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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路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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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调、雨顺对串门有记忆以来,晌午饭都是大锅菜和蒸馍,今天也一样,主食是蒸馍。

偶尔也会吃烧饼,但那太少,可以忽略不提。

年年受惊吓的劲一时半会儿肯定过不去,而且他控制不住老想起那一大片花大姐,一直恶心想哕,香喷喷的大肉炖海带粉条,他却吃不下去,风调和雨顺拍着哄着,才勉强吃了几口,就一直抱着风调的胳膊,等着她和雨顺一吃完就回家。

吃早饭时听见风调说吃完晌午饭就走,年年十分不乐意,他知道保山、高永春他们串门经常都是天黑了才回到家,姨奶奶家不是姥姥家,年年没想玩到天黑,可他好不容易串一回门,至少要吃够三顿饭再走吧?

这会儿年年不那么想了,他想赶紧回家,他想在自己家的床上睡一会儿。

贵临和福临不管怎么挽留,姐弟三人都坚持要走,兄弟两个提着馍篮出来送他们时,两脸愧疚,福临只比雨顺小一个月,他已经能看出来自己奶奶对风调他们的怠慢。

贵临就更不用说了,他前几年发现这一点后,一直在尽自己所能补救,可他今年也不过十七岁,家里由不得他做主。

因为奶奶给风调他们用掺肉少的扁食馅儿,在他们到来时把麻糖和点心藏起来,他跟奶奶吵过好几次,可没用,他只能吵,不可能把已经藏起来的东西再拿出来给风调他们吃,下次奶奶还是继续这么做。

红梅和东菊、东兰几个跟贵临、福临一起,一直把祁家姐弟送到村口才拐回去。

小姐妹们约定,等八月份司曹砦会时候再见。

司曹砦是南大殿的西邻,一个村子两大姓,司和曹,老姑奶和老妗奶家都是那里的。

老姑奶和姨奶奶都姓曹,老姑奶从曹家嫁到了本村的司家,晚一辈的姨奶奶则嫁到了南大殿。

祁长寿的母亲和姨奶奶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老姑奶是祁长寿的姑奶,一般到了春来、风调这一辈,和老姑奶之间的关系就该淡了,就算见面还很亲热,也不会再当亲戚走动。

可祁长寿和田素秋这个家的亲戚特别少,老姑奶对后辈孩子又特别亲,逢年过节和司曹砦会的时候,祁长寿都会去看看老姑奶。

和老妗奶的关系风调他们都搞不清楚,他们是跟着红梅几个人随口叫的,和老妗奶的交集也只限于姨奶奶这里,所以老妗奶再刻薄,风调也不放在心上。

司曹砦比较小,一年就一个会。

风调他们其实更愿意去老姑奶家串门,因为老姑奶不偏心,不会刻意怠慢哪一个亲戚。

离开了南大殿,年年的精神好了一点,可能是看不见那棵存在感特别强的大椿树了。

三姐弟在正午的大路上走,虽然路两侧有桐树,一路都有凉荫,三个人还是没走出多远布衫的脊梁就湿透了。

六月末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麦茬地白花花的,大路中间也是白花花的。

年年口干舌燥,看着前面没有尽头,也没有一个人影的路,他觉得自己永远都走不到家了。

他们来的时候拿了十四个蒸馍,姨奶奶回了六个,篮子比来的时候轻多了,风调擓着还是觉得很沉,可看着年年腿都拖不动的样子,她不得不狠狠心叫住雨顺:“给,你擓着篮,我背着孩儿走一会儿。”

“我能走动,不叫背。”年年听见风调说话,赶紧往前跑了几步。

风调把馍篮塞进雨顺的手里,紧走几步拉着年年,蹲下:“快点,要不镇热,咱得搁路上多走半晌。”

年年看着风调的背:“你脊梁都叫湿透了。”

风调说:“对呀,左是透了了,背着你不还这样?”

