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距离(1/2)
陈述之看见他那样子就想笑,却又不大敢笑。他站起来,想要伸手去抱他,靠近他的动作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止了。
最后他只是尴尬地站在那里,“陛下想把我怎么样,向来是不问的。”
得了许可,梁焕干脆利落地把他抱到榻上,自己也在他身边趴下。
正是暑气最重的时节,偏偏屋里放了一大缸冰块,可以让两人放肆地挤在一起。
有一阵没碰过,光是待在他身边,就已经让梁焕兴奋得脸红。他矜持不下去了,露出本来面目,一边俯身啃咬着他的嘴唇,一边忙乱地去解他的衣带。
此时,躺在他身下的陈述之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自己的身体不但没有被唤起,反而觉得非常别扭。他的口水黏黏腻腻的,很恶心。衣裳被他扯掉,□□地暴露在他面前,很羞耻。
他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但他知道不能将它表现出来。他绷紧身子,配合他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尽力忍着。
梁焕非常着急,没做太多准备就打算开始。身下的人从头到脚都僵着,他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就在他开始享受的时候,陈述之却立即感到一阵强烈的痛苦涌上心头。这一刻,他眼前忽然再次浮现了幻想中梁焕和吴镜在一起的画面。
他排斥他的靠近,心里的痛苦逐渐浮现在眼神上,他觉得就算再忍下去也会被他发现,索性用嘶哑的话音说着:“……不要……停一下……”
感知到他的神情和话语,梁焕一下子就慌了。他匆忙停了动作,在他身边躺下,一只手臂搭在他身上,抚摸着他的肩膀,担忧地问:“你怎么了?行离,是不舒服吗?”
陈述之把他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拿下来,望着他汗湿的发鬓和因□□而涨红的脸庞,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我太急了吗?弄疼你了?还是隔了太久,一下子受不了?行离,你跟我说……”
陈述之渐渐低下头去。
这怎么说?真实的理由太过悖逆狂妄,他自己想来都羞愧,更不敢说。
梁焕等了好久他也没反应,只得强忍下那股躁动,把他的衣裳盖回他身上,无奈道:“我不碰你就是了。就是好久没见你,太想你了。你起来陪陪我,我不动手,总行了吧?”
陈述之十分乖顺地陪了他一晚上,看看书聊聊天吃吃东西,他虽然努力装出开心的样子,但身上那股子别扭劲根本掩藏不去。
夜里,二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却离得远远的。陈述之干脆背过身去,不自觉地蜷缩成一团。
自那之后,陈述之就不由自主地开始躲避。不仅是不去未央宫,他每天离开六部就立刻回家,绝不在路上停留;素隐堂的聚会上,他就一言不发地缩在角落。连江霁都看出他有问题,问他,他也不肯说。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躲,应该以适当的频率主动去找他,却不知道找他之后要怎么办。他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总不能就这么干陪着他吧。
而梁焕在一个人呆了几天之后觉得不能这样下去,越不见,不就越生疏了么?哪怕他不大愿意,也得把他弄到身边来。哪怕什么都不做,每天能看看都好。
于是陈述之时不时就被叫到未央宫,一夜夜地陪他读书写字,帮他看奏折,给他做饭,伺候他沐浴更衣,晚上就远远地睡在他身边。
陈述之自己倒觉得没什么,但他看得出来,梁焕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狼看到肉,却连舔一口都不敢。
终于有一日,他趁梁焕看书看得认真,到门口找了未央宫的大太监,悄悄说:“明天你们别来寻我了,就说我身子不舒服,没法伺候陛下。”
见对方为难地看着自己,他只得又问:“陛下晚上不翻妃嫔的牌子吗?”
那太监答道:“从来不会。”
“那你明天去问问。”
“怎么平白想起……”
陈述之连忙解释:“我没法伺候,总不能让陛下一个人吧,那不就得别人来。”
那太监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您是哪不舒服啊?要是陛下问起来……”
陈述之扫他一眼道:“身子不舒服,懂么?”
*
夜色漆黑,一个太监抱着个托盘走进未央宫。他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陛下从来不翻牌子,只是偶尔去趟皇后或者林贵妃那里。要不是提前看了看,他都回忆不起来后宫里有哪几位妃嫔。
他端着托盘在梁焕面前躬身,笑着道:“陛下今日可要去哪位娘娘那里?”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回复,他疑惑地抬头,却对上了梁焕阴冷的目光。
“为何给朕看这种东西?”这话音如同目光般冰凉。
他的笑容有些僵,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是陈主事说他没法伺候您,让奴才给您翻牌子。”
“什么?”
那太监没敢抬头看他的表情,但从语气也能听出来,陛下生气了。
“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你这么听他的话?”
太监只能跪下认错。
沉默许久,梁焕叹了口气,淡淡道:“你让卢隐去把他找来。”
还没等他反应,梁焕又改了主意:“算了,让卢隐去备车,朕去他家找他。”
门口的卢隐愣了愣,陛下要半夜出宫去找陈述之,这情境怎么这么眼熟?
*
梁焕这一路都不得安生,一边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一边在车厢里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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