来,咱们便更是得利了!”
鄂伦岱兴奋的道:“八爷原来是个中高手!骑射技艺精湛,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鄂伦岱本是无心的赞美,大爷胤褆则是顺着道:“是啊,八弟的武艺何时如此精湛了?”
云禩不着痕迹的道:“侥幸罢了。”
云禩为了不让大爷怀疑自己的身份,故意道:“这准噶尔的使者,孔武有余,却是一身蛮力,弟弟不过是侥幸智取,让各位兄长见笑了。”
胤禛知晓,云禩的武艺绝对不会这么高,那就只剩下一个缘故——空间。
他们已经被掉马过因此,被大爷捉了个正着,这次没有智商下线卡了,因此需要谨慎一些。
胤禛走过来,突然扶住云禩,道:“八弟又逞能了罢?看你脸色都不好了,别是抻裂了旧伤。”
云禩一听,当即没魂儿一样靠着胤禛,操着一口“茶香芬芳”的口音,“柔弱”的道:“是了,方才有些用力,这伤口还当真有些子隐隐作疼起来,嘶……”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2万字更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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