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病弱少宗主（1/2）

顾挽卿屏蔽了系统。

无论系统再怎么说教，他都采用三不政策，不听不回不反驳。

系统气炸，“孺子不可教也！”

说完死遁了。

言渡盛了粥回来，乖巧地坐在顾挽卿身旁，朝着他甜滋滋的一笑。

顾挽卿内心惆怅，要不是他知道这人是重生的，他看见这么个干净单纯的少年，定会扬起老父亲般慈爱的笑意，但现实的情况却是，他更忧愁了。

他不知道怎么把言渡这人的性格掰回来，更不知道言渡为什么会因为他的去世而自杀，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会因好朋友的死亡而崩溃到自尽。

这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他不禁怀疑是不是系统夸大言辞，实际上言渡自杀并不是因为他的离世，他甚至觉得以系统的性格来说这个可能性还是挺高的。

顾挽卿调出进度条来，依旧是空白一片，毫无动静。

怎么才能完成任务啊……

顾挽卿神游天际，无意识地搅动碗里的粥。

“少宗主，是粥不合胃口吗？”

似乎是沉默的时间太长，言渡有些不安的声音响起。

顾挽卿回过神，就对上少年那双清澈而担心的眼睛。

顾挽卿摇了下头，幽幽地问道：“言渡，你想飞升吗？”

言渡一愣。

话题转换的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

顾挽卿也不说话，就这么神色认真地看着他，眼神里似乎带着点期待。

飞升？

言渡诚实地摇了摇头。

上一世，刚入宗时他确实只想着修炼变强，渴求飞升，远离这恶心的世间，可后来，他发现这世间有更让他无比眷念的。

言渡忽地抬眸看向顾挽卿。

面前的青年依旧如清风朗月，无论是与谁交谈，都是认真而专注的，似乎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人，温柔的令人无法抑制心动，但那无辜的神色，却又总是让人望而却步，甚至让人觉得看一眼，都是玷污神灵。

言渡喉结滚动，压下眼底的炽热。

他真正想要的，似乎比飞升更难……

顾挽卿失望道：“不想吗？”

言渡不动声色地夹了一块小菜放进顾挽卿碗里，道：“我听说这修真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飞升，这飞升或许是传说也说不定。”

顾挽卿神色复杂地看向言渡，少年，不可妄自菲薄哦。

一顿饭吃的两人各有心思，顾挽卿后面也没有什么开口的心思，直到玉勺碰到空了的碗底发出一声脆响，顾挽卿这才回神。

“少宗主还要喝一碗吗？”

顾挽卿呆愣愣地看着碗底，摇头道：“不了。”

言渡察觉到顾挽卿的心情不好，神色暗了暗。

是因为他那个回答吗？少宗主是想他飞升成仙还是想自己飞升。

言渡回想到上一世，少宗主从未对什么事物显露过特别的钟爱，对修炼一道也未有强求，甚至对自身生命都抱有一种漠然感，他似乎始终游离在这世界之外，有种虚无缥缈之感，这种感觉令他惶恐。

言渡低头默默地收拾碗筷，拿到厨房里清洗，在顾挽卿无法察觉到的角落里，卸下自己的伪装，贪婪地看着院落中的神灵。

酒足饭饱后后顾挽卿又咸鱼似的软在了小院的竹椅上，根本不知道身后的人在怎么觊觎他，专注思考着该怎么完成任务。

……

言渡很上道，刚上任成为贴身药童就包揽了顾挽卿院子里的所有杂事，洗完碗后便开始打扫院子，打扫完后又开始修建花草，中途甚至还给他的竹椅旁搬了个小木桌，将茶水蜜饯灵果依依摆在上面。

顾挽卿看呆了，“这些从哪来的？”

他记得昨日上山的弟子并未带着些东西上来，而且这灵果圆润饱满，莹莹的灵气散在表皮，一看就是新鲜摘的。

言渡将灵果削好皮，又切成小块置于盘内，“蜜饯是在剑宗峰下集市买回来的，这灵果是今日我晨起去后山摘的。”

后山里确实种着许多移栽过来的灵果树供弟子摘食，但大多灵果都喜在夜间成长，若在一个时辰内未摘取的话果肉内的灵气也会消散，那样就和普通的鲜果无甚区别。

但修真之人大多筑基便辟谷，无需再贪用灵果内的稀少灵气，外门弟子大多又不会费心思去专门守夜讨果吃，因此那后山的灵果树更多时候都只是充当观赏植物用。

顾挽卿是喜食这些灵果的，只是嫌过于麻烦，一直懒得去摘，上周目将言渡带回峰后倒是经常吃上，倒是没想到他还有能吃这灵果的一天。

顾挽卿心情不由地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