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一百七十二章（2/3）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师父和未夏圣君那种能兼顾两道的天才，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如今想来，当初在修炼上选择体剑双修，也确实过于草率了，回首这些年的过往，虽然在剑道上他已经成功修得无形剑意，但在那以后却再未有过明显的进步，反而炼体之道，从辛金到乙木，再到己土、癸水，直至丁火炼体成功结丹，过程虽然艰辛，遇到五行灵物的几率也十分玄幻，但他也算一路高歌猛进，大获成功。

连修炼都是这样，在另外的杂艺上，道理也是相通的，选择一个目标深刻钻研才是正理，而符箓之道，早在修炼之初就已经在他心底扎根了。

不过他如今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炼制出来的本命法宝将会随着他修为的强大，在山海界炼器道上刻上“深深”的一笔，如此，也算对得起狼镜今日的教导了。

告别狼镜返回丙字院以后，柳轻言先是闭目打坐，将方才从狼镜处得来的经验心得反复咀嚼，直到确认能够融会贯通以后，才重新翻出炼器材料，深吸一口气，打开器炉按照步骤一步一步操作。

……

第四日丑时，随着房中灵光乍现，炉盖自动掀开，柳轻言对着炉口凌空一抓，一柄外观与之前一样的月牙刃落入他的手里，不过这柄月牙刃不再是二阶，而是顺利成为三阶法器，不过就品质来说，只能算下品。

能如此顺利稳当地炼制出三阶法器，不再出现炸炉、降级等一系列奇奇怪怪的问题，柳轻言已经很有成就感了，至于品质上的把控，就得等他多多炼制，更加熟练以后，再慢慢精进提升。

炼器上终于取得了小小成就，未来的方向也更加明晰，柳轻言手握三阶下品的月牙刃长舒一口气。

将月牙刃以及器炉暂时收好，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长桌，挥手摆在原本放器炉的位置，又在桌上分门别类摆放好空白的兽皮符和兽血，站起身来握着自己常用的那支青竹符笔开始画符。

离开杂货铺已有好几个月，兔女小双那里的符箓是该补充一些了。

相比于炼器，画符柳轻言已经是信手拈来，下笔时根本不用思考，手腕已经灵活地按照画过无数次的轨迹移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长桌上堆放的空白符箓越来越少，成品符箓则越来越多，而且鲜少有次品及绘制失败的情况出现。直到绘制几种四阶符箓时，他的速度才慢下来，不过成品依然不少。

再度把足够支撑数月的符箓绘制完成，柳轻言唇角勾出一个自信的笑，将那张普通的三角脸映照得熠熠生辉。将符笔、成品符箓以及长桌收进储物袋，他直接以蒲团为枕，又随意摸出一块兽皮盖在身上，狠狠地睡了两天两夜。

反倒是同住丙字院的其他学徒，自此再未听见柳轻言房里时不时传出的炸炉之声，反倒有些不习惯了，后来听说他是去了狼镜那里，回来以后才如此的，大家纷纷效仿，一时间去狼镜处请教的妖多了不少，去狼铛大师那二弟子及三弟子处请教的则相应地减少了。

这些因他而引发的异常现象，柳轻言压根儿就不知道，他休息够了以后就以豹元的面貌走出天锤堂，路上选了个隐蔽处穿上黑斗篷，这才堂而皇之地又回了杂货铺。

数月前门可罗雀的铺子，如今可热闹了不少，好多妖兴奋地进去，听说今日的符箓份额已经售罄，又失望而归，有些不死心的，索性直接在铺子门口排起了队，等着明日抢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