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幸运大奖（1/2）

罗毅正好在喝茶，闻言直接呛到了。

他一脸茫然，木木地看着顾千凝，明明没什么表情，但顾千凝恍惚看出他在问——

你什么时候跟丞相有了牵扯。

顾千凝冷汗涔涔：“董掌柜说、说笑了吧……”

董掌柜摸了摸胡子：“哎呀顾掌柜你就别遮掩了，大人都派人交待，说是免了你的租金，这可不仅仅是租金的问题，这可是大人亲自交待的！”

他露出夸张的表情，想了想，到底没说出自己的猜测。

即便如此，顾千凝耳后还是漫起红晕。

她不欲多言，只能尴尬地顾言其他：“许是大人慈悲，日行一善吧……董掌柜不是说要带我去雇长工吗？正好跟您请教请教，待会儿如何相看人员。”

日行一善？

董掌柜不置可否，并不同意这个说辞。

要真的日行一善，朗大人怎么会从他的月银里扣钱，以此抵押顾氏食肆的租金？

可能这就是汀文小哥说的：恼羞成怒了呗！

见顾千凝不愿多说，董掌柜也不坚持了顺着她的话语，认真给她讲了讲怎么挑老实忠厚的劳工，又有哪些人是可以签死契的。

下午，几个人一起去了城西人□□易市场。

这里也是整个汴城唯一一个合法的人□□易市场，有一部分长工只是挂靠在门牙子那里，要是有人愿意雇佣他们，他们就给门牙子一部分报酬。

另有一些人则是犯了罪的人，沦落为奴由官府派人在此发卖。

顾千凝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微微有点不适，但也不影响她跟着董掌柜挑人。

几个人在这边转了一整个下午，最后找了四个长工，而卖身的死契则是没有签。

顾千凝只说：“董掌柜也知道，我现在还住在城外破庙里，死契就算了吧，破庙里还要那么多孩子，我不放心，也不方便。”

这般，董掌柜也歇了劝说的心思。

按照约定，那四个长工会在明天早上去食肆上工，除了要负责接待客人的事，后厨和大堂的打扫也由他们负责。

至于店小二的培训则不需要顾千凝亲自去做，罗毅跟了她许久，一些接待客人的注意事项也学得滚瓜烂熟，而且有他镇场子，不怕那些工人不听话。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罗毅几次欲言又止。

顾千凝知道他想问什么，但许是自己也心虚，只能装作没看见。

食肆歇业整改三天，而之前在打铁匠那里订做的铁管也做好了，顾千凝雇人把管道送去城外的福利院，喊了福利院里的男孩跟她一起挖渠道埋水管。

这个时代没有水泵，也就很难依靠水力自然拔高扬程，不过因为护城河水流相对湍急，单纯地进行日常水源运送还是可以的。

一大一群小用了两天多的时间才把管道彻底铺设完毕。

那群孩子满是好奇，几次问顾千凝这些铁管是什么东西，顾千凝只管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很神奇的东西。”

因着这份神奇，孩子们斗志高昂，干起活来甚至比顾千凝的效率还高。

二虎拎着一把锄头嘚嘚瑟瑟，冲顾千凝做鬼脸：“老大你不行呀！你看你好慢，挖坑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吧，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干嘛跟我们抢活干！”

明明是关心的话，可从他嘴里吐出来，只让顾千凝想打人。

这样想着，顾千凝径自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实在气不过，又给了他一个脑蹦：“说什么呢你，没大没小！”

“嘿嘿。”二虎傻笑，在顾千凝给他下一巴掌之前，一闪身就跑掉了。

两天后，自来水管道安装完毕，一群孩子全围在后院的水池边。

“咳咳。”顾千凝轻咳两声，“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她拧动水龙头，一阵气音过后，水流潺潺流出。

因为在水管末端加了滤网，这里流出来的水很是清澈，远比他们在护城河打的水要干净。

“嚯！”孩子们惊呆了。

顾千凝顺便介绍：“这个东西叫自来水，有了这个，我们就不需要再去挑水了，管道至少能使用六七年，再这段时间里，我们福利院的用水都可以用自来水解决。”

观看的震撼远不及亲自动手，顾千凝把位置让开，让他们一一去试，只是还要小心交代一句：“不要太用力，虽然水龙头很结实，但你们要是太激动把水管弄坏，后院就要水漫金山了。”

“别拥挤，一个个来，这只是最基础的，等你们日后识字识得差不多了，要是想学这些建筑工程，我再给你们想办法。”

顾千凝在福利院，早中晚饭都是她负责，又念着这段时间忽略了孩子们，近几天的伙食都是最好的，色香味俱全，营养搭配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