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麻烦（1/2）

“那就加快速度，这可是安平侯府，你能有机会……”

“不好意思，我们实在做不到。”顾千凝坚定道。

“你可知你错过的是——”

“这位先生！”顾千凝欠了欠身，分毫不退让，“我能理解您着急的心态，可您也要晓得，慢工出细活，我便是依您的要求赶工做出来，可最后的成品远不及原本的滋味，我砸了自家的招牌事小，耽误了您帮主家寻菜品事大。”

“我不知道侯府的寿宴在什么时候，也只能让先生自行判断，若是能等得起，我们就尽快做出您要的菜，五天后我亲自送到府上，若是来不及，那实在无缘了。”

管家是看不上这家异军突起的小食肆的，可也不知怎么的，府上的老夫人都听说有家顾氏食肆，里面的吃食应有尽有，还有那从未有人尝过的高价佳品，甚是引人。

长衫管家终于让步，他还是皱着眉，一副给了天大恩情的施舍姿态，趾高气昂地说：“看在你这样诚恳的份上，我就勉强同意了你的说辞。”

“但只有五天！五天之后要是没等到你们店里的跳跳墙，以后汴城的上流宴会上，你们也别想出头了。”

“先生，那叫佛跳墙。”

长袍跟管家脸一红，强词夺理道：“都一样！”

六百六十两银子被一次性支付清，顾千凝说可以只留定金，那长袍管家活像被侮辱了似的，啪得往桌上拍了一张银票：“看不起谁呢！”

您知道有种生物叫傲娇吗？

顾千凝对他原本没什么好感，见状却是忍不住轻笑又惹得长袍管家勃然大怒，伸出手指虚空点了点：“小丫头你尽管笑，等时间到了你做不出成品，我看你哭不哭！”

说完，他也不等找零，甩袖离去。

顾千凝看着柜台上那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张了张嘴，揽袖收下了。

之后几天，她埋头专心熬高汤找食材，铺子里的生意多半是交给了罗毅处理。

之前说是找董掌柜请教如何找长工也暂且搁置，顾千凝有预感，要是这次的多跳墙能做好，等在那寿宴上出了彩，他们铺子一定能跟着水涨船高。

五天时间，第一天里她全天都在采买食材。

上好的海参鲍鱼鱼唇花胶，从屠户家里现宰的猪蹄排骨，还有农户自家养的老鸭母鸡，以及一坛醇香醉人的女儿红。

许多食材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顾千凝是找了董掌柜，又拜访了好几个老板才问到货源，那坛女儿红更是从即将嫁女儿的百姓手里买来的。

只购买这些食材，她就花去了将近三百两银。

第二天则是熬高汤，把母鸡老鸭猪蹄排骨辅以佐料酒酿一起炒香，再小火慢煮整整十二个时辰，终于熬出一锅香而不腻，肥而不油，汤底焦黄清澈的高汤。

高汤熬出来的那天，罗毅来厨房端其他小食，竟是被勾得走不动路，狠狠吸了几口香气，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再后面就是依次烹饪剩余食材了，顾千凝提前算好了各种食材的烹煮时间，接连几次小火慢炖，正好卡着五天的时限把佛跳墙做出来。

为了把这道菜做好，她直接住在了店里，只是不忘每天把学习任务列出来，让罗毅带回福利院。

钱是要赚的，但若是因此误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第五天清早，顾千凝早早蹲在了厨房里，等时间一到，赶紧将瓦罐端起来，打开上面的荷叶布，醇厚的鲜香瞬间糊住了鼻翼。

距离开门迎客的时间还早，只有那几个短工在外面收拾。

几个人探头看过来：“好像啊，老板这也是今天要卖的吗？”

“这个可不卖。”顾千凝直接拒绝，忽然挑眉，“但可以让大家闻闻味。”

是呀，等一会店里开门，她抱着瓦罐出去逛一圈再送去安平侯府，说不准就能吸引了财大气粗又贪吃的老饕呢？

顾千凝把坛子煨在小炉上，乐呵呵地去准备店里要卖的食物。

都是些日常售卖的，她做起来很是熟练，因为心情好，还专门给自己炸了一小盘薯角，蘸点糖粉，好吃！

可是不等她做完今天的工作，食肆的大门被暴力踹开，紧跟着进来一群人，最后的那位，则是一个熟人。

“顾掌柜好久不见啊。”韩文青大步走来，摆着手里的折扇，明晃晃地来意不善。

顾千凝从厨房出来，先是一怔，随着上次见面时发生的不愉快记忆回笼，看向韩文青的目光里多了些不善：“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探望你了。”韩文青说，“这不是听说新开了家顾氏食肆，生意特别好，我来取取经，谁知道还是个故人，那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