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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6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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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八月初四,原该是谢清平启程的日子。却因殷夜身子突然不适,他便多留了一日。

太医院匆忙赶来请平安脉,佘霜壬亦拣了药箱前来,却被司香拦在殿外,只道陛下微恙,由丞相调理即可。

佘霜壬初时还欲言语,瞧司香神色,只拱了拱手,摇着扇子走了。

佘霜壬一走,太医院亦躬身离去。

“你才不适,你才微恙!”殷夜趴在御榻上,扭头朝身后给她按揉腰背的人骂道。

“是陛下您先动的手。”谢清平将她脑袋按回去,忍着笑,手下也没停,又滑了金针刺入她穴道,缓减她后腰的酸疼。

殷夜将脸埋在软枕里,闷闷地嗔骂,又咯咯发笑。

昨夜,她本已经睡着了,漏夜却又醒了过来,总觉得有什么事忘记了。想着想着面色红了,人也热了,垂眸望着圈在腰腹的手,不由抿了抿唇口。

这一抿,夜深人静时,红罗锦帐中,她便觉得有些饿了。只睁着一双迷离又迷人的凤眸,抓着那只手,往嘴里送。

唇畔触过,舌尖抚过,牙齿上下啃咬间,身后人便欺身上来。

“不是你说,明日我要远行,不闹的吗?”男人喉结滚动,哑声道。

“没闹啊。”仰面躺着的小姑娘眉眼纯真又无辜,开口又糯又软,“久久就是饿了,想进膳。”

“进。”

“那我们快些,别误了夫君休息。”

“好……”

好他个头!

殷夜想,初时当真速战速决,她亦是满意的。

事后,他如常抱她去沐浴,她都趴在他肩上睡着了。结果,这人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硬是将她又弄醒。口中哄着,“你睡便好,不必理我”,手中却是半点没有停下。

从净室汤泉到矮榻,到寝殿御榻,臂粗的红烛燃去长长的一截。

殷夜到底忍不住睁开眼,睫羽上珠泪颤颤,委屈又求饶,“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就有一点点饿,夫君再喂下去我就撑死了……”

“明日大宁的皇帝就驾崩了……”她哭着又躲着,软着身子跌在他手掌间。

陀红的面庞却如吸饱了朝露清泉的花朵,被滋润得娇嫩欲滴,勾着人采撷,又让人不忍堪折。

摘花又护花的男人,听不到她的话语,唯有粗重又缠绵的呼吸喷薄在她脖颈耳畔。

从和风细雨到疾风骤雨里,最后的时刻,殷夜被他扶跪在榻边,他遒劲有力的臂膀圈着她,温热濡湿的大掌握在她腰侧,揽着她入怀,控着她与自己密不可分。

殷夜纤薄的背脊卧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尤觉整个人被他疯狂又执着地揉进骨血里。

她转头想看一看身后人的神色,也想问一问他今夜怎么了,却被他空出的另一只手横指唇畔,喂入口中,生生止了话语……

偃旗息鼓的时候,她差点咬断他手指,本来还有点愧疚,然撑不住上下眼皮打架。待今晨醒来,莫说愧疚,殷夜仰面感受着如被灌铅般沉重的四肢,和后腰腾起的阵阵酸疼,只想将身畔的人扔出殿去。

已经过了晌午时分,谢清平便索性改了明日出发。

殷夜舒缓了些,靠在床头望着正整衣肃容的人,又是一副雅正清贵的君子模样。

遗憾昨夜没看清,这云端温良玉变成人间风流客,是何等旖旎艳色。正人君子百八年疯癫了一回,吸髓吃肉,却还迫着她转过身,不许她回头看。

殷夜越想越好奇,昨夜最后,他咬着她肩膀皮肉,竟有清泪簌簌落下,濡湿她凌乱的发丝,丝丝缕缕贴在她裸露地胸脯上。

“丞相大人昨夜失了分寸,仅仅是不舍要与朕分离十数日?”殷夜拣过床头案几上的腰封,给人围上,两根素指勾在他腰间,“我如何觉得你不太正常?”

“问君何事轻别离。”面前的男人长身玉立,风华不减,山眉海目间皆是情意。

殷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缱绻感伤激得抖了抖,却还是配合着作出一副伤春悲秋的离愁模样,“一年能几团员月?”

“是妾身的不是。今岁中秋当真遗憾,不得与郎君聚首赏月,只得千里共婵娟。”

她说话间,那两根手指来来回回滑动,从上到下,戳了又戳。

“不闹了!”谢清平拍开她的手,俯首托着她背脊腰侧,把她重新裹在被中,“今日莫起身了,好生歇着。勤政殿的卷宗,我去理便是。”

他吻过她额头,转身离去。

殷夜睁开双眼,望远去的那袭背影。不知是否错觉,她总觉这人昨夜到今日,温柔的异常,又萧条的异常。

她抬手摸着方才他吻过的地方,吻是冰凉的,他的唇瓣是微抖的。

昨夜,有好几回,她都觉得他吻得不甚自然。

他从来都是细致而体贴,那般癫狂甚至还带着粗暴,仿若是要掩盖些什么。

殷夜躺在榻上,板着指头想,是要掩盖什么?还是要证明什么?

这人往长街一站,自还是郢都无数高门贵女的春闺梦郎,是……在外头金屋藏娇了?所以拼命掩盖!

亦或者是,即将不惑,卯着劲证明自己从外到内一切如旧?

