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夫人你鹅子不见啦2(2/4)
其实长辈们也明白是想出去玩。但我是很有用的人,所以他们在这种事情上当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啦。
总之——和心仪少年单独相处的机会,是我靠自己的努力争取来的!
然后我就飘了。
夏日祭当然很有趣啦。可是对于从现代而来的我来说,其实这个战乱世界的夏日祭和路边的摊子也没什么区别。转了一圈顺便收集了些情报后我就和斑回去了。
我们沿着南贺川的河道往回走。他带着我跳到山崖上,正好能看到远处腾起的花火。那是夏日祭最热闹的时候,可惜时间不够,我们必须要回去了。所以只能在这样僻静的地方回头再看一眼。
大概是花火太过绚烂、月色太过迷人的缘故。
他的脸被热烈与清冷的光交替照亮。明明灭灭之中,我一会儿觉得他近、一会儿又觉得他远。
少年转过头来。
对我说了什么。
我的心跳太吵了。
因此错失了那讯息。
不过能将他的神情记在脑海里就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事了。
太专注于他的眼睛,我没能听清他的话。
——只能晕乎乎地回答道:“不管男孩女孩,叫花火都是很精神的。”
我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些什么。
这真是大失误了。一时间也找不到话来描补。
好在他没对我的傻话发出嘲笑,反而离奇地别过头去,有些生气地指责我。
“遥,你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我没有听清。”
我垂着眼睛,刚想要说什么——
就看见他了微醺般的耳垂、看见他攥紧的手以及尾指上系着的发带。
细长的、被洗得发白的线。
原本是红色的。
*
啊啦,身为一个孩子的母亲,回忆起这些实在是令人害羞呢。
那时候我可没现在想得开,还留着面子什么的,三言两语就岔开话题了。
后来居然也没有机会和斑聊起孩子名字的话题了。
“这孩子可真是不幸啊。”太宰哀叹道,“他的妈妈居然连名字都没有给他想好。”
不,名字我也是想过的。
阳介。
和阳子很像,因为这孩子也曾是阳子期待过的。
太宰用他那双鸢色的眼睛看着我。
竟像是代替这孩子来评判我的答案一样。
不应当。
这孩子就是这孩子,他是一个新的生命,不应该被用来寄托对某人的思念。
这在我看来,不管是对孩子、还是逝去的人……抑或是孩子的父母都是十分悲哀的事。
“皓太。”我说道,“宇智波皓太。”
*
太宰又知道了。
孩子的父亲姓宇智波。
“很少见的姓氏呢。”他说,“我还没听说过日本有这种姓氏。遥小姐,那么你也应该叫做宇智波遥才对吧。”
对的。
但是我刚从忍界回到现世的时候心态起伏太大了。
竟然想要重新做回香取遥。
怎么说呢……
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很矛盾。一边想着这样就好、做个普通的妇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快乐。但我又忘不掉过去的事,而且思维习惯等等都已经染上了忍者的烙印,无论如何也磨不去了。
分裂的、矛盾的我最终被库洛·里多从河里拉了出来。
他倒是对此十分坦然:“之前也算是对不起遥呢。这次的事也只是合作而已。不用太上心呢。”
好的,我不会上心的。
总之我就是遥啊。
不管是姓宇智波还是香取,我就只是我自己而已。
将过去与现在割裂,一定要从中选择……这种做法本就是错误的。现在的我是从过去一路走过来的。无论是丈夫、家人都是我非常重要的财富。
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不要再做选择题了。
连太宰都觉得我的精气神有了一点变化。
他喃喃道:“总感觉遥小姐要做什么大事呢。”
是要成为守护历史的爱与和平的魔法战士的大事哦!
我在心里回答他。
表面上却说:“因为财务危机解决了,目前来说,过段时间还是要找工作挣钱对吧?因为要给孩子优质的生活和教育,所以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呢。”
太宰却露出阴恻恻的表情,嘲笑道:“莫非遥小姐觉得自己能够教出那种三观端正的乖孩子吗?”
