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全世界最好的斑斑3（2/3）

我知道斑听了一定会生气。可正是因此,我一定要把当时没有说完的话都告诉他。

“别过来！”

光芒后的男人看见我的动作，大声喊道。

真可爱。

“你在害羞什么？”

我跑过去，抓住了他微微颤抖的手。

真是不可思议。过去这双手是不会颤抖的。斑的手永远有力而坚定。我令他动摇了吗？我下意识地抬头,却只看见一片模糊的光。

他是真的一个人走过了这么长时间啊。

斑虽然表现出抗拒，最终却还是没有推开我的手。这让我稍稍放下心来。

正要开口时，却听斑说：“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什么话——

“我已经不是那个能够拥抱你的男人了。”

斑说。

我觉得现实十分荒谬，一时间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眼泪往下掉。

他握了握我的手，粗砺的质感和以前也有分明的区别。

然后他将我推开了。

*

出去的路上，我和带土沉默了好久。

山风是带着些许寒凉的温度，拂在脸上并不会觉得刺骨，只是头脑变得无比清明。

刚刚见识了一场争吵的带土神情恹恹的，却闭上了嘴巴，一个字也不敢说。

我的苦闷稍稍消散。

——其实也没多苦闷，现实再怎么荒谬也是有迹可循的。

真要说的话……果然是他啊。

大约就是这样的感受。

“奶、奶奶，”带土看着我的笑容，犹豫了许久才怂怂地说，“您如果不想笑的话可以不用笑……”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怎么啦？带土君觉得我不应该笑吗？”

“当然！老爷爷他那么凶——不，我不是说您不能笑的意思。就是……这个、那个……我是说——”

带土说到后面，自己的脑袋也混乱起来。他拼命地挠着脑袋，搜肠刮肚也没能说出完整的话语。

这个少年郎最后转过头来，对我说：“奶奶您的话……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的半边脸已经被毁了个七七八八，可是完好的那一只眼睛清澈无比，满上向上的光。

我突然觉得被这样好的少年称作“奶奶”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了。

就算是全世界最好的宇智波一族，也很少有带土这样的好孩子呀。

我点了点头：“带土君的意思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对斑的话一点都不生气……对吧？”

“嗯嗯！”带土先是点了点头，旋即很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太明白女孩子的想法啦……但是奶奶你好像和我想得不太一样，啊！不是说您不好……只是总觉得，被说了那种话，您会打回去呢。”

真是可爱啊。

我被他的话逗得眯起眼睛：“带土君有喜欢的女孩子吗，如果那个孩子对你恶语相向——”

“琳才不会做这种事！”

温温顺顺的少年郎立刻开口反驳：“琳和我的奶奶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