年年只好爬上去。

终于看到了薛家店南边的小桥,可他们突然发现,小桥两头的路两侧,竟然有很长一段没有树。

走到最后一棵桐树的树荫里,雨顺佝偻着腰说:“姐,我真走不动了,我觉得前头那一段会给咱晒死。”

雨顺放下年年站住,擦着汗看前头白得晃眼的路。

麦假前那次大雨后,柿林往东这一带就没再下过雨,地里的墒倒是够,所以蜀黍能顺利地种进去,但路上已经成了土窝,路中间的虚土随随便便就能没过脚面。

风调纠结:“走,老热;不走,咱就左到不了家,得搁这儿一直受热。”

雨顺说:“我真的走不动了,不是故意不走。”

年年说:“我不怕走,我怕日头晒慌。”

风调环顾四周,看到西面一块地里的一片老坟:“那边有柳树,要是弄俩柳条帽带着,就不怕晒了。”

雨顺说:“老远,能跑到那儿,也给前头那一段跑过去了。”

年年转着圈看,希望发现棵近点的柳树,结果看到东南方向过来两个黑点,他扯扯风调的布衫:“姐,那边有人。”

风调和雨顺同时扭头看。

那两个人没有走大路,而是从麦茬地斜着往这边走。

雨顺说:“他们不嫌晒得慌?”

风调说:“图一头吧,虽然没凉荫,老晒慌,可路近了,走得时间短。”

年年说:“一会儿咱也从地里斜吧?”

风调说:“不中,你老小,好多麦茬都可高,还有(田)埂,你走着会可费力。”

她帮雨顺擦了把汗说:“咱坐这儿歇一会儿,就一会儿哦,不敢时间长,越歇越不想走。”

雨顺一屁股坐在了靠近地那边的杂草上:“我快使死了。”

年年坐在雨顺身边,感觉到一阵微微的凉意吹过脸庞,他张开嘴:“哈……哈……哈……”

风调和雨顺看他:“你干啥孩儿?”

年年说:“喝风,我老渴,风是凉的。”

风调本来要在年年身边坐下了,闻言犹豫了一下,重新站直,抬脚就走:“我去折柳枝。”

年年反应极快,一下抱住了风调的腿:“不叫你去,恁远,老热。”

年年抱的特别紧,摆明了不可能松手,风调只好坐下,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两个人直冲着他们这里来,而且,好像……有点眼熟。

大约十分钟后,杨小七和岳文勇站在三姐弟面前;

杨小七擦着汗说:“哎呀,将吃了饭,看见俺小侄女端着刷碗水去喂猪才想起来,我清早急着出门,忘了给羊和鸡子放水,今儿这天,要是一天不喝水,羊肯定得出毛病。

没法,我就喊着文勇跟我一起回来了,要不自个儿搁路上老没意思。”

风调点头:“嗯,路远,有个人俟跟才有意思。”

杨小七摸摸年年的头:“孩儿走不动了吧?热成这,孩儿又小,走不了远路。”

雨顺看看小桥:“俺都走不动了,正好那一点没树,老晒慌,俺就歇一会儿再走。”

“啧!”杨小七遗憾,“我咋说今儿镇晒慌,忘了戴草帽。”

岳文勇过来后就摸了摸年年的头,一句话都没说,听杨小七这么说,他人径直往西边老坟地走,走出好几米才说了一句:“您等一会儿,我去编几个柳条帽。”

风调:“哎,那个……俺不要,镇晒慌……”

杨小七拉住风调:“没事没事妞,他个男孩儿家,晒会儿会咋,又不是小闺女要白净,要漂亮,”

风调还想说什么,被杨小七拉着坐下:“叫他随便去,咱坐这儿只管歇。”

岳文勇直接折了两根比较大的柳树枝,拉着回来坐在树下,现场量身定做。

年年最小,第一个。

大小十分合适,而且岳文勇细发,他编的柳条帽一圈乍起的柳枝不但密实,还整齐,不透阳光还漂亮,不像大部分男孩子那样,有个大概的模样就行了,根本不管细节。

雨顺带上自己的柳条帽后,站起来扭了一圈:“我回家放好,明儿去学带着。”

风调不想太麻烦别人,坚持说自己不怕热不怕晒,岳文勇不反驳也不劝说,只管编。

五个人全都带上柳条帽后,重新上路,岳文勇站起来一句话不说,把年年拎到自己背上就走。

风调让他放下说自己背,岳文勇还是不说话,只是加快了速度走在前面。

年年从小被春来背习惯了,觉得男人背小孩天经地义,所以没有抗议,心安理得地搂着岳文勇的脖子,还跟他聊天:“岳家寺有寺吗?里头有和尚没?”

岳文勇:“有,但不是寺庙,是家寺。最早是私塾,就是有钱人家给自个儿家的孩儿办的学校,一般不收别人家的孩儿。”

年年好奇:“学校不都是公家的吗?独个儿也能开学校?”

岳文勇:“这儿不能了,岳家寺是一千多年前开办的,解放时就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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