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风之殇（3/4）

而在今日，冯萧亲眼见到自己的坐骑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但他却无能为力！

暴怒的冯萧并没有比冷静时强出几分，他与尼古拉斯·神的差距实在是太大太大。交手三十招之后，他的体能与精神力都已经到了近乎枯竭的地步。一对天蓝的异色瞳孔之中，源源不断的溢着鲜血。最终，天蓝褪去化成了灰白，冯萧的双目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你只是一个圣骑士，即便是骑士圣殿的圣骑王们，也没有几个可以战胜我！我不懂你在坚持什么？反抗什么？”

尼古拉斯·神的话语一贯的威严，他与风啸圣骑士冯萧的对战画面，也被投影到宁海市每家每户的电视荧幕上。

神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宣扬自己强大的机会。无论是对人类还是对妖族，他们要的都只是至高无上的地位与盲目无比的崇拜。

“呵呵呵......我只是一个引路人......或许已经见证了黎明的诞生......可惜......没看到最后的丰功伟绩......”

冯萧苦笑着。

不止是双瞳之中的鲜血，他周身各处都充斥着一团一团并不规则的血迹斑驳。钛白色的圣骑士大衣以及被鲜血浸染得失去了往日的威严肃穆，胸口上的天使纹绣与六枚六芒金星，在尼古拉斯·神的光芒照耀之下尤为亮眼。

“引路人？人类出不了任何一个可以与对抗！即便是人族历史上出现的也不行！你又要引什么路？”

尼古拉斯·神的目光是那么的凌厉。除了带给人恐惧之外，还有着骨子里对全体人类的蔑视。

“路西法大人已经击溃了两位，他们所做的一切告诉了世人：并非是不可战胜的！”冯萧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苍白，视线之中几乎看不见什么东西。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力回天。身为圣骑士，他也享受过无数的光环加身，一身傲气胆敢与神族对抗。但最终的结果，却依旧是如此的不尽人意。

“人类的前行者已经告诉了你们，是不可被人力所战胜的。即便是五千年前的路西法，那也只是......”尼古拉斯·神比冯萧了解到的多得多，说到这儿，他已经停住了言语。

他没必要对一个将死之人说这么许多，这对于他而言，完全就是一种无用功。就像是人类也好，妖族也罢，所谓的反抗历程，所谓的人族大天使，所谓的妖族巨擘。到最后的结果，依旧是无法改变现状，一切都只是徒劳。

“其实......你们也只是人类吧......选择臣服于‘神’的人类......”

冯萧在生命的最后，冲着眼前的尼古拉斯·神开口笑道。他已经彻底的失明，五脏六腑都达到了人类的极限，气血也所剩无几。

他此刻的状态，与死人已经没有了多少差别。但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猜想，所谓的神族，所谓的黄金主教也好，白银祭司也罢，或许都是人类的一员。这一点，早在千年之前，就被人提出，但却从未得到过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