……我不能吗?
我有些不服气:“我和孩子的爸爸都是很正直的人,生下的孩子也会是好人,这点毋庸置疑吧?”
比起这个——
扯东扯西说了一大堆之后,我大概能理解太宰拿出海报的意图了。
因为太宰并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啊。他既然心里有和我较量的心思,那么应该是很有把握了才会来找我吧。
那么那个海报里的少女就是偷走我祖父遗产的人?
“不对!”太宰俏皮地伸出胳膊比了一个大大的“×”。
“唔……”
我想了想:“难道她是曾经被封印在魔术里的某种生物吗?因为失去了自由怀恨在心,所以才在逃跑的时候卷走遗产。”
“No!”太宰说道。
我双手合十,逗他:“请告诉我吧,治君!”
太宰双眼紧闭,闻言睁开右边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还真上瘾啊。
我配合地、虔诚地向他请求:“请告诉我吧,太宰大人!”
“可以。”太宰矜持地说道。
他给我展示了他的小本子。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他收集的资料,还有打印出来的资料,被剪成小条条贴在上面。
我沉默了。
本以为这孩子会是那种……嗯,什么都放在心里然后神神道道进行推理的类型,没想到还挺严谨的。
太宰没得到预想中的夸赞,看了我一眼:“遥小姐真是坏心眼啊,给我布置这种超出理解范围的任务,托你的福,我可是查了许多资料、问了森先生还去了一趟冬木市,这才了解到你祖上的魔术呢。”
“多亏了那个卫宫大叔——”
我:“倒也不必用这种方式试探我和卫宫先生的关系啦。”
看着他的表情又变得阴沉,我连忙道:“不过治君真的太优秀啦!这种效率我小时候是绝对达不到的!而且仔细一看——”
我连忙捧着太宰的粉红笔记本翻了翻。
“里面的信息都非常的关键呢!是因为我没有教过治君魔术相关的内容,所以你才将这些不能理解的内容记下来的对吧?太棒了!”
我夸:“而且治君也非常敏锐,直接查到我老家去了呢。治君是天才啊!好优秀!我一定要告诉林太郎你是多么优秀的孩子!”
太宰这才晃荡着双腿,对我说:“好了遥小姐,你倒也不用把我当成那种需要大人夸奖才能好好工作的幼稚鬼。还要告诉森先生什么的——太恶心了吧。”
我:笑脸立刻垮了下来。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因为遥小姐这人勉强比森先生有趣我才帮你的。而且我也并不是没有自己的私心——”
“算了,先从结论说起吧。”
我的祖父——不,应该说香取家祖上确实是研究那种将器物的灵召唤出来为己所用的魔术的。那个时候日本这边和西洋的魔术师接触还很少。阴阳术和魔术的界限也不分明。
大概是祖父的祖父的祖父那一辈,出了一个天才。他尝试召唤了名刀之中产生的付丧神,意外发现这种器灵的战斗力十分强大。
从那之后我们家的刀剑就越来越多了。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西洋那边的魔术传播得越来越广,我们家也开始跟风学习起西洋的魔术来。阴阳术也就此没落。
香取家的魔术师越弱,就越渴望向外面的魔术师靠齐。毕竟那个年代西洋的东西确实象征着强大。
总之,后来就没人能召唤出刀剑了。祖上辗转收集来的刀剑有的被卖出,有的就存在家里的秘库里,等待新的主人。
到我这一代,就只有我这个不成器的魔术师了。
圣杯战争之后,我放弃了魔术。
“然后呢,有意识的付丧神就幻化出躯体,卷钱去当爱抖露了!”太宰重新拿出那海报,向我介绍这少女,“艺名是乱藤四郎,想必真名也是这个。这个男子偶像团体AWT里大部分的成员都以刀剑为名。应该就是遥小姐家的遗产们吧。”
原来如此。
我们家的遗产不仅长出腿自己跑出去了,还卷了别的财宝去当爱抖露啦!
我感觉生产后的乏力感这时又卷土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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