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3/4)
伊芙朝他笑了笑:“我有一个好办法,非常有效果,不过……”她拖长声音,眼角勾出意味深长的弧线,“就要看各位愿不愿意实施了。”
暮色下,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众人,勾起的猫儿眼如同含着一汪碧泉,藏着幽深曲折的暗涌。
宋舒业似有所感,面上升起犹豫:“你想怎么做?”
伊芙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摆,才抬起眼眸:“首先——”
“我们必须先把这些僵尸肢解了。”
***
“呕——!”
一间狭小的自行车棚内,几个人影攒聚成一个圆圈,他们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柄利器,圆圈中央的地面上躺着几袋黑麻袋似的东西,仔细看,是几具僵尸尸体。
其中一人扶着铁锹,正发出干呕。
“请别把口水溅到我的靴子上,”伊芙礼貌看向方永,“我不想洗它。”
方永呕了好一阵,由于从早上开始就滴水未进,只能吐出一些淡黄色的胃液,他整个人几乎倚靠在铁锹上,面如菜色,虚弱看向伊芙:“你……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唔,”伊芙眨眨眼,“你的唾液会更加让我受不了。”
“别废话,”林冰踢了罢工的方永一脚,训斥道,“你还是男人吗?守风一个小姑娘干活都比你快!”
他话音刚落,一旁守风手气铲落,直接将一颗僵尸的脑袋一切为二,它的右眼从眼眶里掉了出来,骨碌碌滚到方永前,和他面面相觑。
方永:……草,都是狼人。
“快了,”伊芙给他打气,“就还剩下这具僵尸没肢解,现在我们已经凑足了大半桶血浆了!”
她说着,将手伸入一旁的桶内,捧起一滩粘稠的血液,里面还漂浮着一些可疑的碎肉末,伊芙微笑着将血举到方永鼻子下:“你看,还很新鲜呢。”
那滩鲜血在伊芙白藕般的手下被映衬得越发鲜红,两种极致颜色构成鲜明对比,几乎在方永的视网膜上燃烧了起来。
一股甜腻的血腥气至伊芙的手上传来,如同滑腻的毒蛇般渐渐缠上方永的喉咙,后者脸色一变,急急推开她:“……快拿开!呕——!”
但没等他成功吐出来,伊芙已经拿起一块抹布堵上他的嘴,轻柔道:“小心,前往别吐在桶里。”
方永:“……”
妈的,还有没有人权了?
几分钟前,伊芙提出一个方案。
“僵尸主要依靠视觉和嗅觉来辨别人类,”她向众人解释,“因此我们可以根据这点来加以利用。”
宋舒业皱眉:“你的意思是……”
伊芙也不跟他打哑谜:“把僵尸的血涂在身上,部分程度上可以掩盖掉人类的味道,这样我们就可以伪装成僵尸混在它们之中,避免与它们交战。”
“这里一共有八头僵尸,”她指着乖乖站在身后的眷属僵尸们,“我们有六人,差不多三头僵尸就能提供足够多的血液,内脏和脑浆。”
方永闻言,花容失色:“脑……脑浆……?!”
“很棒对不对?”伊芙笑盈盈道,“我刚检查了一下,有几头僵尸才死不久,尸体还很新鲜,肯定有足够的……”
方永:“……呕!!!”
望着干呕不止的方永,伊芙停下话头,疑惑眨眨眼,似乎不明白他为何会露出如此惊恐的表情,复又看向宋舒业:“你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
宋舒业:“。”他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林冰居然先开口了:“值得一试。”
众人:“?!”
“……干嘛??”林冰瞅见众人惊异的表情,脸上流露出几分窘怒,“难道你们认为我会因为个人情感而随随便便否决人吗?”
众人默默看他:……你不就是这种人吗?
“反正僵尸的□□又不会传播病毒,”林冰怒了,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而且伊芙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僵尸的确依靠嗅觉辨人,从理论上来说这种办法是行得通的。”
方永小声道:“但那样万一败露了,我们不就直接暴露在僵尸的攻击范围内了吗?”
伊芙看向守风:“你认为呢?”
守风还是维持一贯言简意赅的作风:“我弃权。”
“老宋,”林冰直接点名,“你是我们队长,就看你一句话——做还是不做?”
宋舒业踌躇了几秒,外面渐暗的天色似乎让他下定决心:“干!”
于是,才有了众人自行车棚内肢解僵尸的一幕。
“不要从后脑勺开始敲,”见方永手法不对,伊芙纠正道,“对准它的太阳穴,这里是颅骨骨板最薄弱的部位,你看,”她接过方永的榔头,示范性地敲了几下,“这不就破了吗?”
方永一脸惊悚:“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唔,”伊芙眯了下眼,弯起唇角,“可能因为我鲨得人多?”
方永:“!!!”
“别胡闹了,”突然,一把木锨敲在两人之间的地上,林冰板着脸道,“尸体都分解得差不多了,该准备下一步了吧?”
眼下,三具僵尸尸体已经全部肢解完毕——他们把所有的血液都收集在一个泔水桶内,内脏则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散发出阵阵腥臭味。
原本众人打算把用补上的骨头全部扔掉,却被伊芙阻止了:“如果谁的武器损坏了,可以拿大腿骨顶替一下。”
众人望着她手中造型诡异的白色腿骨:“……”不了不了。
“我看看,”伊芙放下腿骨,用审视的目光扫了一圈他们的战利品,露出满意神情,“蛮好,比我想得要多。”
她指点众人道:“把衣服脱掉,先在皮肤上抹一层血和脑浆,然后换上僵尸的衣服,最后再补一次血浆,”她捡起一颗软趴趴的肝,用手掂了掂,笑眯眯补充,“当然,如果往身上挂几颗内脏的话效果会更好。”
虽觉得恶心,几人都照做了,就连方永也忍着开始往身上涂抹血浆,但涂的时候一股腐烂腥臭的味道直直往鼻子里钻,那滋味实在酸爽,简直像有人拿着根搅屎棍在脑袋里倒腾。
方永几次欲作呕,可比他小十多岁的守风也一丝不苟地涂血,而伊芙则更加泰然,她正捧着一坨黄白相间的脑浆细细往脸上装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敷面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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