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踏青（1/2）

第十三章、踏青

杨墨从秦府离开，便直接回到了客栈。过大年呢，得陪陪自己孩子。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杨默对于这些孩子是有了真感情的。这个年代的孩子很单纯，只要你对他好，他便会无所保留。只要有口饭吃，便会自动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为东家做到最好。所以这个年代的大部分百姓都是如此单纯。

“从前啊，有一种怪兽的名字叫“年”。它的头上长着角，非常厉害。平时，年兽躲在海底下，快过春节了，年兽就会从海底下爬出来，吃牛羊鸡猪，甚至人。有一次，老百姓知道年兽要来了，都带着牲口进山里躲避，这时候，来了一位白胡子老爷爷。一位老婆婆劝白胡子老爷爷赶快躲一躲。白胡子爷爷说，我住在这里，不会怕年兽的，只会是年兽怕我。原来，年兽最怕红色，响声和火光。从那以后，大家知道了敢走年兽的好办法。春节快到的时候，都会在门口贴上红对联，红福字，在窗子上贴上红窗花，还会放起“砰砰啪啪”响的爆竹，烟花。这个呢就是其中一个关于春节的故事。不过我们不用害怕，现在我们的院子到处都是红剪纸，门上还有红对联，外面又到处响着鞭炮，放着烟花。所以以后我们每次过年都要办的如此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这样就不会有年的怪兽来害我们了”杨默躺在自己的躺椅上面，四周围满了孩子。

“还有呢？还有呢？先生，还有其他的故事么？”张红铁在姐姐的照顾下，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瘦弱了。年纪最小，也最心急。不过这个年龄的孩子哪个可以抵挡故事的诱惑？其他孩子听到张红铁的问话，也在睁着眼睛，希翼的看着杨默。

“当然还有啦。现在给你们讲压岁钱的故事。传说，古时候有一种身黑手白的小妖，名字叫"祟"，每年的年三十夜里出来害人，它用手在熟睡的孩子头上摸三下，孩子吓得哭起来，然后就发烧，讲呓语而从此得病，几天后热退病去，但聪明机灵的孩子却变成了痴呆疯癫的傻子了。人们怕祟来害孩子，就点亮灯火团坐不睡，称为"守祟"。在嘉兴府有一户姓管的人家，夫妻俩老年得子，视为掌上明珠。到了年三十夜晚，他们怕祟来害孩子，就逼着孩子玩。孩子用红纸包了八枚铜钱，拆开包上，包上又拆开，一直玩到睡下，包着的八枚铜钱就放到枕头边。夫妻俩不敢合眼，挨着孩子长夜守祟。半夜里，一阵巨风吹开了房门，吹灭了灯火，黑矮的小人用它的白手摸孩子的头时，孩子的枕边进裂出一道亮光，祟急忙缩回手尖叫着逃跑了。管氏夫妇把用红纸包八枚铜钱吓退祟的事告诉了大家。大家也都学着在年夜饭后用红纸包上八枚铜钱交给孩子放在枕边，果然以后祟就再也不敢来害小孩子了。原来，这八枚铜钱是由八仙变的，在暗中帮助孩子把祟吓退，因而，人们把这钱叫"压祟钱"，又因"祟"与"岁"谐音，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被称为"压岁钱"了。这就是压岁钱的由来。你们的我也准备好啦，等到吃完晚饭，咱们每个人都有，小崽子们，可别吃完饭就跑了哈，不然晚上被"祟"抓了我可不救你们啊。”杨默极为夸张的做着鬼脸恐吓孩子们，可是孩子们却都只是哈哈大笑，似乎感觉要是鬼怪都像先生这样的，那给抓走也没关系。

“你们啊，红烟，谢英，小钱。还是你们三，跟我去做饭去，今晚我来给你们搞点好的。没事的都一边玩去。晚上想喝酒的也可以喝一点试试，小九，你最强壮了。一会你去搬酒来院子。小十三，你去准备一些煤炭，一会咱们在院子吃，顺便做烤肉。可惜了小苏举不在，错过了如此美宴”

站在杨默前面，身材最为壮硕的男孩，眼神中隐隐有些期待，但还是不安的问一句：“先生，真的可以么？那我一会搬多点？”

