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2/2）

哥谭的贫民窟每天都要因为自杀、他杀、意外死亡等等原因死去很多人，如果每一个人都要耗费人力物力去打捞收尸的话，就算韦恩集团给哥谭捐再多的钱也没有意义。

虽然这么说确实很残忍，但在这个吃人的罪恶之都，对他们来说，活人远远比死人更重要。

他们无法拯救每一个人。

而那对夫妻在世间唯一的联系就只有杰西卡了，这意味着杰西卡也是唯一一个会在乎他们是不是尸骨无存的长眠于海中的人。

他说了无数次了，杰西卡很像曾经的自己。

在哥谭这个泥沼里无数次的溺亡、复活，在濒死的边缘被拉拽出来，他们这样的人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比如被捡回家的狗，总是害怕再次被抛弃。

而虽然并不想相提并论，但布鲁斯肯定不会拒绝自己想要养条狗的请求。

杰森·陶德坐在餐桌边上，面前摆着热气腾腾、还剩下小半份没吃完的绿咖哩，穿过袅袅的热气望见正在跟那只小奶狗蹭来蹭去的杰西卡。

...他以前也是这种麻烦的存在吗？

那条最后被取名为松饼的狗最终还是成功在家里留了下来，隔天杰森带着杰西卡去宠物用品店买东西的时候，杰西卡都还感觉自己象是在梦里。

不然怎么会有西区黑帮老大不但捡自己回家养、还没把自己多管闲事捡回来养几天的狗给赶出去，他真的是黑帮老大吗？

“你是不是被什么超级英雄给附身了──痛！”杰西卡抱着怀中的狗狗睡垫跟尿垫，杰森单手拎着一大袋狗粮，甚至还能抽出手给杰西卡来上一拳。

当然了，跟平常揍那群反派的力道不一样。

“再吵一句我就让你看看哥潭湾底部究竟有多少具尸体。”杰森不怎么用心的威胁着，知道自己肯定唬不住这个小坏蛋，但是杰西卡也确实不是会给他惹事的性格，比起当年的自己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乖了点──在不惹事方面，有点像是小红。

杰西卡笑咪咪的把饲料捣碎，加了点营养奶粉跟清水搅拌在一起，给松饼弄了足够的食物，小小的狗迈步还有点不稳，奶声奶气的叫声在昨天吃了点鸡肉泥、并且好好睡了一觉之后瞬间就活力十足了。

“汪呜！”

“哈哈哈──松饼，不要舔──”

而本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杰森，忽然有了一种担负起了两条脆弱生命的感觉，因此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登进哥谭黑市的暗网之中。

据说最近有几桩黑吃黑的暗杀任务给的价钱挺不错的──可恶，他明明是西区黑帮大佬，决定用自己的方法肃清哥谭罪恶的红头罩。

而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奶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