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原则与私心（2/4）

本来还要继续再讽刺几句，但突如其来的巴掌声打断了所有思考，宁菲呆怔地捂住脸，看着宁涛那只宽厚的手。

“要哭吗？”宁涛冷着脸，高壮的个头足以俯视自己的小妹，“这就是我为什么同意宁远加入探索队，却觉得你最多只能当个后勤兵。宁远比你小两岁，却有赴死的从容和觉悟，而你，你的心智根本不足以支撑一个战士的身份。”

宁菲捂着脸倒退一步，肩膀抖了抖。

她耗费了全部毅力才没真的哭出来，忍住眼眶中的热流，转过身冲周立简鞠了一躬，哽咽道：“对不起，周指挥，是我口不择言，冲动了。”

然后她飞快冲出了房间。

“宁涛！”林宣宇眉头大皱，他离得有几步远，来不及阻止。

“作为长官，我不能看着她冒犯指挥而不处罚；作为兄长，我不能看着她任性冲动而不阻止。”宁涛重新抱住双臂，表情始终冷峻如冰山，“当初她不顾我的反对，私下找关系混进战斗部队，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找的关系是谁，林宣宇，我没立刻把她开除出去，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林宣宇一噎。

“不管怎么说，动手就过分了。”周立简打断他们，“宁涛，对你的教育理念和方式，我没有立场多加干涉，但你妹妹现在显露出来的叛逆，真不是因为你一直在激她吗？在我印象里，她以前很乖。”

“乖，不是一个战士应有的素质，服从命令和遵守纪律才是。”宁涛硬邦邦回道，“我家的事不该占用宝贵的会议时间，周指挥，您还没解释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说实话，我不反对与类人同盟，但我怀疑代价会大于收获，原血和其他旧人类会让鸿洲堡彻底孤立无援，而类人，真的是可靠的同盟？”

周立简叹口气，不好接着之前的话题再谈，只好道：“连原血都敢和噬群合作，我们为什么不能与类人联盟？”

“我还是没法相信。”说话的是战斗二队长李酩，“噬群和原血到底怎么达成合作的？他们明明是掠食者和食物的关系啊！就像我爱喝酒，有好酒放在我面前，不可能忍住不喝掉的！”

“目前很难判断这种精神力的来源，自从大量的皇被类人捕杀后，明面上已经很久没出现噬群的集体行动了。”周立简道，“但我大致能判断，有更高层的精神力在引导噬群的行为。”

类人的精神力来源于基因改造，而改造的基因一部分来源于噬兽，因此精神力的层级结构大体相似，在噬兽的等级体系中，位于最高位的，同样是——甚至这个名词也是类人从噬群继承下来的。?

只有这样等级的精神核心，才能统一驱动噬群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