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比了个心（2/2）
程喧舟只轻轻一笑。
彩排地点是1号演播厅，他们到时已经有很多人坐在位置上等待了，郑引夏看到他们，朝他们挥了挥手。
“喧舟，等会儿你上台怎么办？”
等他们一坐下，郑引夏就问道。
程喧舟思索片刻，摇头：“我不知道，我都想找导演组改成跳舞了。”
郑引夏：“没事，别这么悲观，也许明天就好点了呢。”
程喧舟神情落寞，似是没听进他的劝慰。
彩排也是按照他们的序号进行，不过多了一份开场白。
程喧舟一直倚在椅背上，神色认真地看着练习生上台表演。
江潜淮倒是来了，虽然是第一个上台，却全然不见紧张，跳完舞大气都不喘一个，表情嚣张又随意。
轮到12号时，程喧舟很明显有些紧张，他站在舞台上，等伴奏响起，他试着开口，却在第二句就破了音，高/潮部分更是没耳听。
学员席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和旁边人交头接耳。
郑引夏也放松了下来，他和程喧舟只当了三年初中同学，记忆里对方唱歌很好听，但谁知道三年不见，对方竟差成这样。
但对手越菜，对他越有利。
郑引夏露出一抹笑。
等程喧舟回座位时，郑引夏还出声安慰了他几句，但程喧舟表情的表情已经很低落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初舞台当晚。
程喧舟妆容不变，依旧是眼旁一只蓝蝴蝶。
他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衬衫，扣子解开两粒，露出大片白皙皮肤和精致锁骨，黑裤上挂着两条链子，从肩头拢过，最后在袖子附近系了个结。
简约唯美。
“喧舟，据说等会儿会有超级大的惊喜在等着咱们。”许壹抖抖肩，“但愿不是惊吓吧。”
程喧舟只是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听说殷西捷和柳晚颜也来，激动得我昨晚都没睡，那可是我一直以来的偶像啊啊啊啊。”
“等会儿他们应该也得有舞台吧？我之前想抢票去看迟寒镜的演唱会都抢不到，两秒售罄。”
“好期待好激动，也不知道具体赛制是什么。”
……
学员席一阵骚动，很少有人能面色平静，大部分人都在和周围人低声交谈，表情满是激动兴奋。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六点。
101位练习生已经在学员席坐好，导播组也已经准备就绪。
一阵钢琴声从舞台上传过来，琴声优美动听。
紧接着，学员席对面的屏幕倏地变了界面，无数条弹幕在上面飞快滚动，左上角的观看人数已经突破百万，还在飞速往上攀升，直播间的各种特效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我宣布，国内首档大型爱豆选秀综艺《OnlyOne》直播正式开始，有请第一位导师迟寒镜入场。”
导演的声音刚落下，灯光就蓦地一暗。
过了大概半分钟，一束微弱的光照在舞台中央，帅气俊美的男人手里握麦，闭眼启唇。
第一句歌词唱出来时，大屏幕上的弹幕几乎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神仙嗓音，绝美歌喉，awsl]
[求问在哪里可以给导师投票，镜镜再一次出道吧啊啊啊啊]
[热搜预定：迟寒镜清唱开口跪]
……
紧接着又出场了三位导师，各自表演了节目，或唱或跳，把学员席的气氛直接调动起来，有甚者激动起身给喜爱的导师呐喊示爱。
等四位导师的舞台都结束，一道明显加了变声的鬼畜声音响起：
“大家好，欢迎来到《OnlyOne》，我是你们的虚拟主持人小檬，接下来由我来告诉各位本季节目的规则。”
“场上一共有一百零一位学员，他们来自不同的公司，有着不同的特长，通过观看他们的舞台，如果有你pick的学员，请在直播间的右下方投票通道进行投票，一人只能投五票；每次直播结束后剪辑版会于每周末晚六点在柠檬台上线，观众也可在节目下方投票区为你喜爱的学员进行投票，每人每天只有两票可投；还可通过购买官方出售的玩偶周边或者赞助商牛奶，扫描二维码投票。
“每周五晚六点开始直播，一直到晚上十点左右结束，周一至周四每天中午十二点会发放部分学员的四十分钟物料，周一宿舍物料，周二练习室，周三个人直播，周四主题小综艺，如果你想看到pick的学员物料，就快点为他投票吧。”
“本次初舞台将通过计算直播间观众投票总数，排出A至E班学员名单，并且于明天在官方微博发布，好了，废话不多说，现在就开始第一组学员的表演。”
小檬说完，学员席后面的大屏忽然也亮了起来，上面简单介绍了学员的信息及表演曲目。
江潜淮在第一排第一位起身，单看背影感觉不出什么。
程喧舟仰头喝了口水，目光不转地望着往舞台走的少年。
等对方站在舞台中央，灯光全部熄灭。
过了大概五秒，一束白光倏地照向他，那头银灰色的碎发都像是镀了层光。
音乐响起，江潜淮随着节奏开始动作，他像是摆弄玩具般鼓捣自己的四肢，后空翻接竖劈，花样百出，舞台效果炸裂。
[啊啊啊啊，他好帅我好爱]
[救命SOS，哥哥好戳我，简直是在我的xp上跳舞]
[谁说柠檬台不行的，我看就很行，这样的帅比给我来一打！！]
……
弹幕滚动速度不慢，学员席上坐着的人正好可以看清，但在舞台上唱跳的学员却看不到。
看着不断滚走的弹幕，程喧舟忍不住轻轻挑了下眉。
一舞毕，江潜淮微微喘/息做了最后的定格动作。
他的左手搭在右肘，指节分明的右手比了个心，左眼稍稍一眨。
屏幕上满是被撩到了的弹幕。
像是身后长了眼，江潜淮微抬下巴，挑衅般看着学员席，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停在第二排某处。
他刚才比心的右手微抬，做了个开火的动作，然后靠在唇边，吹了口气。
导播切画面非常及时，程喧舟那张精致深邃的脸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似乎愣了一下，偏红的薄唇因为讶异而微微张开，目光中也带了点迷茫。
少年眼尾栖着蓝蝴蝶，像被上帝眷顾着。
仿佛一只最完美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