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紫鸟】（1/2）

克林特怔住了。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僵住了。鹰眼正准备只是个玩笑，他随口说说而已…就见克里斯一撸头发，露出了个…大约是只有拍广告时才会露出的灿烂笑容：

“所以你才觉得我长大了,是不是？”

鹰眼僵住了,他的脑袋好像都不转了。克林特酒量很好,事实上,他还没醉。现在给他把弓,他还能射出奥运冠军的水准…但酒精终究还是影响了他的大脑,令他的反应变慢了。

他只飘忽的：“嗯？”了一声。

“你开始把我当做一个可以深入交流的对象看了,对不对？”

克里斯很有几分兴奋。他觉得这很好玩,也很令人振奋。他完全没觉得这个话题有什么好尴尬的，恰恰相反,他觉得自己被认可了。

事实上，尽管他的确有着一张非常出挑，总能给自己带来方便的脸。但他身边那群魅力非凡的对象却很少有人真把他视作一个可以发展的‘对象’。

他曾尝试着追过神奇女侠,而其结果——对方直到他放弃都没发现克里斯的小意讨好是在追求。他太孩子气了,太喜欢利用自己的不成熟获得好处,其苦果自然就是……大家只会觉得他很可爱,很有趣,却不够稳重,不够性感。

所以是的。克里斯很高兴。他甚至还准备就此展开这个话题,哪怕他已意识到了鹰眼的紧张：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克林特，你是我想成为的那种成年人。”

您过誉了。

鹰眼感觉自己的脸都僵了。

“我哥哥都知道我喜欢你,当然了，并不是那种喜欢。你毕竟比我大了十岁，而那时我还是个小鬼头,喜欢你对我的难度有点太大了，各种意义上都有点儿超过。”

……你哥哥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克林特咽了下并不存在的口水。他以为自己会很尴尬——非常尴尬。但他毕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浪子，不知怎的，克里斯这热情的态度反倒稍稍安抚了他。他干笑两声，努力恢复正常。

他并不是个很靠谱的成年人。起码在感情关系方面，克林特总爱随着直觉走，其结果就是——

他们根本没绕开这个危险的话题。鹰眼很少成为某人‘想成为的成年人’，因为他就是挺不靠谱的。实话实说，他多少有点感动，感动后又有点儿自满。其结果就是，他更坦诚了

克林特主动讲起了他对克里斯复杂的感官。他承认他开始感受到克里斯的魅力了。他也很喜欢对方的这种性格特质，危险，冷酷，孩子气。此外还有点儿奇妙的装模作样，好像一只披人皮披久了的野兽已遭到了同化，虽然有时还会展露出令人生畏的本性，但大部分时候却比人还像人。

挺有意思的。

克林特喜欢克里斯。这是真的。他们对对方都没有那种喜欢，但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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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儿：你听说过纯爱战士亜冴子，吗？今天我被超英揍了吗？

但我不敢也不想就这么被他拎回去。我不知道蝙蝠侠准备带我去哪儿，如果是回阿卡姆倒还好说，往常他抓住我以后也都会把我送进那里。我一般会很给面子的待上几天，然后再找机会溜走。

我害怕他会带我去他的秘密基地。那个全哥谭都知道他肯定有，我的同好们又都很想知道在哪儿，以便一起去开Party的秘密基地——但是我不想。

我觉得作为一个粉丝，应该自觉远离爱豆…哦哦，不是，作为一个反派，我应该离英雄们的生活远一些。我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想当他的朋友。我不应该试图了解他，那会变成赛琳娜那样的。她爱上了他。

那让猫女变得犹豫而踌躇，尽管她绝大部分时间都很享受她与蝙蝠你追我赶的快乐游戏，但我知道，她担心他。

我不想变成又一个担心蝙蝠侠的人。我只想用脸亲吻他的拳头。

于是我溜了，再次作弊，将整个身子都变成一道幻影。我知道这样说你们恐怕很难理解，但——想象一下，放轻身体，把自己当成一朵云，一个不存在重量与实体的虚空投影，对，就当自己睡着了…

我消失了。准确点说，我从蝙蝠车的后座‘沉’入了地底，在土地中飘了好一阵儿，这才再次冒头。我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又被蝙蝠抓住了马脚。我能感觉到，他已越来越熟悉我的诸多能力。尽管我有意隐藏，但研究得多了，他总能想出一套更迅捷也更模式化的处理我的方式。

