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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飘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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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请卫明琅代为致歉之后,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

张景虞公务繁忙,也没有去过酒坊了,他知道以卫幼卿谨慎的性子,恐怕也在短时间内,不会涉足于此了。

这日,管事拿着一封请柬,送到了他的桌子上:“大公子,这是池郡王府老太妃寿辰的宴贴。”

原来都到这时候。

他记得,池郡王府老王妃的这个寿宴,可是过得不太平呢。

张景虞眉眼一低,指腹摩挲了一下请柬上的时间,沉吟着问道:“卫家人也在邀列之中吗?”

管事恍然道:“也在,卫家那边的大公子还传了口信,问您要不要去?”

张景虞沉下乌青的眉头,忖度了一时,突然抬首说:“告诉他,景柯也会去的。”

“是。”管事听到这话,明白大公子是不计较张景柯。

他当即眉开眼笑地一口应了下来。

别说是他,这家里年纪大点的,都是看着张景柯长大的。

才来都城的时候,那其实是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宅子里也多了人气,二公子一时糊涂,那卫家小姐总是要嫁过来的,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兄弟之间闹僵了呢。

张景虞笑意寡淡,扬了扬眉:“让盯着他的人也撤回来吧。”

管事之前也觉得,不该对二公子太严苛了。

眼下可见大公子心里都有数呢。

管事走的时候,心里还分外的感慨,大公子为了二公子,果然是煞费苦心。

若是他知道,张景虞只是拿张景柯做个过墙梯。

恐怕都要哭出来了。

张景虞这厢接受了宴贴,卫幼卿所在的卫家自然也接到了。

池郡王府的县主与卫幼卿母亲的家族,有些不远不近的姻亲,每次必然是要邀请她们的。

她拿到请柬后,多少有些犹豫。

那张家的人必然也在其中,张阁老去不去不知道。

但是作为风头正劲的张景虞,不太可能不被邀请。

想到这个可能性,卫幼卿就心生退却之意。

面对兴致盎然,和她商榷赴宴之日,穿着衣裙的卫宛凝,一旁还有才带着一个小丫鬟来的卫明琅。

卫幼卿将手里的请柬合上,放在桌面推了出去,迟疑地道:“长姐,我就不去了。”

她知道长姐必然会疑惑,但她着实是有不去的理由。

卫宛凝果然大为狐疑,道:“永宁县主专门手写的请帖都下了,你若是不去,问起我来该怎么办,定然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这都安排好了,作为主角的卫幼卿不去了。

不是都白搞了吗。

卫幼卿见她这么着急,仿佛火烧眉毛了一样,连这样的借口都说了出来。

她不由得分外好笑道:“没有这样的道理,县主若是问起,姐姐就如实回答便是。”

卫明琅打趣道:“那张景柯呢,你不怕他看上别人家的姑娘吗?”

“那就是我看错了他。”卫幼卿唇角的笑意变淡了些许,不太想提及张景柯。

而且,就是因为张景柯他们去,她才不想去的。

卫明琅想到好友特地送来的消息,“你不去可不行,咱们一家人难得一起出门。”

卫幼卿心想,这又不是在一处宴席,也不是一起去听经拜佛。

也不需要说的这么重要吧。

仿佛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这一次,卫明琅和卫宛凝格外的一心。

二人不厌其烦地劝她也去。

卫幼卿将注意力转向后面陌生的小丫鬟:“对了,这是怎么回事?”

卫明琅才想起来,拍了拍脑门,将她招手叫过来:“忘了,这是景虞派来的人,说是送了点东西来,给你们的。”

婢女年岁不大,天生一副苹果般的小圆脸,声音脆生生带着稚气,笑盈盈道:“奴婢是奉我家大公子的吩咐来送东西的,还请几位不要嫌弃。”

卫宛凝疑惑道:“什么东西?”

“这是大公子命奴婢送来给三位的点心,是家里厨娘自造的,市面上不多见的。”

小丫鬟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打开后,里面还有一封信笺。

“这是我们大公子拟的名字,请二位小姐过目。”

虽然口中说着二位小姐,但手上拿出来后,却是有意递向卫幼卿的。

她乌溜溜的眼神过于赤诚,让人不忍心拒绝。

卫宛凝见她迟迟不接,以为卫幼卿是不好意思,就替她拿了过来,一面说:“你们这个来的巧,我们还没决定呢。”

苹果脸小丫鬟站在一旁,抬起鹅黄色的衣袖掩住嘴,咯咯地笑:“我们大公子也说,也许卫二小姐的酒名已经拟好了,这一份不过是来做个补替。”

卫明琅:“回去告诉你家大公子有心了,等郡王府的筵席上,我再谢他。”

小丫鬟也报以一笑,眼神微亮,巧笑倩兮地垂首道:“是,奴婢一定把话带到,大公子,两位小姐,奴婢这就告退了。”

小丫鬟跟着带路的下人离开,脚步轻快。

卫宛凝将内容看过之后,大为赞叹:“幼卿说得不错,果然还是一甲进士的文采,强于我等的。”

张景虞不止是起了名字,还在后面标注了出处。

卫宛凝将手里的纸笺,递给卫幼卿:“诺,你来看看。”

