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2/2）

“谢谢。”佐为很礼貌的道谢，拿起从未吃过的食物，忍着激动新奇，小口小口的吃着，吃一口眼睛越亮一分，最后吃完一整个甜甜圈，感叹说：“我大概能理解小光为什么会夸张的夸赞妈妈的饭菜好吃，原来真的有那么好吃！真的是从来没有吃过的味道！”

进藤光：……你误会了，如果不讨好妈妈，恐怕就不能下棋了，要是不能下棋，我讨好你也没用，你能让我睡不着觉。

佐为从来不会在进藤光睡觉的时候吵他，而是在角落里默默的消化难受，缩在墙角散发出肉眼可见的黑气，进藤光在床上完全忽视不了，而且某种意义上俩人心情相通。

“哎。”看着交谈融洽的一魂一妖，进藤光觉得自己好难，忽然觉得自从被佐为附身了之后他遇到的人千奇百怪，回过头来，看塔矢亮那个家伙除了性格之外，很不错。

……

佐为不仅是一个美人，而且性格很像小孩子一样，执拗不放弃，但很天真温柔，小九很喜欢这个鬼魂，喜欢那双宛如湖水的眼眸眼波潋滟。

佐为的灵魂在不小心碰撞到身旁的事物时穿过，他没有丝毫的注意，脸上依然是笑容，无端的小九想帮他一把，他在心里想着，自己或许是真的和人类呆久了，沾染了他们软弱的一面。

他在没有多少知识的脑海里搜刮着关于灵魂的一面，最后没找到，就把自己修炼的方式告诉了佐为，拉到小树林让佐为先适应一遍，如果不对的话他根据佐为的反应改变。

佐为闭着眼感受身体外的力量，努力将灵力聚拢到自己身体里。

进藤光拿着树杈在地面上划来划去，小九也同样拿着树杈子蹲在佐为身边，用蓝色的竖瞳仔细的观察佐为的表现，偶尔分出神来对进藤光说一句：“能够看到藤原佐为，你天生拥有的灵力也十分罕见，如果经过锻炼的话，可能会成为法师。”

进藤光这样年龄的孩子一般对这种灵异现象好奇又害怕，尤其是对发生在自己身上，得知自己和电视里那些超人拥有一样的力量时更加的兴奋：“真的么？我也会成为电视上那些呼风唤雨的人么？”

小九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回道：“不会。”

“手里会发射出什么厉害的能量球么？”

“应该不会。”看你的样子就不会。

“那我能飞么？”

“不能。”我都不会飞。

“……那我拥有灵力能做什么，手里能发光么？”进藤光热情褪去，无聊的说。

小九点头：“这点要求还是能做到，不过必须经过训练，你现在的程度顶多能做到看到妖怪。”

进藤光挪地，蹲在小九旁边好奇的发问：“我能够看到妖怪，可是为什么我从出生到现在只看见了佐为一个灵魂？”

“你运气好，妖怪一般会吃掉能看到他们的人类。”小九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以后遇上妖怪，也要装作没看见。”

进藤光和佐为一样秒变好奇宝宝，不停发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小九其实很不耐烦了，但是良好的教养依旧让他一个一个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妖怪追求力量，很少有妖怪单纯贪恋人类血肉，没办法看见他们的人类代表没有多少灵力，吃了也对他们力量无益，甚至有时候还会引来除妖师，但是能够看见他们的人类本身拥有着罕见的灵力，吃下去能够免去他们好几年的修炼，所以会吃，你还要问什么？”

小九忍无可忍的给了进藤光一个眼神，进藤光本来要问除妖师有什么特点的，但是看到小九危险的眼神，求胜欲极强的闭上了嘴。

佐为很适应小九给他的修炼方式，很快的将外部的灵力牵引到自己的魂体里，填补空缺的魂体，就像是往空了的袋子里填补棉花，只要棉花够量，慢慢的就能够撑起形状，虽然佐为现在依旧是鬼魂，但一直这样下去，没准他就能够拥有触碰到现实的力量。

一阵风袭过树林，风吹过树梢沙沙的声响，清风掠过佐为，似乎温柔的在佐为的指尖停留了一瞬。

他多么希望风能够在他的指尖停留，多么希望他的这双手能够再次感受到棋子冰凉的温度。

在那个腐朽的阁楼，被遗忘的棋盘上，他被掀起了遮盖的布，时隔不知多少年，再次睁开了清亮的眸子，与现代的小光建起了联系，一挥折扇，淡定自若而胸有丘壑的指挥下棋。

风擦过他绝美的脸庞，深紫色的发丝与白色的发带纠缠，仿佛染上了时光的颜色。

神明啊，虽然自知是不可被实现的渴求，但他依旧想要拿起棋子，放在棋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