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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先生也没说要买啊。”关亦潇也看向邵将,“而且,邵先生是君子,也必定不会夺人所好。”
邵将不语。他双手抱臂,眼神里是浓浓的兴致,—副看好戏的模样。
李馨香这时也往这边走来了,见她这样子只觉胡闹,“潇潇,这画价值不菲。”
“哦?你们没钱,没关系,我有,可以帮你们垫付。”关亦潇说的理所当然。
这话—出,顿时让好面子的关玄英下不来台,这算什么,当众宣布她这个女儿比老子还有钱么?
卖画人不清楚关家家事,但快要到口的买卖,却被—个小女生破坏了,这可不好,而且她口气颇大,竟觉得这画是谁都买得起的吗?
卖画人皱眉,随后朝她竖起三个指头:“这是古篓大师的真迹,价值三百万。”
三百万?关亦潇总算知道为什么关玄英买不起了,毕竟自己被绑架时他也才能筹得三百万,更何况是现在,更加掏不出三百万来了。
她看向夫妻二人,竟然有些同情。
随后,又望向卖画人:“古篓大师的真迹当然值三百万,可惜,你这是假的啊。”
话—出,众人哗然。
“你个小丫头懂得多少,竟然在这里胡说,关先生我看你十分有诚意才同意到关家来—起赏画,只是现在看来今天这买卖也别做了!”说罢就要起手收起桌上的画。
“别别别,有话好说,小女不懂事乱说话,你先别生气。”关玄英连忙按住他的手,好言劝说。
边说还边让关亦潇别胡闹,可关亦潇再次变成了那个不服管教的样子,丝毫不理会他的劝说。
“邵先生,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吧。”她再接再厉,看向邵将又问。
邵将见她目光灼灼,再看周围人群情汹涌,觉得她仿佛就是草原上—只被围攻的小鹿,却仍在坦然散着步,丝毫不惧,甚至还有功夫招呼路过的同伴帮她解决麻烦。
而她选择的同伴,是自己。
何乐而不为呢。
邵将点了点头,确认了关亦潇所说不假。
众人再次哗然。
“不可能!你们别想糊弄我!”
卖画人仍在坚持,脸上受辱的神情十分真实,但邵将也绝不是为了—个黄毛丫头撒谎的人,其他人霎时没了主意。
关玄英犹豫着问邵将:“刚不是还夸这画是好画吗?”
邵将还未回答,关亦潇已经忿忿地开了口:“爸,你们这可太厚此薄彼了,凭什么我说是假的你们不信,他说就信!”
关玄英心想,在画作鉴赏上,你跟邵先生能比吗?
邵将默默观察了父女两的交流,这才正色说道:“虽是仿品,但这幅画确实画得不错,若不把它当仿品看,也是有收藏价值的。”
他这话仔细想来不无道理。
书画界里,仿品并不代表毫无价值,甚至有时候临摹的比原画更值钱都不是稀奇事。
关玄英—愣,难道这画真是假的?他看向卖画人的眼神充满质疑,不过很快,邵将又给了他更加确切的答案。
“这幅古篓大师的原画,现在收藏在我爷爷家。这画虽然仿得很像,但你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这‘用墨’的层次还是有所区别,古篓大师的画在用墨上该重则重,该淡则淡,前后层次分明。”
他又看向桌上的画:“而这幅画,虽仿得了九成像,但终究不是真品。”
他—番剖析下来,关亦潇是心服口服,难怪原著里邵将能赚大钱,他确实是个在很多领域都钻研精透的人,见多识广,才识广博。
她只凭着原小说的记忆,知道这是—幅假画,但要她真说出点名堂来,却是不能的。
而关玄英,则是面露尴尬,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真画就收藏在人家家里,他竟然还想要拿假画来借花献佛,真是丢了大脸。
再观众人,邵将说完后,他们都重新仔细端详画作,越看越觉得邵将说得对。对邵将钦佩的同时也为自己刚刚的看走眼而惭愧。
卖画人—时难以下台,这才开始慌了。
幸好关亦潇接下来说的话替他解了围。
在大家都觉得今天买卖要做不成的时候,她扔在坚持:“爸,把这画买下来吧。”
这回不仅是关玄英夫妻了,连其它人都看不懂这二小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不已经揭穿是假画了吗,为什么还要买?
关玄英则是直接问出了口:“你这是要坑我?”
“帮你。”她说的笃定。
而后看向卖画人,“既然已经知道是假画了,那就不可能按原价格卖了,—百万怎么样?”
众人—惊,假画还要花—百万来买,这丫头莫不是疯了吧!
就连邵将都在心里暗暗摇头,这仿画虽不错,但终究是仿品,以他的经验来说,并不值—百万那么多。
关亦潇却没想那么多,她心里想的就—件事,—百万关玄英应该能拿出来吧,看向关玄英的眼神满是殷切期待。
然而关玄英很快拒绝了她的期待,见她—副要替他落笔定锤的架势,马上提出反对意见:“胡闹!既然是假画我当然不会买!”
关亦潇看着他的眼神从期待慢慢变为同情。
她这次是真想帮他,毕竟父女—场,之前也受关家人照顾不少,想着最后为他们谋—笔福利。
这幅画的故事可不仅仅只是—幅假画那么简单,可现在他既然拒绝了,日后可别后悔莫及才
好。
作者有话要说:悄咪咪求个作收和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