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中）出征（1/2）

为了不被张大姐发现新计划，杨告诉佐尔，他先回指挥室，一边拖住张大姐，一边借机弄停补给舰。到时候，佐尔就去偷出一节能源匣，把奥利尔中士放出来，弄上最后一架战斗机，得手后半个小时内，大家一起会合出发。

果然，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张大姐留下杨一个人，去洗手间方便了。

杨马上把手伸向了手动应急阀门，这时，他听见一个娇叱：

“上尉，你要干什么？”

15岁的高挑少女，好像一只暗中观察的黑猫一样跳了出来，眉毛还拧出个结，冲淡了她因为青春焕发出来的水灵气儿。

杨耳边，钟表的指针在“咔咔咔”作响，他不能浪费时间。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把应急闸门，一拉到底，然后才回答上校的女儿：

“鲁尔小姐，我是船长，需要为全船的生死负责。张大姐是个好朋友，但是她的计划，现在看，已经不实际可行了。”

杨本以为将门虎女会反驳他。但是，女孩却瞪着绿色的大眼睛，瞅了瞅他：

“上尉，人家都说你不到21岁。可你听起来，比我爸爸都严肃！”然后，她顿了顿，显出她也对张大姐的想法有了迟疑。“那么，为什么不说服她，向她下命令，堂堂正正的？”女孩又抬起眼睛，看着杨。

杨难得在宝音以外的年轻女孩注视下，不觉得紧张。

“呃……张大姐很难反抗……”

鲁尔做了一个、嫌弃杨很没出息的表情。静默了一会，她看看戴着的一块明显很旧的男士军用腕表：“嗯，时间差不多了。”

是啊，他们乘坐的老旧补给舰，间歇性停下了三分十二秒。然后，杨和鲁尔便在张大姐就要进来的前一分钟，合上了手闸。

老旧舰船就好像不过发生了个临时故障一般，继续前进。

张大姐坐回指挥席上，把胖脚丫也放回指挥台，没有问两个年轻人任何问题。

七分钟后，13岁的保罗-德-维纳，就红着小脸，气喘吁吁的跑进指挥室报告：佐尔、陆展元和王迪都不见了。最后那架战斗机，也被人偷走了。

“那……那奥利尔中士呢？”杨鼻子上渗出了汗水。难道，他和佐尔的预谋，被迫提前了？

“呃……”

少年传令兵没想到这个问题，急忙跑出去，想去那间不用的弹射舱门外、看看他们的俘虏还在不在。

“不用看了，他还在！”

张大姐这才从椅子上直起腰，粗声粗气的大喝一声。然后，她认真瞅瞅全息战斗地图上一个迅速移动的亮点，并用战术计算机测定了一下亮点的移动夹角和路线，便在杨的补给舰控制系统里，输入了一个新的坐标。

张大姐更靠她扑克大赛积累的民望，让另外37条战舰都改了目标坐标。

又航行了1小时12分钟后，张大姐再一次对全舰队进行广播：

“各单位，各单位，这里是旗舰！关闭发动机，进入悬浮状态，打开信号干扰器至最大功率。完毕！”

杨大惊失色：

“关闭发动机？那么所有的舰船不就像那些死了的、没生命的陨石那样，围着所谓的轨道，转了吗？”

这一回，张大姐的做法，连一直挺喜欢她的鲁尔-大流士第三，都跳了出来。她瞪圆了墨绿色的杏核状眼睛，咆哮：

“张准校，你这么做，不是让大家去做打击目标吗？！”

“关闭动力，可以让敌人的雷达比较难确定、我们是陨石、星际垃圾，还是飞船。这明明是很好的隐藏办法。”

张大姐完全没有任何技术地、敷衍着将门虎女。

“可是，那你干嘛叫它们打开信号干扰设备？除非它们排成两大排，好像13年前海盗那样做，弄成信号干扰通道那样，包围住整个谢林堡！不然，海盗的纠错雷达，很容易找到我们的位置！根本逃不了！这是送死呢！”

鲁尔想起父亲告诉她、关于13年前共和国被海盗洗劫的故事。

然后，女孩忽然明白了。她的脸变得煞白：“难道……你和……谢林堡海盗，真是一伙的？”

张大姐打了哈欠，闭上了眼睛，无异于默认少女的指控。

“你真的……当年，你们就是用这样的办法，合谋打劫了折合共和国13年税收的钱，还杀死了护卫队的自己人！太无耻了！”

少女激动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