殷夜将这两厢在脑中来回过完一遍,扯着锦被笑得花枝乱颤,笑到将将缓过劲的腰又重新疼起来……

*

今日勤政殿中,卷宗并不多,不出一个时辰便阅完批下。明日出发,剩下的半日时辰,谢清平出宫做了件至关重要的事。

他策马疾行,去了万业寺,带回了小公主。

他道殷夜病了,睡梦中呼唤女儿,只得前来接回,旁得未再多言。

慕容斓自是关心,问如何便病了,病得可重。

“前两日贪凉,昨晚给我践行,饮了些未烫的冷酒,夜中便有些发热。”谢清平抚着小公主的头,面上有些涩意,“原也无碍,只是我听得她唤晚晚……阿娘知道的,先前许多年,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我听着实在受不住,便来了……”

“那赶紧带回去。母女连心,确实分不开。”慕容斓慈和道,“不若这遭你便不回坞郡吧,陛下龙体最重。坞郡那头,让你叔伯他们操持便可。”

“不必。”谢清平道,“我明日便起身了,父亲二十周年祭是大事,为人子女,没有不回的道理。且阿娘不是说了,让我将父亲骨灰带回。”

话至此处,谢清平面上愧色愈深,垂眼望过女儿,复又望向慕容斓,上前理了理她的衣襟,“这些年,孩儿不曾在阿娘身前尽孝,如今又带走晚晚,再不赶紧着将父亲接回,让娘亲安心,便实在太不孝了。”

“哪有的事。”慕容斓握上他理衣襟的手,“你在朝中,好好守着陛下,我和你父亲便都知足了。”

谢清平颔首,只道,“这两趟过来,都不曾见得慕容伯父,今岁他不在寺中过节吗?英国公府也无人,慕容麓原是随我同往坞郡,那头有桩政事需他查验。”

“他前些日子回了黎阳祭祖,估摸着快回了。”

“阿娘,不若今岁入宫同久久一道吧,慕容伯父亦不知几时回来,左右润儿也去的。您一人在寺中太孤单了。”说着,谢清平侧首朝殷宸笑了笑。

一旁的殷宸闻此言,眼神微不可查地避一避,昨日他才将心中那事与慕容斓说过,眼下根本不敢直面谢清平。

中秋夜,他自然要去宫中。

却不是为了与胞姐团圆赏月。

“祖母若不去,我便留下伴着祖母。”殷宸如常开口,演过心中惶恐。

“倒时再看吧。”慕容斓笑道,“入秋凉了,阿娘腿脚不便,若是彼时利索,便去凑个热闹。”

谢清平颔首,亦未再多言,瞧着天色不早,便带着女儿起身离去。

慕容斓送至山门口,谢清平回首道,“今岁中秋节不能与阿娘共聚,且待来年可好?”

“好!”慕容斓持着佛珠的手轻拍在谢清平掌心。

圆润珠玉滚动在母子彼此的手中,联系着又阻隔着他们。

已经走出很远,谢清平回望山门,慕容斓缁衣素发,仍旧立在门前,遥望着他。

西天云霞漫天,谢清平清俊面容上是有暖色笑意的,他牵着女儿缓缓离去,希望此间温情是真的,昨夜联想只是他的虚妄。

他希望自己误会了母亲,他会用余生去陪伴她。

昨夜,在殷夜逗他前,他根本没有睡着。

混沌的脑海中有两件事慢慢浮现出来。

一件事前生事。

肃王诱他火烧伽恩塔的那晚,曾说他母亲时日无多,然他见到母亲却一切无恙。从来他都觉得母亲亦是肃王的一颗棋子。但是是不是也有一种可能,肃王是奉了他母亲的意思?

还有一件,是这辈子的事。

这辈子,远走他乡的六年里,曾收过一封母亲的信。

【念社稷之,朝局安定,轮转如常。思家族之,明初入仕高升,肖尔风采。天子女帝掌朝局,用贤臣,实乃明君尔。今朝一切新生,陛下有孕,国祚绵长。吾儿四方游历,若郁结已散,盼尔归来,与母共享天伦。若愁绪尚在,亦许你纵情山水。母亲身体康健,勿挂于心。】

殷夜有孕,是在她父母双亡,手足不睦之后,然母亲于信中却只字未提。

一个经受着双亲崩逝、胞弟误解,腹中还孕育着来历不明的孩子的帝王,怎么可能朝局安定,轮转如常?便是隆北官员闭眼不言,言官和世家又如何可能轻易放过她?

所以,母亲只字不提,是根本不想他回来,由着朝纲败坏?还是只是单纯地报喜不报忧?

这样想来,昨夜他整个人在片刻间惊惧不安,浑身生寒,殷夜醒来闹他那一瞬,他根本不知要如何面对。

直到同她唇齿相交、骨血相融时,他才回魂有了片刻的清醒。不过是他的猜想,无凭无据,那是他的母亲,他不该这般猜想。

他唯一要做的,是拖得一日时间,将女儿接回来。

*

晨曦微光里,星月皆挂在天际。

一身缁衣的齐国公主再次入了慕容斓的厢房。按慕容斓之意,两人见面自是避开了殷宸。

“此间事,昨日本殿不是已经同润儿说明白了吗,他已经会了我的意,不再犹豫。”慕容斓有些不满地望着姜虞,唯恐这遭碰面,夜长梦多。

“他被我迷晕了头,又是将你的话奉若神明。自然满心等着中秋之夜。”姜虞拨了拨案上烛火,“是我不放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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