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毒果（2）（1/2）

你是个爱幻想的孩子吗？

你有没有那种自幼延展至今的奇特幻想？每每想起,你就情难自已的一阵亢奋…你是不是始终自认异于常人、总觉得自己比更高人一等？

……

你真的愿意融入集体吗？你真的喜欢所谓的人类种群吗？你愿意遵守规则，究竟是真心觉得规则是对的，还是明哲保身,不得已而为之？

哎呀,年轻人。

问问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吧。

然后接受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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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威克里夫,他很不好找。想抓住他、钉住他,把他收进自己的收藏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克里斯清楚自己是自大且自视甚高的。他知道自己经常会做一些傻事。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小看一些不该小看的人,攻击一些可能应付不了的敌人。他总爱给自己找麻烦,哎,要是他自小不是在肯特夫妇身边长大,而是换个环境……

换个稍稍恶劣一点——一点儿就行了，的环境…比如作为日渐强大的外星弃儿,长在那个总会审视自己骨肉血亲的奥丁身边；或只是在那个充当家长时，总异常严肃正经的蝙蝠侠手边……克里斯都会变得比现在更谨慎十倍。

说到底，他就是被宠坏了。

他知道自己无论惹出多大的麻烦,只要这个‘麻烦’本身也存在道德问题,也是个坏蛋……就总有人愿意出手帮他善后。他实在是个强运之人,他的家人善良又强大,克拉克·肯特在某种意义上简直是无敌的。

这助长了克里斯的气焰。他——他是个字面意义上的连环杀手。不要感到吃惊,也别害怕。绝大多数反英雄都称能被归类为连环杀手。

如果你把惩罚者的漫画递给一位犯罪学专家,他可不会觉得这是位立志扫/黑除/恶的英雄,他更可能笑着告诉你，这个身穿标志性服装，只挑选特定目标下手的shā • rén狂只是具有某些与众不同的性/幻想,而他为了实践这些也算煞费苦心…

所以是的，克里斯当然也是个连环杀手。曾经的脑部缺陷令他很难与常人产生共情，而他对那些昆虫与动物做的事——也不过是在尝试进行一种代偿。

他自小就吃起代餐了。鬼知道他从何时起就开始以那种偏执的眼光凝视起了自己的哥哥。他的控制欲——强盛到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克里斯是个很割裂的人。那些给他善后的家伙们并不是单纯的害怕他彻底失控。这帮冷血的特工,他们从未被他血腥的手段吓到。

但无论是神盾还是九头蛇，他们的成员大多还是只把自己做的残酷事当成一种‘工作’。他们也会拔掉敌人的舌头，拿园艺剪嵌掉某人的手指。但他们总会给自己几套层保护壳：我在做对的事/这只是工作/没有其他办法。除了个别变态，他们只是从事了特别工作的普通人类，他们很‘正常’。

而克里斯和正常完全搭不上边。他的灵魂与□□高度不一致——佐德将军的儿子可没什么脑部缺陷。现在的克里斯在物理上是完全健康完全健康的。有问题的恰恰是那个曾被困在病床上的孩子，那个死过了一回的变态魂魄。

…

……

所以约翰·威克里夫，这位总是笑眯眯的大慈善家，拥有无数实业，祖祖辈辈全是人上人的纽约猫头鹰…他是真的非常倒霉。

论异常，他可能比克里斯还更异常。毕竟小氪星人还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是‘异于常人’的。而威克里夫先生，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是个‘人类’。

他是个纯血资/本家，和醉心与改变城市现状，想要帮扶那些只是缺少机会的同胞们的韦恩一家不同，这群自哥谭起家的夜枭们的字典中只有一个单词：吃人。

他们是群自祖辈起就习惯了食用同类血肉的温迪戈*，是将人变成猎犬与鹰爪的挥鞭人。奴隶主们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受到的教育、看到的世界就与普通人类完全不同。