“喝点酒而已，今晚想喝多少喝多少，只要你们能够喝”杨默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弧度，自己酿造的酒水可都不是低度酒，保管今晚得醉上一大片。

小小的客栈，就是四十几个孩子的整个世界。小小的夜晚，在许多孩子心中种下了种子。今夜先生一点也不严肃，相反有一点悲伤，虽然他深深的隐藏了起来，但是这次最不细心的红烟最先感受到了。杨默喝着酒，烤着肉，教孩子们唱歌，虽然大部分都已经舌头打结了，但还是很认真的学着，只要是先生教的，他们都会好好去学。只是歌曲与歌词却那么独特，不似离国传统的歌曲：“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阳光的油彩涂红了今天的日子哟，生活的花朵是我们的笑容，哎，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哎，门外的灯笼露出红红的光景，好听的歌儿传达浓浓的深情，月光的水彩涂亮了明天的日子哟，美好的世界在我们的心中，哎，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明天又是好日子，赶上了盛世咱享太平，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赶上了盛世咱享太平”

来到这个世界，融入进来。杨默真的希望这个世界的百姓都能盛世享太平，希望自己再也遇不到牙贩子。遇不到这些因为一点点食物被自己父母亲手卖掉的孩子。这一晚，注定是深深印在孩子们心里的一夜，不论是先生，还是先生教的歌，还是先生做的饭，还是身边的同伴们。先生今晚什么都做了，唯独单单没有吟诗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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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默，你他娘的约我踏青。自己这个点还在睡觉？”离公子应约而来，当初在王府便越好了初五一起外出踏青的。本来杨默想约的是初一，不过初一是大朝会，他们这些小王爷也是要参加的。所以便改到了初五，杨默这几天在家天天就给孩子们讲讲故事，喝喝酒，指导指导他们做饭，美名其曰是让以后的他们不至于饿死，有一个好厨艺傍身。其实就是因为懒了，喝酒喝到半夜，不愿意起来做饭，想要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腐败生活了。

“这不是还早么？年轻人怎么这么急性子，这样不好。稍等一会，让我洗漱一下吃个早点先。小钱啊，给离公子上杯茶。”杨默说着才依依不舍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是真的冷，当初自己怎么会想着去踏青呢？在被窝里不香么？可惜缺个老婆暖炕头。

“今天那么热闹，晚上顺便去看看灯会，你不是说一人一首诗么？写出来没啊？我都已经想好了吟诗的姿势了。”离公子拿起茶水喝了一口，突然又不急了。似乎过来只是想要让他把诗交出来就可以了。

“诗词，我你还不了解？要哪一种类型的？咏志？相思？元宵才是诗会的重头戏，我劝你还是元宵才吟诗赋词吧，这样才出风头嘛。风头一出，咱们马上就去下田，你说说，这逼格是不是更高？”杨默无所谓的边洗漱边说，毕竟脑海里有着的诗句真不少。自己用的话也用不完。只是委屈了先辈们了。

“逼格是什么意思？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没想到杨公子小小年纪，心思深沉啊。”离公子一边琢磨着逼格的含义，一边应下来。杨默嘴里经常吐出一些新鲜的言语，现在离公子也习惯了。都不会去追根究底了。

红烟是家里最勤快的孩子，也是对于踏青最积极的，见杨默已经吃好喝好，便组织好其他孩子在门口等着了。无奈之下，杨默只好也赶忙的带领大部队出发了，总不能让那么多孩子在门口等着。

今天大家穿得都还是新衣，男生女生分成两部分，整整齐齐的。颇有一股气势。

算了，早也是走，晚也是走，还是尽早出发吧，这几天躲在被子里太久了，也该活动活动了。

两个大人带着四十个孩子出了城门，沿着郊外的路缓缓前行。这段时间很多人会出城踏青，所以出城的人很多，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么多的孩子一起。担也没有太多的引起别人的关注。

杨默边走边划拉着手上捡起来树枝，离公子见有趣便也捡了一根划拉着路边的小草。反倒是四十个孩子比较放不开。在有人的地方，这些孩子总会让自己能够显得很好，足够的乖巧，起码不能让先生丢了面子。杨默让他们出来玩得随意点，看到什么想要的就去买，想抓虫子就去抓，不必压抑着。随后才哗哗啦啦的四散开来玩。今天只是随便走走，反正踏青往哪里走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