这让我感到悲伤。有时我似乎能体会到小丑的艰辛。他也很怕被蝙蝠摸透，很怕自己变成一个没意思的旧玩具。我倒说不上怕，但我还是更喜欢这些英雄们临阵迸发的那些奇思妙想。我热爱他们突发奇招，给我带来全新而陌生的快乐。

哎。

所以我是真的很怕被蝙蝠带回去切片研究。对不起，布-蝙蝠侠，我知道你是真心想为我好。但我容我拒绝。

我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再次隐住了身型，一路飘向了冰山俱乐部。我一直自认与科波特（企鹅人）的关系还算不错，但当被无数把马格南指住脑袋时，我不得不唉声叹气的意识到这又是我的自相情愿。

“为什么这么冷酷。”

我委屈地说着。虽然我的确更喜欢他看不顺眼的哈维，但也从没和科波特交恶啊？

“而且你就是搞这么大阵仗，也完全伤不到我啊！”

科波特抽了下嘴角，低骂了一句‘疯子’。他是个很好的生意人，而要想做大买卖，你必须脸皮够厚。我眼见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叫手下人退一边儿去，然后哼哼唧唧的对我笑了下：

“别怪我这么敏感，弗莱迪。”

“你把大伙全给吓坏了，知道吗？地下甚至开了不少盘口，赌你是不是到蝙蝠那边儿去了！我觉得这很可笑，压了不少钱赌你没有——你没有，对吧。”

“当然没有。”

我觉得他松了一口气。可能吧。反正他态度变好了点儿，眼神不再凶暴到像是随时准备把我五马分尸了。他给我上了杯茶，体贴的多加了很多鲜奶。与肥硕粗笨的外表不符，科波特的品味还算不错。

“嗯…嗯。我就说嘛！看看！企鹅老板永不出错！”他的手下附和着他，还有马屁精喝了几声彩。“我就说你不会的，就是双面人那个狗东西转性了，你也不会做这种傻事……只有蝙蝠能满足你，不是吗？”

我假装没听懂他的讽刺。伸手敲了敲桌子，示意我来是有正事的。

“搞不懂你们都是怎么想的，这有什么好怕吗？”

“虚伪，弗莱迪！你总是这样虚伪——是啊，大家都知道你是个脑袋空空的脑控者，但你这次攻击了小丑！”

“……我做什么了？我让他卧床不起，睡了个好觉！天啊，你们互相撕扯时不比我下手狠辣？”

企鹅人被噎住了，他哽叽两声，说着什么“这不一样”。但他也说不出哪儿不一样。

是啊，我之前就做过操控他们意识，要他们在我前面排队迎接蝙蝠侠的拳头时突然想起‘突然尿急’‘家里煤气阀没关’这之类的小事。这当中也不是没露出马脚。所以是的，他们都知道我是个脑控者，都·知·道！

只不过我这次真的操控了一个相当著名的疯子，这可能把他们吓着了，搞糊涂了。或许他们都以为我的操控能力非常蹩脚，没想过我要是真准备搞乱谁的脑子，能做出多细致的操作。

但我还是理直气壮。我觉得——他们表现得太矫情了：

“别无理取闹了！奥兹！”我拍他的桌子以示抗议。“你敢说自己没杀过本地罪犯吗？我们是真有个联盟还是怎么的——这就离谱！你们太小题大做了！”

“艾薇（毒藤女）也操纵过泥脸，这有什么不同？！”

“当然有不同了，亲爱的，那个疯/婊/子是借那个可怜虫搞事，而你呢？小熊，你把小丑弄成了一个植物人，只为救下一个罗宾！”

这有什么不同吗！！

我如果我一点都不心虚，那一定会继续拍桌大叫。但我还是挺心虚的，我明白企鹅人的意思，甚至也能理解他们为何不安。

我嗫嚅着，不死心的想要蒙混过关：

“都、都一样啦，总之我有自己的理由！”

“你不说服我，我就不帮你。”

“……你真烦人。行吧，我只说好了——他是不同的！”

“？”

科波特不懂我的意思。我不可能告诉他为何那个男孩儿格外不同，说了我就没法和这群同好交朋友了。人有时为了集体，就是得收起自己的锋芒，藏起自己的爱好。

哎，我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