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论王子的养成11（2/3）

“在接连赢得了两场双打之后，我们并没有把青学的实力放在眼里，即使是我当时也认为……青学是不可能让二追三的。然而、然而——”

切原赤也输给了不二周助，柳莲二输给了乾贞治，真田弦一郎输给了越前龙马。

而皓太站在应援席上，一边牵挂着正在动手术的部长，一边看着局势一点点地划向深渊。

他永远也忘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了。

“妈妈，如果我能够强一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呢？”

皓太看起来很平静，声音听起来也很平稳。就好像在谈论一件无关己身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存在努力去做也无论如何办不到的事情啊。我是不是很差劲？”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这样问，是想让我回答‘是’吗？”

“那样的话或许我心里还会好受一点。”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我们寄予厚望的部长在醒来之后却那么平静呢？”皓太问。

“平静？”我想起跟在皓太身后的所见所闻，“那或许并不是平静……不，应该是吧。”

那个站在复健的器械上，一步一步吃力行走着的少年看起来并没有被这样的噩耗给打败。他始终眼神明亮，坚持着走在自己的道路上。

“到全国大赛的时候，就是由部长来带领我们了。我不知道……如果那个时候再次失败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失败’啊。”

“对于冠以‘常胜’之名的立海大来说，‘失败’一直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词汇。但是其实它一直都在。青学过去只是关东大赛的四强，但那并不代表青学不强。今年龙马加入青学，相当于是补齐了青学拼图的最后一块。”皓太喃喃道，“可是我没有办法像龙马那样成为最后一块拼图。我甚至还在掉链子……”

我叹了一口气：“那大概是因为在皓太你的生命里也没有‘挫折’一词可言吧？可事实上这种事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发生。”

“失败的代价，从你选择向平等院发起挑战时就应该做好准备承担。”

皓太动了动嘴唇。

他的话刚要说出口，却在看见转角处的人影时被吞了回去。

“赤也……”

有着海带头的少年闻声转过头来。

“你这小子……早说了，要叫我前辈啊。”切原少年朝皓太挥了挥手，看见我时脸腾地红了，“那个……阿姨，下午好。”

“你好，前辈君。”

“啊……呀，这个……”切原转了转眼珠，脸上浮起一层窘迫。

皓太已经是冷酷的状态了，他平静地问：“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吗？”

“噢！”切原听了，向他扬了扬手里的包，“我想着你应该从部长那回来了。皓太，我们一起去打球吧？”

他扬眉笑起来：“不要以为关东大赛没有上场就可以放松了，快，就让前辈我来看看你这段时间也没有偷懒！”

皓太：“……可是我马上要去真田前辈家，你要一起吗？”

切原：“……”

“那还是算了吧，但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副部长，你要是能一直托着他那也勉强可以……”

皓太冷漠的面具完美无瑕：“只要你的英语作业写完了就可以。”

切原：“宇智波皓太！你对前辈就这么不尊重吗？”

皓太斜眼：“英语还需要我帮忙来补习的前辈？”

“你小子！”

切原气极了，但是还记得我在这里。于是他伸到一半的手悻悻地搭在了皓太的肩膀上，而他本人也向着我露出了相当纯良的笑容：“那个……阿姨，那我就和皓太先走啦？”

皓太面无表情地被他搂着。

我觉得有些好笑：“可以是可以，但是皓太……你不需要先回家换点方便运动的衣服吗？”

拆穿我这故作严肃的儿子简直是我生活的一大乐趣。

“难道……你是见到切原君就激动得忘记了吗？”

皓太睁大了眼睛，那双棕色的眼睛里传达出十分激烈的情绪。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

“总之……切原君也顺便到我们家来坐一会儿吧，之后再让我们家的人送你们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