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幻境（1/2）

“听你这话，这世界上是有神的。”

丛开宇露出一抹笑容。

“谁知道呢？有没有神与我何干？”云凌天眸色淡然：“我只负责做好我自己的事，保护好想保护的人，我只需要走这一条路便罢了，说实话，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理想可言了。”

“如果有谁敢在我这条路上做阻碍，人挡，我shā • rén，神挡，我杀神。”

生活在地狱里的生灵，难以想象天堂的场景，但是如果有了一丝光明，也会令其拼了命的去追逐。

而樊凝月就是这光明。

丛开宇愣了几秒钟，认同的微微点头：“我挺赞同你的生活态度的。”

“我这也是在给你做心理准备。”云凌天瞥了他一眼：“洛远希的身份不会一直瞒下去的，丧尸到底是和人类不一样的。”

“云凌天，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丛开宇看向云凌天，问道：“变强，是个什么感觉？”

云凌天正拿着一杯水，听到丛开宇的话后，杯口停在了嘴边。

半晌，水杯微扬，云凌天将水杯放回面前的茶几上，随后转头看向丛开宇：“你为什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很简单。”

丛开宇的目光很坚定：“小希也会走这么一条路，你就当帮我提前做个心理准备？”

云凌天哑然失笑，他点点头：“行。”

“那不是个特别好的感觉。”

听到这句话，丛开宇一愣，他眉头一皱：“为什么？实力强大了还不好吗？”

“那我就要问你了。”云凌天看向他：“实力强大一定就好吗？”

“固然，像我们这样的人，为了生存，不断变强，不断厮杀。”云凌天转头盯着面前的水杯：“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你又得到了什么？答案是什么都没有，反而是不断的失去。”

“我记得曾经有个人把人类……像我这样进化的过程，叫做回归自然的状态。”云凌天皱了皱眉：“变得越强，对于人性的理解和依附性就越淡，对人类这个种族的归属性也会变弱，最终消失。”

“这也就是你所说的理性。”

丛开宇眉头紧蹙，这并不是他理想中的答案。

“很多人不敢继续变强，这其中也包括现在的我。”云凌天瞥了浴室一眼：“在我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刚踏入这个境界，感受着人性离自己越来越远，那是一个很恐怖的感觉。”

“但是慢慢的，你就不会有什么感情了，因为感情变淡了，就如同自然界的生物为了生存而猎杀，你会把继续进化当成理所应当，所以对于杀戮这件事也不再会有什么感情。”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一点，这就是最恐怖的了。”云凌天眼中带着一丝疲惫：“如果我再进一步，人性恐怕就会完全褪去，也就是说，我就不再是我，而是自然。”

“自然……”

云凌天的话意味太深，丛开宇一时无法理解。

“丛开宇，我今天把这件事告诉你，不光是为了给洛远希提供前车之鉴。”云凌天转头看向丛开宇，他眼睛微微眯起，说道：“因为我相信你的科研水平，如果你能研制出一条新的，属于人类的进化之路的话，凝月就不会成为我这样的怪物。”

听见云凌天说自己是怪物，丛开宇挑了挑眉。

“我和张宏宇已经没法回头了，说不定哪天我们两个就会失去人性。”云凌天摇了摇头，眸色深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这条进化之路是错误的，是人类在绝境中抓住的一根稻草，但是稻草不能救人，人类不能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因为这条路没有尽头。”

“这是神明给人类的一个糖衣炮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所以，我需要你编出一根麻绳。”

“一根能勒死怪物和神的麻绳。”

云凌天站起身，小声呢喃。

丛开宇听清了，他猛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云凌天。

云凌天转过头，对他露出一抹笑容。

“相信我吧。”丛开宇站起身子，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说不定，我能编出一根把怪物和神拉进人间的捆仙索。”

“那我就好好期待一下吧。”云凌天哈哈大笑。

“笑什么呢？”樊凝月从浴室走了出来，一脸疑惑的看着云凌天：“在家怎么没见你这么笑？”

“就是男人之间的话语共通产生的乐趣。”云凌天摆了摆手，温柔的笑了笑：“这就是男人的快乐……你要不要体验一下？”

“No！”樊凝月双手摆了个叉的手势，顺势后退一步。

丛开宇立刻拿起云凌天给他的东西，然后对着云凌天和樊凝月点头示意了一下：“二位慢走，我还有些事，不送了。”

话音刚落，他就拉着洛远希走进卧室。

可怜洛远希头发还没擦干净，就要遭受进化之苦。

“我们也走吧。”樊凝月牵起云凌天的手腕，说道。

“等等。”云凌天反手一把拉住樊凝月，把她带到一旁的沙发上。

看着云凌天逐渐逼近的脸，樊凝月的脸刷的就红了，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用手撑住云凌天的胸膛，声音慌乱：“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想什么呢。”云凌天翻了个白眼，拿出之前的那枚丧尸晶核，递给樊凝月：“吸收掉。”

就这？

樊凝月内心闪过两个字，她接过晶核看了看，又抬起头看向云凌天。

云凌天对着她点了点头。

樊凝月盘坐在沙发上，吸收起丧尸晶核来。

周围的空间隐隐约约的颤动着。

三阶，云凌天盘算着，距离三次变异还有一段时间，进化至三阶以后，樊凝月就该步入实战了。

在此之前，得先去把城里的高级丧尸和军方的搜救队先杀个干净，以保不会出现意外情况。

云凌天暗自点了点头。

……

“我早该猜到的……”

低沉的男声响起。

烈火，尸体，惨叫。

以及跪在中央的男人和他怀中抱着的什么东西。

樊凝月又来到了这个幻觉之中，她发现，自己只要一升级，就会来到这里。

有什么她必须要知道的信息吗？

樊凝月皱了皱眉，这里的环境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也让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