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另有隐情(1/2)
白挽瓷耳畔传来了丝竹的乐声,鼓点阵阵,偶尔夹杂着女子的蜜笑。
她猛地坐了起来。
眨了眨眼,目视所周,竟然是流媚的厢房。
一时神思恍惚起来。
她这是在梦里吗?
眼前的景致,与天都的金枝玉苑,别无他致。
用力的掐了一把大|腿。
疼痛是真实的。
这不是做梦。
厢房无人,她恍惚的往外走,寻着那阵歌舞声和鼓点,打开门,惊了一惊。
中间圆台上,十二个女子,正在轻歌曼舞,周围摆着数十张圆桌,坐满了客人。
白挽瓷喃喃道:“姐姐?”
她仔细的看了看,圆台正中央,舞得最美的那一个人,并不是流媚,而是……莲九。
白挽瓷蹬蹬蹬的下了楼,三步两步的窜到了圆台上,扯住了莲九的胳膊。
“你弄这幻境干什么!以为能骗到我吗?”
莲九让她打断舞蹈,倒也不生气,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她:“这位女客人,看戏要在台下,你不是戏中人,不可上台。”
白挽瓷手在发抖:“陆宵呢,景瑜呢,他们人呢!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莲九微微一笑,面目慈和:“姑娘,你要是寻人,便去台下找,台上可只能有唱戏的姑娘。”
白挽瓷回头看了一眼,四周欢笑的客人,并无陆宵他们的影子。
倒是看到了一个熟人。
鬼王修言。
白挽瓷跳下圆台,来到他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倘若这是幻境,为何鬼王修言会出现?
鬼王修言正在斟酒,抬起头来,看到她,双目弯弯,璀璨的一笑:“姐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挽瓷冷静警惕的看着他:“你有看到陆宵吗?”
修言楞了楞,又取了一个酒杯,斟满了酒,放在她面前,语气略有失望道。
“姐姐不是来找我的?是来找其他男人的?”
白挽瓷听出了他的失望,坐了下来:“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很担心,如果你知道的话,就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修言兴致阑珊的允了一口酒,垂着头,语气不甚明朗道:“莲九让你来这,是想让你看一出戏,这出戏,你若是不看完,她不会让你见到陆宵的。”
白挽瓷楞了半晌,转头看向圆台。
台上的确在演一出戏。
以前金枝玉苑偶尔也会唱一出戏,青荇和流媚当角儿,其他姐姐,有的弹琵琶配乐,有的做旁白。
而此刻,莲九在台上,演的是一个女子。
看了一会儿,她算是明白了台上的人物关系。
莲九演的是莲九,而另外一个长得像青荇姐姐的女人,扮演的是一个男人。
莲九叫她叶郎。
叶郎……是不是叶闻?
白挽瓷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总算明白了莲九这一桩案子里,其中逻辑的空白,动机的古怪。
也是,当时白挽瓷听柿三讲莲九的故事,就觉得莲九离开金莲村的动机很奇怪。
她一个没有读过书的女人,如何知道井底之蛙这个成语?
莲九完全没有出去,也没有见过世界,她怎么知道天都是什么样的?
其中,难道没有一个牵线搭桥的人吗?
圆台上这一出戏,演明白了。
莲九的确是想要离开金莲村。
但是,她是受到了一个人的鼓动,这个人就是叶闻。
莲九的青梅竹马。
叶闻告诉莲九,天都很繁华,告诉她,不该留在金莲村,虚度年华。
莲九听了,也信了,也跟着叶闻,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里,离开了金莲村。
可惜,叶闻是一个人贩子。
用21世纪的话来说,叶闻就是一个杀熟的传销组织头脑。
莲九只是被骗的其中一个小姑娘。
叶闻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水岸镇,举家搬迁到了天都。
后来回水岸镇探亲,叶闻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莲九,知道她长大了,还嫁人了,又成了寡妇,竟然如此漂亮,便生了歪念头。
叶闻把天都说的天花乱坠,要带她离开金莲村。
莲九便相信了他,一路来了天都,结果叶闻要把她卖给金枝玉苑做花魁。
奈何当时金枝玉苑被查封,断了这条路子。
莲九知道了真相,想要逃跑,却被叶闻关在了地窖里,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折磨她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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