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灵根还我(1/2)
在场之人,除却步江礼是神官,其他都是凡人,魂魄让白挽瓷控得一动不能动,只能干看着着急。
不过白挽瓷知道,在这一帮穷凶极恶的军官之中,还有一个浑水摸鱼,是神界来的。
两个神,混在人鬼之中,四处作孽。
她一步步靠近,步江礼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凭空施展了金芒术。
金芒术是一种金系法术,会释放出刺眼的光芒,穿过眼睛,让人眼瞎。
破解这种法术,闭上眼即可。
白挽瓷却没有闭眼,而是迎着金芒,飞身上去,拔出拂生剑,一剑刺入步江礼的胸口。
金芒直入她的双眼,两行血泪,顺着眼眶流淌下来。
白挽瓷似乎一点也不疼。
或者是说,她早已感觉不到疼了。
那一剑,正中步江礼的心脏,他呜哇吐出一口血,却嘿嘿的笑:“我现在是神,神丹在帝君的养神殿,你一介凡人,根本杀不了我,哈哈哈哈……”
他癫狂的笑着。
白挽瓷握着剑柄,注入魂力,玄铁剑光,遁入步江礼的身体,化作无数细小的利刃刀片,划碎步江礼的身体。
她漠然的听着步江礼痛苦的喊疼:“既然杀不了你,那就让你碎尸万段亿万万次。”
步江礼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搅成了肉馅儿,虽然肉骨在极快的恢复,可刚恢复一点点,就又被魂刃飞旋的刀片,搅了个稀巴烂。
“爹……救我!”步江礼的嘴生生咧开,只剩一坨舌头,在凌空跳动,发出声音。
白挽瓷回过头,目光落在那些动也不动的军官身上,脸上带着玩味和探究的笑:“哪个是你爹?”
方才,她的魂力穿过了每个军官的身体,感知过后,在场的军官,都是凡人,根本没有神的踪影。
也就是说,那位人面兽心的神,此时此刻,并不在这里。
到底还是让他溜了。
步江礼的身体又开始重组,白挽瓷不等他重组完,就将那截舌头,往桌上的女儿酒坛里一塞,泡了酒。
一截舌头,在酒里烫得乱跳:“白挽瓷,你竟敢把我泡酒!”
白挽瓷没有理会他,而是晃动脚腕上的恕魂铃,铃声响起,那些个军官,犹如提线木偶一般,纷纷从腰间拔出了剑,噗嗤一声,切腹自尽。
一个接一个军官倒下,整个宫殿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横尸遍野。
白挽瓷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掌心脉络流动的魂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悍。
她又看了一眼眼前几十具尸体。
兴许是她在万尸坑吸进了千万死尸的魂力,那些带着怨恨的魂,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犹如一头关不住的恶兽。
泡酒舌头步江礼依旧在骂骂咧咧:“白挽瓷,你杀了手无寸铁的凡人,还妄图想要诛神,到时候顾少卿闭关出来,看你怎么办。”
白挽瓷面无表情的拿起桌上的银叉,往酒坛里的舌头上戳了进去,紧接着她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疲惫和冷漠:“我是杀了人,又怎样?你能奈我何?”
她只后悔,没有早一点shā • rén。
倘若早一点动手,姐姐和知墨就都还活着。
而现在,就算她杀了成千上万,姐姐和知墨也不会回来。
她从来没想过要作恶。
是这个世界逼她动手的。
白挽瓷垂着眼睑,晃动着酒坛子里的舌头,看着那截舌头长肉,又被酒里魂刃斩成片。
顿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索然无味。
酒坛子的破洞舌头吃了憋,没敢再惹白挽瓷。
白挽瓷大摇大摆的出宫,目之所及,但凡有阻拦她的人,通通死于拂生剑下,脚腕上的恕魂铃,铃声阵阵,鬼魅恶煞,所到之处,只有死人。
没有人再敢阻拦红衣鬼陶。
白挽瓷畅通无阻的一路到了天都的渡口,所有的官兵,听话的让路,匍匐在地,那虔诚的样子,就好像她是个女皇帝。
她带上阿春,坐船来到土淄国的边境。
阿春第一次见到黄沙肆虐的大漠,好奇的左顾右盼:“挽姐姐,我们来大漠干什么呀?”
牵着阿春的红衣女子目色淡淡的看向远处的宫墙:“阿姐要去找一个人,讨回属于阿姐的东西。”
红衣女子赤着足,牵着一个团头大脸的小女孩,行走在沙漠。
进入土淄国的王宫,她没有耗费一丝的气力。
毕竟这些时日,红衣鬼陶的恶名,早已名扬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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