他们无药可救，偏还掌握着祖祖辈辈一代又一代积累出的资源资本。他们的巢穴与雏鸟受到法律的保护，要想以绝对正确的方式将他们彻底根除，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尼克·弗瑞早就知道克里斯托弗来这儿想做什么。他希望史蒂夫·罗杰斯能牵住小克里斯的注意，让他别那么疯狂，在这座国际大都市里做出某些不好收拾的傻事。

他不是不知道这是一招险棋，让克里斯注意到这位如他兄长般璀璨的美国之星…这正是一场豪赌。

克里斯——他是个有幻想需要满足的异常者。

但弗瑞将天平两端的可能都拿出来掂了掂，最终还是觉得——或许让克里斯找史蒂夫玩，还真比超人好上许多。

就算他手中的国王会被腐蚀到斑驳，最终甚至会被那枚不在棋盘上的魔鬼吃掉…也还是比整张拍桌都被掀翻来的合算。

现在也是一样。弗瑞迅速做出了判断，约翰·威克里夫在克里斯来到纽约后就彻底躲藏了起来。他自作聪明，为了避免股市动荡，给自己找了个相当好的借口可以消失个一年半载。

弗瑞清楚他大概率躲在某个镶满了氪石的安全屋内品茶下棋——这很好，非常好。

这是找死。

他没再试图拦着克里斯。弗瑞同样清楚那艘雨林中停了一架氪星飞船……他觉得这时让这小怪兽出去找找乐子，对大家都有好处。

他错了。错的离谱，但没什么关系。

反正接下来他要忧心的事远比超人的恐怖弟弟来的更多。

就在克里斯带着他的利爪潜入湖心岛的两个小时后，散落各地的母盒被同时启动……佐德将军再次闪亮登场，而这次环绕在他身边的…却是达克赛德的绝望奴仆，由战俘们转化而成的可怖类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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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塌了都可以让超人顶。

克里斯保持着微笑。他的计划说来异常简单。首先，他打给了另一位和他接触过的九头蛇。对方丝毫没有吸取皮尔斯的教训，他接了电话，温和的与小氪星人进行会谈。

九头蛇是真的很渴望拥有自己的超人。

克里斯觉得这很好笑。他甚至怀疑总有一天这帮人能领先卢瑟一步造出毁灭日*…但这并不影响此刻他们继续利用对方。

当反派就是很爽。

克里斯很快就得到了几个地址。威克里夫有着有钱人的通病，他非常怕死，近乎动用了手头所有的资源来保护自己。

这家伙相当狡猾——克里斯踩中了三回陷阱，这人对氪石的利用比卢瑟要怪上一点儿。很是有种独特的创意，该说不愧是哥谭出身吗？

然后？然后克里斯安静的等待。他有意放走了不少利爪，小氪星人冷眼旁观，眼见这帮可怜的活尸被脖子中埋着的炸/弹炸死。他根据电磁波锁定了其中一个地址。他打给纳撒尼尔，要他出手控制住那几个利爪间谍，然后转身就回到了杰森与夜翼身边。

“找到了！”克里斯快乐地说着。他无意识的揉搓着自己的食指。“厄洛斯也该到了。来，让我们行动。”

他弯腰抱起那个被扮成利爪的孩子，小巴恩斯还是有点儿僵硬，但他适应的很快。

克里斯哼哼着，他假装自己没注意到一旁肌肉紧绷，明显是意识到了什么的理查德·格雷森。他直接无视了夜翼，在机舱的一边坐下后就与杰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他有意霸占这一侧的座椅，让夜翼与杰森坐到了一起。

“约翰·威克里夫，你之前听过这个名字吗？”

“丧钟和我提过这个姓氏。”

“这么说来…嘻，要不是他的委托，你也不会被我逮住。”

杰森怔了一下，一旁的迪克呼吸乱了。前者是搞不懂他怎么主动提起这个，而后者则被‘逮住’这个单词吸引了。

…什么？

夜翼直到现在才终于察觉——Red身上的违和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并不是个陷阱。这个孩子……他的确不是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