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不行(1/2)
闻梨以为江阙这是不愿意的意思,跪坐在床沿,抓着他的手,软声央道:“哥哥,我参加了一个比赛,好不容易才有灵感的。”
坦白心迹之后,小姑娘不再像之前那样举棋不定,每一次的靠近都小心翼翼,生怕被江阙发现。
现在的她,不再隐藏自己的依赖与迷恋,又变成了江阙所熟悉的那个,爱撒娇的黏人精。
粘豆包。
尤其——
江阙眼睫微颤,半阖着眼,目光掠过小姑娘的旖旎风景,喉结上下滚了滚,艰难地转过头,克制地说:“阿慈你先把衣服穿上。”
闻梨一愣,连忙拽过昨晚被江阙随意搭在床头柜上的衬衣,刚想穿上,一个沉甸甸的红本本就从衬衣口袋里掉了下来,砸在她腿上。
她捡起那本熟悉的红本本,表情微滞。
“哥哥,这个是……”
江阙闻言转过头,待看见那本他一直随身携带着的结婚证,下意识想要一把夺过。
顾忌对方是闻梨,便又生生按捺住,好声好气地哄道:“阿慈,这个…你给我,我收着比较保险。”
闻梨看看江阙紧张的神色,又瞧瞧手上的结婚证,眨了眨眼。
“哥哥,你该不会——”她在男人紧张的神色中,拖长了尾音,“一直都把结婚证随身揣着吧?”
“……”江阙默不作声地抿紧了嘴角,良久,方才沉沉盯着闻梨澄澈明亮的眼睛开了口。
“阿慈,重要的东西,无论放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放在身边,更让我觉得安心和踏实。”
闻梨心头一跳。
明明在说结婚证的事,但她莫名觉得江阙话中有话。
仿佛他们不仅仅只是在说结婚证,更多的,像是在…说她?
这个认知让闻梨颧骨上顿时生出一股子热意,逐渐蔓延至耳后。
她臊地紧紧捏着结婚证,瓷白细腻的指尖,在结婚证深沉红色的衬托下,愈发显得宛如削葱根。
江阙收回盯着小姑娘手指的目光,轻叹一声,将那件被揉的皱巴巴的衬衣从小姑娘取下,接着抖开展平,伺弄着她抬起手臂穿上。
两人挨得极近,近到男人鼻息间喷出的灼热呼吸,悉数都似有若无地喷薄在闻梨的颈边、脸颊。
所到之处,皆激起一阵细细密密地的鸡皮疙瘩,漾着阵阵让闻梨感到无所适从的颤栗感。
终于,她忍不住开了口,瓮声瓮气地唤道:“哥哥…”
“嗯?”江阙抬眸看了一眼小脸憋的通红的小姑娘,手上给她系衬衣扣子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闻梨修剪整齐的脚趾抠了抠床褥,支支吾吾的,现下开口让他住手拒绝也不是,让他别停继续也不是,索性心一横,闭着眼睛装死。
江阙被小姑娘这幅慷慨就义的悲壮表情取悦到了。
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嗓眼里发出道沉沉哑哑,又带着金属质感的笑声,喉结也微微震动起伏着。
闻梨快被气哭了。
她拼命压着自己的羞耻感,乖乖给江阙弄,结果他还取笑她!
闻梨睁开眼,用那双氤氲着薄薄水雾的鹿眼,控诉地看着男人,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
江阙敛了笑,把最后一颗扣子扣好,方才用食指指尖轻轻搔了搔小姑娘的下巴,轻哄着跟她说。
“阿慈,乖了。”
闻梨先是怔了下,继而全身都洇着层粉色,羞愤欲死。她觉得江阙现在这样,就跟冉纱逗她那只迎宾犬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可是——
闻梨烧红的小耳尖动了动,屈辱却又甘之如饴地想着:
迎宾犬就迎宾犬吧。
只要饲养员是江阙,她其实怎么样都可以。
闻梨习惯性地咬了咬下唇,羞怯地偷偷抬眸看了江阙一眼,却见男人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她心里一咯噔,还未等有所反应,下一秒,男人的指尖就游移向上,轻轻摁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
“阿慈,这里是属于我的。”
“所以今后不许再咬了。”
闻梨觉得被江阙指腹触碰到的那处,在发烫,在燃烧,灼人的温度甚至直直传到了她的心脏。
她压着那股子心悸,半阖着眼,羞赧地低低‘嗯’了声。
江阙微一俯身,凑近她,眯着眼睛问道:“真的知道了?”
闻梨没料到男人竟会对这个问题这么较真,脸上红的滴血。
她忍着想转身钻进被窝里躲起来的羞耻感,唇瓣轻轻翕合了下,发出道低到尘埃里的细微音节。
“知、知道了…”
江阙见此,向来凉薄不起波澜的瞳孔里,漾着几丝零星的笑意,愈发衬的他整个人都明朗了许多。
须臾,修长的脖子前倾,在小姑娘嫣红的嘴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下,嗓眼里发出道满足的喟叹。
“阿慈,你是我的。真好。”
闻梨哆嗦着捏紧手上的结婚证,在心里小声地回复他道:
嗯,我是你的。真好。
风乍起,顺着昨晚来不及关严的窗户吹进来,将两人单薄的衣服吹的鼓了起来,也让两人的头发紧紧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更是拉回了江阙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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