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第 14 章（2/2）

路飞急冲冲地说：“可琳娜，爷爷说你要成为海军？！真的吗？你想当海军？”

卡普慢悠悠走到门口说：“当然是真的！”

“嗯。”可琳娜点头。

路飞抓住她的手，使劲往下晃了晃，不满地说：“为什么要当海军？为什么啊？当海贼不好吗？等到以后我有了船，你就当我的设计师好了！”

“笨蛋！”艾斯敲了敲他的脑袋，“可琳娜要上我的船！”

“我的我的！”路飞举起双手，“可琳娜就是要上我的船，她最喜欢我了，一定会答应让我当船长！就算是艾斯我也不会让给你！”

可琳娜见这两个小孩有要打起来的趋势，抬手点在他们的眉心，开口说道：“我会成为海军。”

只有成为海军才能完成阿尔忒弥斯的心愿。

“为什么啊？”路飞不解地问：“像爷爷那样粗鲁的海军有什么好的？”

“就是，爷爷越揍我，我就越不想去！”艾斯说。

由这一点就能看出卡普想用严苛的训练来让他们成为海军的愿望破灭了，甚至因为太过严苛，还适得其反，三个男孩没一个愿意当海军。

卡普不满的嘟囔了一声“混蛋小子”，突然想起还有一个，萨博在他看过来之前就跑到了艾斯身边，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心愿。

“我不喜欢海贼。”可琳娜说。

“到底为什么啊？”路飞还是很疑惑。

“不喜欢海贼还需要什么理由？”卡普皱眉，怕可琳娜想到以前的事情平添伤心，赶紧将三个孩子全都带了出去。

“臭老头，你要干什么！我还没问出来呢！”

卡普见周围没人，将男孩们放下后，神情严肃地说：“这件事你不要再问了。”

“嗯？”

“可琳娜的母亲是被海贼杀死的，她的脸也是在那一次被毁掉了……”接着，卡普将他与可琳娜见面时的场景说了一遍，他的声音不大，音调也没有起伏，平稳的叙述了当时的经过，等他说完，路飞早就忍不住哭了出来，艾斯和萨博的表情也很不好看。

萨博有些哽咽的说道：“那……那我们经常说想当海贼，可琳娜听到是什么感受？她从来没有说过反对的话，还帮我们训练……”

卡普揉了揉他的金发，没有出声安慰。

艾斯扭过头，死死盯着可琳娜的房间，他握紧拳头，嘴角也咬出血来。

他是男孩，对于容貌并不是特别在意，他钦慕可琳娜是个强者，作为长姐，她将他们这些幼弟照顾的很好，又因为寡言而让人不自觉忽略掉她的脸，但是年前可琳娜带着他们去参加比赛时，他切身体会到了这个世界对她的恶意。

评委在没看到可琳娜时一致对她的设计稿打了高分，但等到她上台之后，所有人都对她的脸窃窃私语，还有的评委把高分去掉，甚至说出“设计师长得这么丑，怎么可能设计出代表美的衣服”这种话。

那个瞬间，艾斯恨得想要shā • rén。

自那之后，可琳娜就不愿意再出门了。

可琳娜又不是自己想要变成这样的，再没有被海贼遇上之前，她是不是就和普通女孩一样，有着娇嫩的脸蛋，疼爱自己的父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忍受着别人的奚落和嘲讽。

海贼……

都是海贼的错！

都是……那个男人的错！

艾斯再次冲进房间，他看到正在收拾手稿的可琳娜，浑身微微颤抖，鼓足了勇气才大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可琳娜茫然地抬眼，“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艾斯只重复着这两句话，可琳娜感受着他内心的压抑，放下手稿，走到他面前，低声问道：“怎么了？”

艾斯咬着嘴唇，大声说：“我不叫波特卡斯·D·艾斯，我是……我应该叫哥尔·D·艾斯！”

“哥尔·D……”

“没错，我是那个人的孩子……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在临死前说了那句话，就不会害死我妈妈，也不会害死你的妈妈，还让你变成这样……”艾斯眼泪越流越多，“我不应该活下来……”

“你是我的弟弟。”可琳娜抬起手，将他抱在怀中，“这一点就足够让你活下来。”

“不管你是谁的孩子，你的出生没有任何错。”

艾斯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孩子，他在很小的时候就从达旦口中知道了真相，也知道母亲为了能够让他活下来，一直忍着不将他生下，到最后耗费了所有的生命力死在病床上。

周围的人也都在说着海贼王罗杰的坏话，他们咒骂罗杰是东海之耻，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去当海贼，抛家弃子让社会治安越来越差。

艾斯是个早熟的孩子，他知道这些人说的没错，也明白自己从出手就有着原罪，但他不想认命，即便周围不断否定他，他也想找到一个能够让别人接受自己的地方。

去当大海贼，当万众瞩目的大人物，比罗杰还要厉害，比他还要出名，这样是不是就会有人认同他？

现在……他找到了。

有人对他说“你是我的弟弟。”

他的家，是不是就在这里？

就在可琳娜的手中？