卫幼卿也拟了几个名字,才让卫宛凝看过。

“飘蓬,取自何意?”卫幼卿大为不解。

随后,看到了后面写了释意,是一首以词牌名浪淘沙所书的宋词。

她垂眸将内容念了一遍:“目送楚云空,前事无踪。漫留遗恨锁眉峰。自是荷花开较晚,孤负东风。

客馆叹飘蓬,聚散匆匆。扬鞭那忍骤花骢。望断斜阳人不见,满袖啼红。”

“我知道,这首词的作者的闺名,也是幼卿。”卫明琅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拊掌道:“景虞当真是个有心人。”

“是吗?”卫幼卿音色缥缈。

她却没有如卫明琅他们那么想当然。

词者幼卿少年时,与其表兄青梅竹马,二人皆有文雅之好,在幼卿未曾及笄的年岁。

表兄因此生情,便向她的父亲求娶表妹,以图秦晋之好。

然而,却被幼卿的父亲以其未有功名在身,拒绝了他。

并且在之后,很快就将幼卿许给了在陕右带兵任职的一个人,也就是幼卿的丈夫。

次年,幼卿的表兄荣登甲科进士,被授职在洮房。

策马途中与婚后的幼卿,于驿站相遇,可终究已经是彼此错过。

表兄对于重逢的幼卿,不仅并不相顾叙旧。

甚至以鞭策马,头也不回的离开。

幼卿以为表兄因旧事而心有芥蒂,又对此有所伤情。

于是,在驿站的墙壁上,题下了这首词。

“飘蓬,叹飘蓬,为何从这里取飘蓬二字?”卫宛凝的口吻有些叹息之意。

她说不出来的惆怅。

卫明琅瞧了她一阵,别有意味地说:“大约是有人叹往昔,有人已经扬鞭纵马过,往事休要再提。”

这个解释,深得卫宛凝的心意。

她称赞道:“那就这个最合适了。”

若是在张景虞没有吐露心声之前,她自然是以为,对方因为词者同样闺名而提名。

甚至会倍感荣幸,对他心生感念。

结合这词者的背景,仿佛是在意指她如词者幼卿一般,辜负了他的情意。

她想,如果是这样,这一定算得上是可笑的指责。

张景虞与她并没有什么前缘。

她的拒绝也是有理有据。

“你怎么知道,它就不是飘蓬的滋味呢?”卫宛凝:“这比我所想的,要贴切的多。”

前世的云仙药酒就是这样的,飘蓬的意味。

卫宛凝又翻了翻手里的纸笺,笑道:“我想,不如你的禅露有诗意,但你的听起来,更像是素酒。”

“姐姐,不如再选一个吧。”卫幼卿如芒在背。

卫宛凝见她眉尖若蹙,“你不愿意吗,还是很难听?”

理由卫幼卿难以言说。

“放心,这酒日后还有其他名字可起的,下次一定用你的。”

卫幼卿:她不是吃醋这个。

她一面感怀这首词的背景,一面又忍不住想。

张景虞这很难说,究竟是否在借词隐喻,她的拒绝无情。

飘蓬不过是张景虞的过河之桥。

卫幼卿隐隐的底气不足,长睫低垂:“终归不是我所有的,何必因我的名字来起呢。”

“怎么不是,方子是咱们的,酒坊也是咱们一起开的,那里就不可以了呢。”

说到这里,一直自觉在任何故人往事面前,都有资格理直气壮的卫宛凝,难得心虚。

前世她不仅没有分享,还防着卫幼卿来插手。

最终,卫宛凝拍板定案:“就是飘蓬了。”

在为药酒定下了飘蓬之名后,卫宛凝一心扑在了酿酒大业上,恨不得连家也不回了。

卫幼卿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得知张景虞并没有再去酒坊。

不止是张景虞,连温诀和傅云帧等人都没有再出现。

卫幼卿好意提醒道:“长姐你也注意身体,咱们家并不缺你去做酒坊的。”

“我知道,”卫宛凝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掩面道:“可是这对我太重要了,日后我们就可以远离那些妖魔鬼怪了。”

她仿佛笃定了,这酒出来就风靡都城。

不惜耗费大量的心神精力。

卫幼卿对此是内心存疑的,一坛酒而已,就算手里有秘方,需要时间来精进,不然不早就成了良药了。

醪醴本身就是百药之长,已经有了催化的功效。

她想不到所谓的药酒,还能有何等效用。

卫宛凝知道自己现在说出来,妹妹也不会相信。

过了两日,卫幼卿去找卫宛凝的路上,遇见了从酒坊回来的丫鬟:“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对方碰见她,脸上气呼呼的,还是毕恭毕敬地行礼后,才说:“回二小姐的话,酒坊的罗鱼果然是个偷儿,偷了咱们大小姐放在那的秘方,跑了!”

“遭了!”卫幼卿心下一悬,立即与婢女一起去找了卫宛凝。

她说了这件事情后,却见卫宛凝不仅没有暴跳如雷,反而不紧不慢地抚了抚眉尾,淡然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没有事。”

“长姐你是不是反应不太对?”卫幼卿太意想不到了。

卫宛凝笑得意味深长的道:“这家伙再不动手,我都要为他背后的人着急了。”

“背后还有谁?”卫幼卿敛起眉头。

她以为,只是一个寻常盗窃的小偷。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卫宛凝神神秘秘地藏着不肯明说。

“方子是鱼饵是吗?”

到了这时候,卫幼卿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卫宛凝好整以暇地捋了捋鬓边的碎发,笑嘻嘻的抱怨道:“不错,我也是煞费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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